☆、醉春风 - 璇玉录 - 且刀文禾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当前位置: 30读书 > 历史军事 > 璇玉录 >

☆、醉春风

骆修岚看着惊讶的傅承u,瞬间明白了原来自己这弟弟还没有和人家讲明自己的身份,顿觉有好戏可看了,幸灾乐祸道:“哈哈,说曹操,曹操到,高人来了。”

后宫妃嫔和宫女们站起身来,向姗姗来迟的睿亲王行礼,永嘉和苏灵儿也站起身来,苏灵儿更是红了一张俏脸。

只有傅承u一人呆坐在位,冰冻样僵硬!修崇竟是睿亲王!可自己从未听说过当今圣上还有这样一个弟弟啊!

“臣弟来晚了,望皇兄和六哥不要见怪。”骆修崇到。说完,抬头看见了已经傻眼的傅承u,一瞬间也没了思路。

“不必多礼,快入座吧。今天赏将士们吃炒面时,见到了承u,朕便擅自做主把他请来吃家宴了。你们不必拘礼,都是一家人。”皇上一边乐呵呵地说着,一边还使劲朝骆修崇眨眨眼,像是邀功一般。

骆修崇此时也惊得不知所措,千不该万不该拖着没有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知傅承u,此时暴露,不知他会作何猜想。

“修崇,修崇。。。”傅承u心中默念,圣上这一辈的兄弟,名字中的第二字取字“修”,他是姓骆啊,自己竟然没有想到!回想起以前种种,他说过他家住在紫薇巷,皇城可不就在紫薇巷!他对宫中布局熟悉,是因为这里就是他的家啊!他说他父母皆故,家中只有嫡亲的兄长,他的兄长可不就是当今圣上!这全对上了!

傅承u想起从前的自己毫无敬畏,竟还扬言要和睿亲王做挚友,还时不时地开他的玩笑,越想越是窘迫,直涨红了一张脸!

骆修崇看他脸上颜色变幻莫测,本来悬着的心更是往上一提,坐在那里竟是手足无措起来。

皇帝看着傅承u通红着脸,半晌无言,还以为他在害羞,心里颇觉有趣,“朕听说你们二人在捉拿镜妖时配合默契,心里高兴!九弟自小被国师收为高徒,不满三岁便随国师出宫修行,也不常回宫。如今看他道法高深,修为颇高,朕也甚是欣慰。”

骆修崇回了神,拱手道:“都是托了皇兄的福,臣弟这一身本领,愿为皇兄效犬马之劳。”

皇帝听了高兴,“好!把酒满上,我们干了这杯!”

傅承u呆呆举起酒杯,也不知大家都说了什么,只仰头喝下。

“好!你们都是我大宁的好儿郎!”皇上兴起,再让人斟满酒,连饮了三杯。

骆修崇的心全在傅承u身上,见他不说话光喝酒,心里甚是着急,却碍着周围人等,没办法上前劝阻。他这一副着急模样,全被一旁的骆修岚看在眼里,瞧他眼睛都没离开过傅承u,没想到平时看着清清冷冷无甚在意的九弟竟会有这等时候。

碧琉璃盏,醪醴馨香,皇帝心情愉悦,一个劲儿地给妃嫔赏酒赏菜,还叫着骆修崇一块儿,他久不回宫中,回来了又居住在里乾清宫旁的寝殿里,许多年轻妃嫔只听说过睿亲王的名号,有些甚至从未见过他。

皇帝连饮数杯,脸上已然见了红晕,便感慨起过去种种来,“九弟与朕乃是一母同胞,他自小离宫修行,我们多年才见一次面,哎,朕心里面,你还是个穿着道袍的小娃娃,可现在也长得比朕还高了。”说着说着,皇帝眼睛里渐有湿润,“母后诞下你不到一年便去了,朕只有你这一个亲弟弟,那么小,白团团的奶娃娃,可爱得紧,朕读书闲时便逗你玩耍,本是尽享天伦,可你后来却叫国师给要走了。”

皇后在一旁小声劝解:“皇上保重龙体。”

皇帝拍拍皇后的手,让她不要太多担心自己,只觉得人自打上了年纪,便爱回忆从前了。

骆修崇也站起身来劝到:“师父身负皇命,保大宁平安,知我天生有缘,便教习我道法为君分忧。如今臣弟回到京城,也是该为国效力了。”

“好,好!你学成归来,也是我们兄弟团聚的时候了。”

“皇上,九弟和傅大人此次立了功,皇上该要赏酒才是!”皇后提醒道。

“皇后说得是,来人啊,把朕珍藏的金茎露拿出来,赐给睿亲王。也给承u分点儿,怎么样,朕把他也叫来了,不知九弟心中高不高兴。”皇帝逗弄着骆修崇,一派求表扬的模样。

“谢皇兄!”骆修崇苦笑,心道还不知这回该如何收场。

骆修岚在旁看了这一幕,虽面上不显,心里却恨恨:好一派兄友弟恭的模样,你们一母同胞亲亲热热,我这一个外人在当看客,真是不知所谓。他从旁边拽了个宫女,摸了摸人家的脸蛋,瞧着那羞红的脸颊,心情才稍微好些。

这边宫妓鱼入前来献舞,一时歌舞升平,热闹非凡。皇后许久没有参加这样的宫宴,笑着对皇帝说:“皇上,臣妾看着这些花儿一般的年轻人,心情真是好得很。”

皇帝也很高兴,“皇后说得是。”

苏灵儿站起身来走到骆修崇跟前,虽是鼓足了勇气,却也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民女要敬王爷一杯,愿王爷身子康健,平安喜乐。”

骆修崇站起身来,眼睛只看着自己的酒杯,“谢苏姑娘美意。”说完,饮了自己杯中之酒。

苏灵儿脸更红了,用云袖遮面,也倒酒入口,眉目中满是春情,斜斜看了一眼骆修崇,见他目光并未在自己身上,更觉得他是端庄自持的谦谦君子,心中满意,这才迈着云步回了座位。

傅承u看在眼里,心中更是气恼,本来公子美人站在一起最是赏心悦目,可那公子若是骆修崇,傅承u便觉得他是在招蜂引蝶,自己明明在恼他隐瞒身份,他却在和美人饮酒,当真是刺眼至极。想到这,傅承u将把自己的酒杯重重敲在了桌上。

骆修崇虽是喝了苏灵儿敬的酒,注意力却全在傅承u身上,见他似乎更生气了,计上心来。他偷偷从座位旁边折下伸进亭中的花枝,截成几段,掏出随身所带的玉佩,拽下绦绳将花枝绑在玉佩上,叫身旁的小太监递给了傅承u。

傅承u半醉半醒,接过玉佩来正反瞧了瞧,“哼,这。。。玉佩上绑枝条,可是抱璞居士在负荆请罪?”

骆修崇这样示弱,偏偏让傅承u起了倔劲儿,也不看他,径直拆了枝条,甩着胳膊扔到一边,唯恐骆修崇看不到似的,又把玉佩放到小太监手中,“这个赏你了!”

小太监如何敢要亲王玉佩,吓得哭丧个脸,直回头去瞧骆修崇,骆修崇无奈,摆摆手叫他回来。

歌舞停歇,连喝数杯金茎露的傅承u醉得一塌糊涂,骆修崇无心留在宴上,起身向皇帝告辞:“皇兄皇嫂,承u醉了,别惊扰圣驾,臣弟先带他回乾清宫的偏殿了。”

皇帝乐得他们在一起,“去吧,去吧,好好照顾他。”

“那臣弟和承u便先行告退了。”

一个小太监看准奉承的机会,跑过来准备帮着搀扶傅承u,却被骆修崇挡了下来,“你派人去傅府送信,就说傅二公子与我颇为投缘,将他留在宫中过夜了。”

他亲自揽过傅承u,见他手脚皆软,直接横抱了起来,往乾清宫偏殿走去。

骆修岚在一旁冷眼瞧着,饮下一杯酒,嘴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边傅怀砚和傅夫人得到信儿,说是自己儿子被睿亲王留在宫中了,惊得俱是一愣。

“长生。。。那睿亲王可是。。。”傅夫人问道。

傅怀砚点点头,“我前些日子也听闻他回到京城了。这样也好,让他们先熟识熟识吧,估计也是皇帝的意思,我们也不用再开口向他讲这些缘由了。”

“唉,也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

“国师大人的高徒人品怎会有差?何况又是皇亲贵胄。”

“可总归是个男子,唉,我的长生啊。。。”傅夫人拿起绢帕拭了拭泪。

傅怀砚揽过傅夫人的肩膀,“既是命定,也无需叹息,只是不知道长生自己的意思。”

骆修崇抱着傅承u回到寝殿内,把傅承u安置在床上,连忙吩咐人去煮醒酒汤。此时傅承u有些清醒过来,看清了骆修崇的脸,又颤颤巍巍地要站起身来,大着舌头说:“臣。。。傅承u。。。拜见。。。拜见睿亲王。。。”说着竟要给他行礼。

骆修崇心中颤颤,赶紧扶起他,“承u,我知错了,你不要这样。”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