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课堂趣事(二) - 庶女闺中记事 - 君沧海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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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课堂趣事(二)

到得学堂外面,秦夫子还未下课,许是眼角余光瞥见她三人,遂对堂内众人道:“既然尔等畅谈之意如此快哉,待我为府中小姐授课完,你等可继续刚才之言论,如何?”

翊哥他们互相对视一眼,脸上皆是意犹未尽的酣畅之情,一同揖礼道:“夫子所言甚是!”

“既这般,你等下去吧!”秦夫子挥手道。

翊哥他们出去后,见刘湘婉三人站在一边,翊哥摸摸她的脑袋:“总算露面了?”

刘湘婉三人对其福了福身,只听她笑嘿嘿道:“大哥说的好似一年未见过我的面,莫不是你对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要是未来大嫂知晓,可得吃我的醋。”她也不知为甚对脾性死板的翊哥如此亲近,或许他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妹,或许是难得一遇的知己良友。

翊哥对其他两位妹妹只是淡淡点了个头,对刘湘婉却是诸多亲昵:“你这丫头还是这般作怪!”

今日唯有刘嘉睿陪同魏廷茂一同过来,上前一步拍拍刘湘婉的肩膀:“六妹妹,你我真是无缘的很?”

这是何意?

刘湘婉满脸的疑惑,只听刘嘉睿继续道:“好不容易碰到个有意思的妹妹,谁料你我为何总是失之交臂?”

刘湘婉扶额,真想捶他一顿,让其道人话!

“二哥,你到底是何意?”

刘嘉睿嘴唇微启,就听魏廷茂淡淡道:“六妹妹,可是‘存心不良’的意思?”

众人被他冷不丁冒出的话弄得神色呆愣,眼神齐齐看向刘湘婉,只见她捂嘴偷笑:“魏大哥,好聪明。”

翊哥皱着眉头,刘嘉睿更是嚷嚷道:“你们到底打的什么哑谜?”

刘湘婉快一步说出口,将昨日的偶遇说成大哥哥与小妹妹间的打趣,又崇拜的眼睛看向魏廷茂:“魏大哥文武兼得,妹妹佩服的很,从今以后必将您作亲哥般看待,还妄你不要嫌弃。”

“甚得我心!”一语双关,其意嘛,只有他自己清楚。

大家这才恍然的点头。

唯有魏廷茂趁人不注意,眼神微眯,这小丫头片子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且侃侃而谈的糊弄大家,恨恨道:她撇清关系的动作倒是很快嘛!

这边面色淡然的刘湘婉恰巧与他对视一眼,彼此一笑皆露出大白牙,晃得人眼睛疼。

入到学堂,刘湘婉姐妹三人齐齐向秦夫子行李问安,秦夫子微微颔首,挥手让她们坐下,侃侃道:“昨日留与你们的课业可有做完,让其背诵的诗词也有背会?其意可有理解?”

刘湘婉还好,毕竟好长一段时日未来上课,秦夫子也是知晓原由的,再看五姐、七姐脸色一僵,喉咙不自觉咽了咽,心虚之意越发明显,课业她们已然做完,可要背诵之内容却未背下来,到底惧怕夫子惩罚手段,不由低下头躲避他的眸光。

秦夫子视若不见,手中拿着戒尺轻轻敲打桌面,眼睛微闭,缓缓道:“五姑娘,你年长其他两姐妹,此题便由你先答……”

一声一声的敲打声,吓得五姐脸色发白,颤悠悠站起来,抖着音道:“是,夫子。”

秦夫子如老僧入定般淡淡问:“论语,第十篇是何?”

五姐哪里知晓,神色十分焦急,眼神更是不自觉瞥向六妹。

论语二十篇,刘湘婉勉强记住三篇,恰巧其中一篇是夫子考五姐的这一题,不由大幸,飞快在纸上写下三字:“公治长!”

五姐呼出一口气,从善如流的对答。

秦夫子又道:“不错!劳烦五姑娘背其第十则之内容?”

早在秦夫子考五姐之时,七姐便飞快翻书,待他抛出第二题,七姐早已将论语公治长篇翻开,正正好翻到第十则,再悄悄递给五姐,五姐脑袋不敢动,但眼神却能向下看,照本宣读道:“公治长第十则之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g也;于予与何诛?”子曰:“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於予……与改是。”

一段先人的名言警句竟被她背的颠沛流离,秦夫子眼睛微睁,戒尺一拍,冷冷道:“幸亏孔夫子与你没在一个朝代,若生在一个朝代,活着也得生生被你气死!”

五姐气的脸色涨红,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夫子这话说的作甚难听。

秦夫子继续道:“既能背下,便说说其意吧!”

这下别说刘湘婉,便是七姐也爱莫能助。

见此,五姐铁青着脸,愤愤道:“夫子,学生译不出其意,”见其脸色不好,忙又道:“最近学生忙于女红,于课业上难免怠慢些,待今日回去后定勤加背诵。”

秦夫子木着脸,低沉道:“虽你是女身,识文断字也只是为了熏陶闺阁教养,但也不可如此荒废学业,须知你所拥有的已是寻常百姓不可求之事,还妄你日后严阵以待,”顿了顿继续道:“念你此次忙于女红针织,也算是没有贪玩惫懒,此次便不打你手板,现我将公治长第十则之意解惑于你。”

还好!还好!

总算逃过一劫!

五姐低着头,小声道:“这次学生定牢记于心。”

秦夫子缓缓开口,慢慢说其意,最后道:“虽不打你手板,但也要惩罚你怠慢学业之心,遂明日上课前,将公治长这一篇抄写二十遍。”

五姐暗暗叫苦,声音有气无力道:“是。”

“接下来,便是六姑娘……”

刘湘婉不待夫子提问,便急忙回道:“夫子,学生已有月余未上课,这书中之内容怕是已忘得大半,待学生回去温故而知新后,您在考学生也不迟。”

秦夫子这人很是古板且铢锱必究,古怪道:“你既说忘了一半,想必还有另一半记在脑海,我便考你之前的学问。”

刘湘婉如遭雷劈,颤悠悠道:“夫子,您这是……”步步紧逼啊!

“如何?”

刘湘婉嘴如吞了黄莲,苦涩不已,颓丧着肩:“夫子,学生错了,学生愚笨,往日您所授之内容,学生已忘得精光。”

秦夫子眼睛一瞪,恨恨瞪着面前这颗榆木疙瘩,气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厉冉道:“好,好……真是老夫的好学生,愚不可及,愚不可及啊!”

眼见夫子被她气的脸色发黑,身子发抖,连手中戒尺都扔在一旁狠狠用手拍桌子,可想而知有多气愤,刘湘婉丧着肩扶额,心中悲叹不已。

气急的秦夫子翻来覆去都是:“愚不可及,朽木不可雕也”这二句骂人的话,其实他更想训斥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可一旦说出此话,岂不是在暗示他授业不精,授人以柄。

刘湘婉见好就收,遂表情严肃,态度诚恳的低头道歉:“夫子,您别同学生置气,确实是学生愚笨,愧对您的尊尊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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