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
晚间,夏小世子被扶着回来时,安王府可谓是一片混乱。
夏毓d自小便被保护的很好,还没出过见血的事情,这么一出,让家里人很是担心,生怕是人为。安王随即叫了管家,跟着听松去看看马车是什么情况。
大夫立马被请了过来,小世子的腿伤得不严重,但是伤的地方有点大,大夫说可能要不沾水的养几天,给敷了点药粉就包了起来。
“都怪我不好,要是不去无相寺,小叔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方氏在一旁不住的自责,“若真是人为的,我一定扒了他的皮!”
“二嫂嫂您别这么说。二嫂本就是为我好,发生这个事谁也料不到的。再说了,我还抓药了呢,这么算算不亏的。”
“可是――”方氏还想说什么,就被王妃打断了。
“好了,没什么可是的,这毕竟是意外,方氏不必自责。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老大老二,你们一早还要上朝呢,早点回去吧。”
夏毓瑾和夏毓璋看看状态还算好的三弟,还是听从母亲的安排,带着妻子回去了,“三弟,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先走了。”
“哥哥嫂嫂慢走。”
安王妃看着躺在床上的三子,有些后怕,听听松说的情形,十分凶险,幸好老天保佑,只是擦伤。
“对了,今日救你的那位壮士是谁?怎么没请人回家好好答谢一下?”
“我也不知道,恩公没有说,而且说有要事,急匆匆地就走了。”
“下次有缘遇见,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这可是大恩。”
“娘,孩儿知道的。”
“行了,你好好休息,娘就先走了,去看看你爹查出来什么没有。”
“好,娘慢走。”
夏毓d仰躺在床上,揉了揉酸软的大腿,虽然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很享受骑马的感觉,有人在后面竟然真的一点都不怕了。
唉~不想了,明天还得上学呢。
夏毓d安心的睡着了,安王府的正厅还烛火分明。
“真的只是意外?不是人为?”安王与安王妃在询问管家众人的探查结果。
“回王爷的话,奴仔细检查过车轮的断口,确实是意外,因为落雨有些朽了,加之官道上路面不平,所以才有此祸。”
王妃听了,算是松了口气,“幸好只是意外,若真是有人盯上了毓d,那就不好办了。”
“毓d整天游手好闲的,能有什么仇家,是我们多想了。”
“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吗,毓d怎么就游手好闲啦!不是挺上进的嘛,也不惹事。”
“对了,差点忘了,管家,发卖了车夫,当得什么差!马车这么大的纰漏都不知道!留着吃白饭吗!”
“别太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安王看王妃情绪激动,连忙上前安慰,挥退了厅内的仆人,“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毓d没事就好,你自己的身体也要当心呐,别太操劳了,有事让老大家的、老二家的帮帮你。”
“他是我不足月便生下来的,生下来便是带着病,总归是觉得亏欠了他,想好好照顾他。”
安王扶着王妃进了内院,“我知道,所以就没拘着他,纵着他玩乐,想让他以后做个富贵闲王。”
“多谢王爷体恤。”
“咱们之间,不说这些。往后,也总归是还有老大老二在。”
两人说罢,便上塌安寝了。
“世子,该起了。”
“嗯~~听松,别吵!”夏毓d被听松给叫了起来,脑袋昏昏的,还没睡醒呢,想在扑回去接着睡。
“世子,不能睡了,快迟到了!”听松冒死想把世子喊起来,刚掀开床帐,就被世子一脚蹬了出来。
“世子哟,您可快起来吧,迟了会被打手心呀!”
夏毓d听到打手心,可算是有点动静了,颤颤巍巍的坐了起来,“听松,更衣。”
听松听到以后,连忙应了一声,可算是起来了,这一天天的!
夏毓d身穿月白学子服,青涩少年郎倒有几分书生之气,眼目眉梢却是慵懒风情,起床之后也是慢吞吞的迷糊模样。
“世子,奴先去收拾书箧。”夏毓d听了,摆了摆手,听松摆好早餐,就先行退了出去。
夏毓d换了辆小马车去国子学,听松经了昨儿的事,很是担心,反反复复地把小马车检查了个遍,才敢上路。
夏毓d瘸着腿进了国子学,收获了一堆好奇的目光,忙不迭的上前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夏世子,这是怎么了?逛桃花坞被动家法了?”
“本世子可不是你,我可从来不逛桃花坞。”
“毓d,那你这是?”殷子佑从人群中挤了进来,忙问道。
“摔的,”正想与他细说,就看见一个人影,“等会和你细说,先生来了,快回去坐。”
一众学子看见先生进来,连忙逃回自己的座位上做好,先生是个严肃的学究,连众纨绔都怕他,生怕先生告状,回家吃鞭子。
一下学,夏毓d又被围住了,一群少年还不曾见过这种事,坠马车像是话本里的故事,连忙催他讲昨天的经历。
夏毓d无奈,只好满足一下同窗的好奇心。刚讲完,就见听松跑了进来,平常侍童是不能进国子监的。
“听松,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