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 徒弟每天都在狂化边缘试探 - 御崎渠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第九十五章

季敷罗感觉出些不对,渐拧起眉,她分明还尚未多做些什么,这蛊怎生这般躁动?究竟出什么事了?

有人动了她的蛊?

她半边脸浸入昏暗,立马否定起来。

这不可能,从没有人能破她的蛊,可这又似乎无法解释蛊虫躁动的缘由,纵使是被催成的蛊,也是在她有把握的稳妥之下催成的,断不会这般没由来的失控才是。

她心下不禁微微开始慌了,她蹭地站起身,再也坐不住,在大殿内颇为烦躁的踱来踱去。

几个侍女察觉出来,其中一个正要去慰问,又倏然被同伴扯了回来。

随着脚步落下,轻声与地面碰撞出声,又持续了一段时间,季敷罗脸色愈发阴沉了。

不对,能影响到蛊的,除了她,还有一人。她承认,是她鬼迷心窍,一心求偶到忘乎所以了。但那小子又不是擅巫蛊的,资历浅薄,不可能会反应过来,同样也做不到。

那是……

季敷罗猛地顿住步子。

她想起来了,梅界庄那次确有一人,仅凭棺材布上的几点痕迹就断定是蛊,给她留下印象非凡,绝非等闲之辈。

季敷罗勾起抹恻笑。也好,便是出手又如何,大可以一试,看谁更快。她现下重活而来,是力有不济,可若单论傀蛊,她季敷罗会怕不成,简直笑话!她太久不曾遇过对手了。

那棺材里不见的尸首不过是为她所用罢了,本是尽数化了傀,后来却不知怎地,在那瘴林里的沼泽内却是又多了具尸出来。

那时候见到那具尸体,季敷罗确实被一时震慑住了,不住地心惊胆寒。

能在她手心不知不觉的偷了傀儡,肆意换位置,还做到在她毫无觉察的情况下了断了牵系,那人的实力是该多么强悍!

所幸,当时那尸体早已腐化的不成样子,还被丢到了沼池里,大半部分都浸了下去,只要不打捞上来,便是再难察觉那是具傀。

而那背后之人,却是直到她退身离开都未现身,而她的蛊已是早已种下了。既未对仙宫翎出手相助,也未曾再加干涉,不知用意如何,总归是没有坏她的事,捉摸不透,不是朋友,倒也不一定就是敌人。

对手太诡秘,用意也太过未知,如若不是必须,她可不愿被这种人盯视,不一定是敌人,已是好事。

快要日过中旬,船舶还没有停下的意思,仙宫翎几分疑惑:“不回去?”

月离弦朝他笑了笑,“不回去……阿翎不想见见瑰柏么?”

仙宫翎微愣,在他现有的认知里,与瑰柏认识是认识,却是不怎么相熟的。

月离弦燃了些能量晶,这船的速度已是快了许多,不一会便直奔向目的地附近了。待下了船,仙宫翎对这处地域很陌生,月离弦全权充当着向路标,等到了那处,屋门已是稍敞着。

仙宫翎迈了进去步入,见得瑰柏正坐在椅上,一手执着针灸所用毫针,放在火上烧灼着,那火时不时摇曳出一份幽蓝的光,甩在空气中又灼了会才熄灭。

瑰柏比印象中好似锐冷上不少,独断又从容。他身旁立着一人,虽容貌出众,可气息却并不突兀,竟是轻易便能叫人过眼去,所留的印象浅淡,此时正温和看向刚进门的两人,显然是等候他们已久了。

仙宫翎不禁又打量那人几眼,仍是寻不出更多印象。

“坐。”

瑰柏又取了几只细长的针出来,后取的这几只要通透许多,其中还有空心的,也不知是何材质。

仙宫翎也不犹豫,依言坐到那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椅子上,桌上放置了不少瓶瓶罐罐,瑰柏推了一个出来,仙宫翎闻着熟悉,正是之前他吃过的那些,他捻起那药吞了下去。

瑰柏又示意月离弦过来,手上转出一把刃刀就要放他的血,仙宫翎深皱起眉,一把将人往身后一扯。

“这是做什么。”

“放血。”刀锋反着冷光,瑰柏看也不看他,也不想拖延时间,苍眸径直盯向身后的人,要他自己过来。

月离弦只得安抚道:“没事的,只是一点血而已。”

仙宫翎抿紧唇。

月离弦静看向他,“阿翎,你不想快些变好,记起过去,也再想起我吗?”

他亲密的扯白衣袖袍,话吐的极熟练,显然已不知安抚过多少遍了。瑰柏早有准备,无甚情绪,一旁的人却是眸光微紧,好似被什么晃到了。

仙宫翎闷声别过脸,月离弦便走过去取了那刀。

第一次的时候只是取了几滴血,他眼也不眨,豁然用指甲划了个狰狞的口子,而今要取的多了,他攥着刀,却是极收敛的在手心一划,血从伤缝渗出,割的齐整。

瑰柏取走了血,顺手给他止了伤,拿起一枚空心细针蘸下血,他眼也不抬,专注的手上操练,道:“你们出去。”

月离弦有些挪不开步子,被走过来的苏长明拽出去了,他又没忍住再多看一眼,这时候也竟顾不上讨厌谁了。

门被一把关住,瑰柏不喜被打扰,还设上了结界。

等待的时间总是这般煎熬,月离弦总也忍不住去留意门口的动静,一会又观察着时间,愈发难熬了。

他试图做些什么去转移注意力,却又什么都做不下去,也只得作罢,度日如年了起来。

一旁的苏长明顾自坐在石凳上,低垂着眸,长睫映出投影,安稳极了,倒是跟他成了对比。

月离弦反感他,毋庸置疑,连他不说话的样子也讨厌。他不说话,苏长明亦不出言。

月离弦故意无视着他,可眼下人就在面前,他稍一抬头便能留意到,纵使对方表现的再不惹眼,也容不得他不去注意。

终于,理智战胜了自我,月离弦按捺下偏见,不轻不重的随口道:“听说你是魍笙宫的人。”

闻言,苏长明抬眸看向他,照旧温和:“我不是,这句话正是我想问你的。”

能说上话,没他想象中的难克服。月离弦悄悄松口气,面上亦勾起抹弧度,颇为不解:“问我?”

“正是。”苏长明应言。“我本不过凡界之人,却是被扣上一个继位人的帽子带了回来,不知真假,魍笙宫后来之所以内乱,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有人认为你才是那被遗落在外的少宫主。”

“我不过罄灵宗弟子,虽拜翎祀真君座下,却并未招摇过市,这是为何?”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