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再找天云大师
但我还是知道要真正找到魔物的命门,决非易事,白蛇传里白娘子的命门是被法海和尚找准,让许仙在端午时哄白娘子喝下雄黄酒,结果伪装成美女的白娘子不由自主显出了真身,变成一条大大的白蛇,吓晕了许仙。
但法海不是普通俗人,而是一位得道高僧,几乎有半仙的功力。我太太公即使做过道士,也说不准怎么寻找魔物的命门。
不过既然太太公这么说了,说明寻找魔物命门的方式是有的,肯定存在。
太太公为什么敢这么确定呢?一定是他见到过这种记述。
就在《伏魔诀》里!
当然我见到太太公时,他并没有说到魔物命门的问题,也就是没有告诉我《伏魔诀》里就有怎样通过寻找命门来打败啖魔的记述。
如果他亲眼读过《伏魔诀》上的记载,就会记得清清楚楚,他自己被囚在阴间无能为力,告诉我总行吧,可以让我按照那种方式去斗败啖魔嘛。他为什么不说呢?
我猜测太太公对《伏魔诀》只是粗粗浏览一下,来不及慢慢精读,书就被山木强行拿走,他对那些有关寻找魔物命门的记载并没有好好读过,所以就难以回忆起来。即使粗粗读了一下也没有记得很牢,经过那么长时间后更记不住了。
他没有记住详细方式,但仍然作了记录,那么证明《伏魔诀》是有这类记载。
拿到《伏魔诀》,可能就能打败啖魔!
我很快明确了自己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拿到《伏魔诀》!
可这个任务,比起去阴间找太太公更难,要从山木手中拿到书,谈何容易。
又一次不可能啊。
我又不得不作起周密计划来。我们和山木道长分手后,他和徒增一定带着被捉的女溺鬼前去见啖魔了,将女鬼向啖魔贡上。
而啖魔又住在哪儿呢?
啖魔是由地狱的鬼卒修炼而成的,成魔以后自然不会再屈居在地狱,而是另择良居,建立一个属于他的巢穴,那也是他的大本营,究竟是在地下,还是在雾锁茫茫的深山老岭里,就不得而知了。
我最终肯定要去找啖魔的老巢,但要搞到《伏魔诀》,也就是要先跟山木道长打交道。
山木道长的居所是M光寺,那我再去M光寺?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M光寺的确切位置,上次看出是在戈壁滩与沙漠的接壤处,但戈壁滩那么大,范围那么广,究竟在哪个与沙漠接壤处?
上次是徒增使唤大秃鹫送我们去的,从考元山西侧的山腰飞到沙漠,不知有多少路,当时一坐上秃鹫我们就失去方向感,根本不知道往哪个方向飞,而考元山北部和西部都是成片的沙漠区,只是路途都有上千公里,那个范围太大了。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仍然找到徒增,看看能否从徒增的口中套出点有关《伏魔诀》的音讯来。
但徒增是跟山木道长一起走的,他们应该一起去啖魔那里了。
也有可能他们完成了任务已经回到M光寺。
一想起沙漠中那个深不可测的朝天深井,我就不寒而栗。
难道我还要再回深井一次?
我可以再去阴间也不敢去M光寺,因为我觉得那个藏在地下的寺比阴间还险恶。
忽然间我灵机一动,想到了天云大师。
我们上次本来是想去考元山银汤寺,向寺里的僧人打听山木道长的,却好在小镇湖边正巧遇了天云大师,也让我们赶上他和徒增道长的一场争执,从而让我们轻易地认识了一僧一道。
而他们居然全知道山木道长,并且徒增又是山木道长的徒弟。天云大师干涉徒增作法事,虽针对的是徒增的私念,其实也是对山木道长的一种否定。
我想可不可以再去考元山银汤寺一趟,向天云大师讨教对付徒增的一些经验。或许天云大师也知道有关M光寺的一些信息,我向他打听M光寺有没有另外的通道?
事不宜迟,我立刻在第二天出发。
这次没有拐向小镇,直接就去了银汤寺。
天云大师见到我出现,很是热情,请我进内小坐,让徒弟替我端来凉茶。然后就在深院内的天井里围着石桌交谈。
看得出大师对我的到来有预料,这场交谈也看得很重。
我还没说什么,天云大师就问道:“黎施主此来,又是因为徒增吧?打听徒增其实也是为了打听山木,对不对?”
我请大师别称我施主了,就呼我大名好了。然后说道:“大师说得对,我就是找您了解有关山木道长的情况。”
“其实打听山木,又是为了啖魔,对吧?”大师直率地说。
我也不隐瞒,就说是的。
大师也叫起我小睦来。
“可是小睦你有没有意识到,啖魔并非是现在才成形的,它已经存在好多年了,一直都在阴间活动,你现在是否了解,啖魔有可能影响到人间?”
我说道:“根据我得到的一些信息显示,啖魔确实有可能从阴间影响到人间,到时它要出来吃人。”
“是啊,这正是未来可能面对的一大灾害。”天云大师脸色严峻,“作为佛门,我们有责任提醒世人要加强防范,谨防这个魔头出来害人。”
“仅仅是防范恐怕不行吧?”我担心地说,“啖魔什么时间出现,它出现的形式又是怎样,谁也预料不到,最怕是它躲在暗处,并不是明目张胆地像怪兽一样掀起一场场大风浪,而是由爪牙来逮人,造成一桩桩神秘的失踪案,别人无法知道失踪者的去向。”
大师对我的话表示认同。
然后又说道:“可你认为,啖魔的出现,会是最坏的局面吗?”
我不由一愣。“大师的意思,即使啖魔会吃人了,还不是最坏的局面?”
“可能是的。”
“那什么才是最坏的局面?”
天云大师迟疑了一下,问道:“你有没有读过《烧饼歌》?”
“是刘伯温的吗,读过一些。”我说道,“但那只是出于好奇,浮光掠影而已,并没有真正研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