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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不喜欢去医院

◇第34章不喜欢去医院

手指晃动的虚影在眼前一闪而过。

池藻眨眨眼,总算脱离了发呆的状态:“医生,什么事?”

“这黑眼圈,最近没休息好吧,年轻人就是不懂养生。”俞希谨严肃的表情没能维持三秒,立马换上不怀好意的笑容,“快快,和我说说,刚才发生什么了?”

你就是想听八卦吧?

池藻有气无力地白了他一眼,手臂上刚抽过血的部分仍然隐隐作痛。

过了这么多年,他以为自己已经能坦然面对抽血化验,然而当冰冷的针尖接触到皮肤时,他还是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脱口而出了一句:“等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脸上,池藻咬咬牙,忽然回头看向傅景焕。来医院前他们已经吵过一轮,无论池藻表现得有多不情愿,傅景焕的态度始终坚决,见他大吵大闹也毫不动容,像个无情的机器人般将他塞进车里,见池藻还要闹,淡淡的一句“你是不是忘了还有把柄在我手上”瞬间便让池藻熄火,鼓着脸一路都没说话。

但现在,池藻能求助的人只有他。

傅景焕,能不能不检查,能不能不治疗,就保持现在这样,不可以吗?

那双冷然注视着他的眼睛给了他无声的回答:不可以。

比起扎进皮肤的疼痛,蔓延全身的是难以言喻的冰冷,红色的液体顺着透明管流淌,仿佛带走了灵魂的一部分。

准备抽第二管的时候,池藻已经满头冷汗,克制不住地颤抖,护士有些担忧地望向他,又看了傅景焕一眼:“傅董,这位病人好像情况不太好……”

静了片刻后,面前的护士低下头,飞快地将针头刺进池藻手臂。

池藻的眼前逐渐模糊,心底的声音却无比清晰。

现在的池藻,在这个男人眼里仅仅是一具不完整的躯壳,傅景焕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让曾经的恋人,少年的池藻重新回来而已,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

意识到这一点让他的心情跌落谷底,强烈的眩晕占据了所有感官,令他不顾一切地俯下身干呕,胃是空的,当然什么也吐不出来,那根要命的管子在这时终于脱离了身体,但用力过猛终究为身体带来了超载的负荷,池藻眼前一黑,陷入短暂的昏迷。

他听见身边乱成一团的人声,有问他现在怎么样的,也有说去叫医生的,当然还有个最熟悉的声音,一遍一遍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你叫的真的是我吗?你想见的人,真的是我吗?

昏迷大概是因为空腹引起,醒来也很快——池藻睁开眼,傅景焕正端了杯温水沿着他的嘴唇喂,还能尝到一点甜味。

池藻从他的怀里坐起来,推开他,一言不发地进了诊室。

然后……就被面前这个满脸写着好奇的俞医生缠住了。

“没什么,一点小意外而已。”池藻轻声说,“什么时候可以治疗?”

俞希谨歪头想了想,露出了然的微笑:“啊——”

“不用着急,还有最后一个检查,没问题的话就可以治疗了。”俞希谨将电子检验报告在屏幕点开,鼠标划过几个标红箭头,“目前出来的各项数据表明你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些贫血和营养不良,回去以后要好好吃饭哦。”

池藻点点头,俞希谨起身,笑眯眯地朝他招手:“那你跟着我,我带你去做脑电图。”

听到那三个字池藻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面对俞希谨投来的疑惑眼神,池藻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那……去吧。”

房间里的设备都很新,俞希谨拿起电极贴正要操作,忽然看向门口,有些无奈道:“傅董,您这样看着,我手抖了怎么办?”

接着他看了眼僵硬的池藻,灵光一闪道:“要不,你进来陪着小池吧。”

池藻的拒绝还没出口,傅景焕便已经站到了他的床边,皱眉问俞希谨:“这个在家也能弄吗?”

“嗯?”俞希谨显然没想到会被问到这个问题,反应了几秒才答,“你说带检测盒子的那个?弄是能弄,但是得配合视频。”

“下次你们来我家。”傅景焕扫过设备,“这些在家里备一套,他每次来医院都很紧张。”

俞希谨用手指了指自己:“那我……”

“你也过来。”傅景焕平静道,“带着你的团队一起。”

池藻低着头,将对话一字不落地听进耳中,简直如芒在背:傅景焕这么做像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好在俞希谨到底是见多识广的,很利落地答了声“是,傅董!”,然后便面不改色地俯身和池藻交流:“小池,接下来要给你做脑电图,会用电机贴在你的头皮,你之前做过吗?”

池藻点点头。

“好嘞,那我们开始了。”俞希谨的声音热情得像是要带他参加什么娱乐项目,“来,先躺下。”

躺上冰冷的诊疗床,仿佛已经成了一条案板上的鱼,池藻的手指抓住了床沿,拼命让自己放松,却还是在电极贴上头皮的那刻猛地偏过头闪避。

俞希谨尴尬地笑了两声:“哈哈哈,手滑了手滑了,再来。”

第二次仍然不顺利,池藻对这玩意有种没由来的抗拒,一贴上就恨不得立刻甩掉。

他的反抗显然让俞希谨颇感意外,连池藻自己都有些不知所措,呆呆地坐在床上。

就在这时,手腕忽然传来被收紧的触感,池藻低头一看,竟是傅景焕正在用束缚带捆他!

“你干什么?放开我!”池藻用空余的另一只手去扯,却不想傅景焕比他的动作更快,硬是压着他固定在了床上。

俞希谨在旁边劝架:“哎哎,傅董别动气,小池,小池你冷静啊不要撞到头了!”

现场顿时兵荒马乱,折腾了好一阵子,池藻才以一种被五花大绑的屈辱姿势接受了检查,气得满脸通红;傅景焕的袖扣崩开,手臂上挂着几个牙印,面不改色地站在床边;俞希谨则是一边擦汗,一边操纵着仪器,嘴里嘀咕的话也不知道是安慰病人还是在安慰自己:“没事啊别紧张别紧张……”

难熬的半小时终于过去,俞希谨让护士带池藻先去吃点东西,眼见着人走远,他才叹口气看向旁边那位脸色不虞的男人:“傅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一直在他身边严防死守,所以他才这么紧张的?”

傅景焕的视线越过玻璃,停留在方才还对他怒目而视,现在手捧牛奶,被护士们围着打趣,终于有点笑意的那张脸上:“我知道。”

俞希谨刚想劝点什么,却听傅景焕已经说出了下句:“但那又怎么样?”

惨白的灯光为眼前的男人蒙上一层如雪似霜的光晕,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旁边的俞希谨瞬间识趣地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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