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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识的转着眼前的茶碗,看着淡绿色的茶水一点一点从碗中流出。
这是徐肃的府邸,可也是陆风毅的房间。从牢房中出来就看见风毅在等我,如水的夜色下就他一人。见我出来,他就把我拉到了这里。
风毅一向可好?
总要说些什么,于是我问他。
……,我是在新州知道你出了事就派人回来,后来知道伤势不严重,……
王很赏识你,……
他有些怯懦,声音也愈加轻了。
我知道风毅的意思,作为一个手握重兵的将军,他手下的探子绝对能力非凡,自然可以探知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况且这样的事情本也就是大家明白。
可听他说到子蹊,想起了前日我们之间不愉快的对话,横在我们之间的沟实在太大了,那是存在了千年的已经根深蒂固的观念,目前我们还没有能力逾越。
风毅,和我说实话,王的旨意是什么?怎么处置龙沂?
我的声音低低的,伴着碧绿色的茶水,格外的宁静。这样的时刻,我即使已经知道答案,可我还是要问。
他可以不答,可我不能不问。
怎么一见面说的都是这个,……,刚才是,现在也是。
他毕竟还是敷衍我。
我拿起茶壶,为他点了一杯,清透的味道在这午夜也是宜人的。将杯子递给他。
风毅可还抚琴?
我问。
他接过来,轻呷一口。
不了,知音难寻。
可惜了。风毅原来的高山流水宛如龙槊山上最美的白雪,让人向往。其实琴艺不需知音也可。这世间又有多少知你懂你之人,恐怕即使有,也未必有这样的福气可以遇到。
他忽然看着我,眼神中含着某种失望。
我已经遇到,不过还是错过了。有到是,高山有意,流水无心。
风毅,不要如此。有一种感情可以历久弥新。
我握住了他放在桌子上的手,可惜被他躲开了。
自失一笑,我起身。
风毅,多谢相助让我看见龙沂。
他俊美的凤目这时却掩去了原有的失望,代之以一种少有的坚毅。
周相,离京的这些天来,我知道了很多。原先对周相的误解使下官汗颜。刚才在府门对大人冷淡也是做给旁人看的。
从现在开始,陆风毅一切听大人的。
可,……,从今日起,下官仅是属下。
我有些着急,赶紧拉住他,原想着他不谅解我,可现在看来又不是。
风毅何必如此?
他退了一步。
你变了,风毅你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