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长袖善舞
夏浅语扶额,一个名扬天下的大将军、御封的异姓王欺负一个小孩子有意思吗?
她好不容易把夏明轩安抚好,让碧心把夏明轩先带回她的房间,然后请景渊去膳堂用膳。
她和景渊起身的时候,见孟舒烨在旁等着,她轻点了一下头,她平素极忙,因为景渊今日在,所以夏府的这些事情就由孟舒烨在处。
两人穿过抄手游廊的时候,长卿过来道:“将军,曲大人、秦老爷、朱老爷、方老爷、丁老爷,都在门口等着,说想要见你。”
景渊点了一下头道:“让他们在花厅侯着吧!”
夏浅语听到他这句话心里一突,他这是的把夏府当成他家了吗?用起她的地方来竟是一点都不客气。
她轻声道:“这几位大人和老爷,平素是夏府请都请不来的贵客,此时已到饭点,不如将军请他们一起过来用膳吧!”
这些人这个时候来夏府,必定是对景渊夜宿夏府的事情有所猜疑,是过来打听情况的,她若是连饭都不管,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景渊不紧不慢地道:“我不习惯和陌生人一起用膳。”
夏浅语闻言只得做罢。
秦时月和沐子良在房间里只说了一会话,为了避嫌就早早走了出来,依着规矩他要离开还得和主人打个招呼,还得跟景渊辞个行。
结果却听说景渊在夏府内院和夏明轩那个小傻子下棋,竟没空理会他,他想走又不敢走,于是在夏府一等就是一天,只等和他心里焦躁发毛,便又跑去找沐子良打探消息。
只是沐子良的烧还未完全退掉,景渊又从未在他的面前露半点底,他也给不了秦时月任何有用的消息。
于是秦时月各种心绪不宁,却又没有更好的法子。
而秦仁山见自家儿子来了夏府一直没回,他心里有些不安,恰好的秦府收到了三日后选皇闰商的消息,便打着谢恩的借口到夏府来看看,结果却撞见了那些同样来谢恩实则来打探情况的其他几家家主。
几个人各怀心思,刚开始还能在那里鬼扯上几句,互道声好,然后就渐渐心里生出了几分不安,再后面听到夏府传膳却让他们在花厅侯着的消息,他们的心里便有些不爽了。
只是他们哪里敢对景渊有意见?那些帐自然都算在了夏府的头上。
夏浅语没法只得让碧心把夏长湖请过来做陪,并让人直接在花厅里开了一桌,先安抚他们的情绪,景渊可以任意的的得罪他们,而她却还没把能力把梅城的大户们全得罪光。
夏长湖也是个长袖善舞的,虽然他对夏浅语不是很服气,也想把她取而代之,但是夏府是他们根基,就算是平时斗得再厉害,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于是夏长湖一进去就认真的道歉赔不是,再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回到景渊的身上,只是他的话也说得很有技巧,意思到了,却也没有明着把景渊指出来,但是所有人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秦仁山虽然对夏府有些不屑,但是此时景渊在夏府,现在皇商的名额未确立,景渊又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他的内心也是忐忑的,所以此时虽然冷着脸,却也没有为难夏长湖。
秦仁山没有发作,其他几家的家主也自然也就不会发作,。
那几家家主都在想:夏秦两家的恩怨深着了,他们都没有闹起来,我才不会傻乎乎的去得罪夏府。
于是花厅里也是一片和睦景象,就算是他们的心里再急,也什么都没有说。
等到景渊用完晚膳不紧不慢地到花厅时,花厅里的诸位老爷也都吃好了,见他过来,忙过来见礼。
景淡眉梢微挑道:“都免礼,我奉皇命而来,是要挑选梅城最好有实力同时也是最有能力之人来担任皇商,选皇商的帖子诸位想来已经收到了,所以这一次竟选皇商时还是大家做好准备,三日后让我来见见你们真正的实力。”
他这么一说便将所有的嘴全堵住了,就算他们有心想要问什么,此时这么多人在这里,也无从问起。
景渊一向就是个擅长控制全局的,此时看到他们的样子只微微一笑道:“如此我就在这里先预祝诸位旗开得胜,我这几日都会住在夏府,你们若有事的话,可以到夏府来找我。”
几位老爷忙称是,但是心里却在腹诽:“就算来夏府只怕也见不到你!”
景渊的目光落在曲重岳的身上:“曲大人今日急着来找我,可是已经找到了行刺我的幕后主使?”
曲重岳的面色发白,肥头大耳上浸出了密密的汗珠,他忙道:“还未曾,只是有些事情要禀报给将军。”
几位家主一听这话,立即就寻了个由头告退,他们可没胆子听曲重山的报告,事关机密,他们还想多活几年。
秦仁山有些担心地看了曲重岳一眼,却也不敢再呆下去,也跟着几位家主走了出去。
他出去时见秦时月在外面等着,他见秦时月安然无恙便轻松了口气。
父子两人互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两人出了夏府后上了马车,等驶离夏府之后,秦仁山才问:“你今日怎么在夏府呆了这么久?”
秦时月把今日发生的事情粗粗说了一遍后,秦仁山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么说来,景渊对夏浅语很不一般?”
秦时月想了想后道:“也说不下来,但是今日夏浅语不知何事触怒了景渊,被他罚跪在园子里足有小半个时辰。”
夏府里的事情秦时月正常是打听不到的,只是他今日刚好在夏府,而夏浅语又觉得他知道这件事情会更好,所以便让下人透给了秦时月。
至于后面景渊亲自过来扶起夏浅语的事情,夏浅语不想让秦时月知道,秦时月自然也就无从知晓了。
秦仁山想了想道:“这个景渊到底想要做什么?”
上次景渊去秦府的时候,秦仁山其实已经对景渊暗示了不少,奈何景渊就像听不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