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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森森,小孙早晨把晓晓带走说是去找楚倩,怎么都半夜了还不见回来啊,不会出什么事吧?”“放心吧老太太,睡吧,你的宝贝孙女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替你活剥了那孙子。”
第二天。“森森,你可回来了。小孙今天不知道带晓晓去哪儿疯玩了,刚刚才把晓晓带回来,晓晓回来之后就累的钻进房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真是怕她累坏了,我给她炖了燕窝她也不愿意喝。”姚森无气无力的伸了一个懒腰,偷瞄了一下某个趴在门缝里偷听的小人“命苦啊,人家玩了一天还有人担心累坏了炖燕窝补补。我这挣了一天钱,受了客户一天窝囊气都没人看见,趴房间哭会去。”
第三天。“妈妈早上好。”“儿子们早上好,老太太早上好。”“嘿,早。”姚森对拘谨的站在一旁的晓晓回了一个招呼“嘿,早。”早饭因为晓晓的加入气氛有些异样。“儿子们,慢慢吃,别噎着。告诉妈妈昨天在幼儿园交了几个好朋友?过的高兴不高兴?”
“我五个。”“我,三个。”“嗯,都不错。老大继续加油奥。晚上回来妈妈给你们带小礼物奖励。小公主今天要是还不愿意去学校,就陪外婆出去走走吧,别老是闷在家里,眼睛会出问题的。”“今天,我想去学校上学。”“真的?我……”姚森还没有等妈妈激动完就塞进她嘴里一块鸡蛋,示意她:淡定淡定。
“好,把这些天落下的功课补一补,自己不行妈妈帮你想办法。孩子们好好吃饭去上学,妈妈要出去挣钱了。晚上见宝贝们。”
别墅门口,三辆车,其中两辆是能坐七个人的大商务。三个司机穿着整齐站立在各自的车旁。八个穿着黑色工作装的保镖站在两辆商务车旁。
“叔叔们早上好。”“小朋友们早上好。真乖,慢点上车,一个个来不要抢。”孩子们收拾的干干净净背上小书包,叽叽喳喳一路闹着,和等候在车旁的人礼貌打招呼然后依次上车朝北驶去。身后和姚森一样跟上一辆装着四个保镖一个司机的商务车。
“姚董早。”“大家早啊。”姚森一身白色西服,脚踩高跟鞋,挽着头发,气场两米八,战斗力爆表的对等候在车旁的司机和保镖们点头微笑,看着孩子们的车离开,才坐进车里朝南驶去。身后四个保镖会随后坐进一辆商务车紧跟其后。
这是每天早晨都会重复的画面,忙碌又温馨,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只是半个多月以来辣妈依然是辣妈,孩子们却少了一个,今天有些不同。孩子们依然是三个,只是最大的公主上车的速度有些迟疑。
“怎么了宝贝?有什么话和妈妈说吗?”“妈妈。”晓晓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姚森。姚森微笑着走到晓晓面前,抚摸着她长长的辫子“要是没想好就先别说,什么时候想好了想说了再和妈妈说好不好?”晓晓点点头。
公司。“姚董早。”“早,孙总。哎吆,干什么你?”被孙淼故意撞了一下的姚森,压低声音狠狠瞪着他。孙淼看了看四周,凑近姚森的耳朵“老板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姚森一脸懵逼的摊了摊手。“装,继续装?”姚董继续懵。孙淼咬牙切齿,姚森笑出声来“来我办公室为你泡茶。”“这还差不多。”
……
第一天。早晨八点孙淼带着晓晓从家里出发,来到楚倩居住的小区。到地方的时候是八点半,楼上卧室窗帘还没有打开。在楼下等到十点的时候,楚倩穿着睡衣揉着眼睛打开窗帘。十点半的时候从楼上下来到社区麻将馆坐下,一直到下午六点多。期间楚倩叫了一次外卖。七点左右楚倩开着刚买的新车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赶往一家高档餐厅,和一个帅哥一边调.情,一边享受着晓晓平常都要考虑一下才敢点的豪华套餐。八点半从餐厅出来,楚倩就和帅哥分开赶往一家全水川最高档夜.店。和一个全新面孔的帅哥搂着点了一瓶一万多的红酒,一边喝一边大声谈笑。然后晃悠着一起跳舞狂欢到夜里十一点多,一起去一家高档酒店开了房。
第二天。五点半亲眼目睹姚森起床一边锻炼一边背着英语单词,七点半出发去公司埋头处理一大堆事情。上午满脸堆笑的陪客户吃饭谈业务,下午在工地冒着大雨视察工程进展,五点多还没有来得及吃午饭就去医院处理一件棘手的医患纠纷。期间由于患者家属不满,姚森被一阵臭骂,一句也不还嘴的一直赔笑脸直到患者家属满意离开。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所有的员工都下班了。姚森扶着累痛的腰拉着两条腿坐进车里。在车里喝了一瓶奶吃了一块面包,还没有到家就昏昏入睡。
“这两天我名义上和小楚同学一起做狗仔,观察姑姑和妈妈一天的生活。其实基本都是她领导着我走。我一句言论都不发。让她自己看,自己去领会。姚森,晓晓已经十二岁了,现在的孩子都成熟的早,领悟能力比我们那个时候强多了,不要总把她当小孩子看。她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好多事情是瞒不住的,不要总是怕她知道承受不了。不是说你怕它就不来了……”
孙淼在说话的时候,姚森一只手托着腮一直看着他,脸上挂着少女般的微笑,聚精会神的就像一个上课注意听讲的孩子。“怎么不说了?继续啊。”“我倒是想说,你这样撩我还怎么说啊。”
“切。”姚森恢复正常状态的嗤笑“到底说不说?不说滚。”
“说。”孙淼迅速接过话“一定要答应我,从今天晚上开始就把手机还给晓晓,无论她和谁通电话都不要管,一切交给我处理。”
“不行。”姚森迅速紧张的站起身“晓晓还小,再过几年等她长大了……”
“你想等有人不会给你机会。”孙淼扶住姚森的肩膀“姚森,相信我,你把晓晓教育的很好,她内心很强大,相信她一定能挺过去。”
……
两天后。姚峰家。
茂昌集团的人发现,最近两天姚森下了班就来这里陪老爷子,一起吃饭,一起下棋,一起打高尔夫,或者干脆坐在草地上和老爷子嗑瓜子聊天侃地,神情从来都没有如此的悠闲自在。
“姚叔叔,姚森,你们聊什么呢这么高兴。”
“媛媛,你过来的正好,帮叔叔一起对付姚森,非要给我比赛绕口令,把叔叔绕的老是咬舌头。”
“哈哈……这是你姑娘的强项,从小到大都没有碰到过对手呢。老姚,你怎么没有把那几个熊孩子带过来?”
“两个小子陪老太太,姑娘被她姑姑带走了。”
“什么?”媛媛大吃一惊的看着平静的姚森“你疯了,楚倩就她妈一翻版楚康正,你都不怕她添油加醋的告诉晓晓关于楚康正的事情。”
“怕她就不说了吗?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唐骏说会想办法让她闭嘴的,你怎么就这么等不及呢。是不是孙淼出的主意?那孙子到现在都长不大,出这么小儿科的主意,等晓晓出了事你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姚叔叔,你说是不是?”
“啊,奥,你们说什么?我刚才眯了一会没听见”坐在一旁眯缝着眼睛的姚峰,迷惑的看了看媛媛和姚森。
“还好你没听见,听见该着急上火了。老姚,听我的,赶紧把晓晓接回来,姚森,你怎么了?姚森。”
“媛媛,不要管她。”姚峰迅速拉住去追赶姚森的媛媛“让她自己处理吧,该到结束的时候了。”
……
晓晓出事了,在楚倩带晓晓来到那个海边木屋,讲述那天晚上发生的故事后,晓晓就放声痛哭的冲进大海。当孙淼把她从海里抱回来以后,昏迷了三天三夜的晓晓,醒过来只会重复楚倩给她讲的故事,谁也不见。
“楚倩太可怕了,心如蛇蝎啊,她比楚康正更加可怕。她也是个母亲,为了满足自己的贪.欲竟然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都能干的出来,她都不怕楚康正从棺.材里蹦出来找她算账。孙淼,你一直偷偷跟着她们,为什么明明知道楚倩这样故意刺.激晓晓不拦着她?”
“我拦着她一时能拦着她一世吗?对于晓晓来说越早面对这一天对她越好。
楚康正的死就像一根毒刺,扎的时间越长对晓晓身心损害越大,尽早拔出来虽然会带着肉会出很多血会很痛,但是痛过之后它会慢慢愈合。晓晓她会走出来的,相信我好吗姚森?会好起来的。”
“她什么时候能好起来你告诉我?你知道她得的什么病吗就确信她能好起来?你也是学过医的急性精神障碍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有多严重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凭什么自作主张这样折磨我的孩子?你算什么东西你给我滚永远都不要让我看到你,滚……”
“孙淼你先离开,姚森,不要哭了姚森。晓晓会好起来的。”
一个月以后。
在医生的开导和精心治疗下,晓晓虽然出了院回到家里,但是拒绝看到姚森,甚至看见姚森的东西都会发疯了般撕扯着扔出去。看到瘦成一把骨头的女儿,痛彻心扉的姚森被逼无奈只能搬出去居住。
把晓晓的巨变都归结在孙淼身上的姚森,拒绝孙淼再来公司上班,更拒绝和他见面,孙淼从此以后就像消失了一样不再出现。公司上上下下都在议论,孙淼会再次面临跳槽的处境。
“爸爸,森森还没有下班吗?”
“唐骏来了,快坐,媛媛也坐。森森下班了在她房间换衣服呢。等会咱们一起吃晚饭。”
搬出别墅之后,姚森就来到酒店和父亲住在隔壁房间。媛媛觉得,姚森和孙淼再也不可能跨过晓晓这道坎,肯定会回到唐骏身边,但是没有想到,姚森对孙淼拒之千里之外,对唐骏的态度照样和普通朋友没有任何区别。
“森森多吃些,你瘦了很多。这些都是你最爱吃的,我给你特意安排厨师做的饭菜不合胃口是吗?”
“还好,谢谢,我好养没有那么多讲究。”
“看样子这次不是我的错是那个一级大厨的错,我们姚董这么好养都没有养胖。爸爸,我是不是应该把他开了重新给你女儿换厨师?”
唐骏的话虽然把气氛活跃了很多,并且就像回到从前一样对姚森满满的宠溺。但是姚森却只是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场面异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