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丑态百出

“嘻嘻、嘻嘻……”她嘴里发出诡异的嬉笑声。不知道五婶发生了什么事，站在她身后的村民们吓得向后挪动着脚步。

五婶抓挠的动作突然停了，悬在半空的双手缓缓放下，呈环状抱在胸前，轻轻摇晃着。

脑袋歪向一侧，脸上的肌肉开始不自然地抽搐，嘴角向一边咧开，形成一个极其怪诞的表情。

她发出的声音彻底变了，不再是她的本音。“都来了，都来了，真好玩，真好玩。”

周围的温度似乎骤然降了几度，村民们下意识抱紧了胳膊。

那三根线香笔直的烟柱猛地混乱起来，互相缠绕在一起。

蜡烛的光陡然跳动了一下，随即像是暗淡了许多。

那只装清水的碗“啪”的一声炸开，清水撒在供桌上到处流淌。

五婶身后的村民们开始脱衣服，数九寒天竟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马啸天被眼前的情形惊得是目瞪口呆。

“你们都干什么？快把衣服穿上。”夏村长挨个阻止，却没有一个人听他的。

这些人或跪或爬，围成一个圈将五婶围在中间。

他们眼神迷离，嘴角挂着痴傻的笑，口中念念有词，向着五婶顶礼膜拜。

凛冽寒风将这些人裸露的皮肤已经冻得发紫，他们却像是浑然不觉。

“红霞……给我一次机会……”宋有志匍匐在地，身体在泥地里扭动，活像一只褪了毛的狗。

马啸天注意到他大腿两侧较之前溃烂得更厉害了，就像一个烂茄子还不停地往下滴着令人作呕的脓汁。

“我先来的！红霞应该先跟我好！”之前找过马啸天看病的那个老头尖叫着。

他大腿两侧血迹斑斑，每动一下都疼得龇牙咧嘴，却仍拼命往圈中心挤。

“放屁！我比你年轻力壮！”白天还对马啸天义正言辞的那个中年人手脚并用地爬过来。

他那东西同样是布满抓痕，新旧伤痕交错，有些已经化脓。

夏村长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情形，嘴里喃喃着“疯了，疯了，全他妈疯了。”

五婶眼神空洞，嘴角挂着一丝痴傻的微笑。她轻轻摇晃着手臂，对周围那些赤裸的男人视若无睹。

四周的男人就像是摇尾乞怜的狗，一个个带着谄媚的笑仰头看着五婶。

五婶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四周的男人。伸出苍白的手，指向最前面的宋有志。

“孩子饿了……”那空洞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你们谁喂他？”

男人们顿时激动起来，争先恐后地向前爬。

“我，我可以！”宋有志几乎是扑了过去，他双膝跪地，拼命磕头。“红霞，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肯当我老婆！”

五婶歪着头痴痴地笑了：“你不是嫌我脏？”

“不脏！不脏！你是七仙女下凡！”那个下身血淋淋的老头尖叫着。“那晚、那晚是我不对，可事后我心里一直想着你啊！”

马啸天感到一阵恶心。看来他判断的没错，眼前这些人除了夏村长外全都玷污过曲疯子，他们得的脏病正是曲疯子的鬼魂报复他们所致。

“你们都他妈瞎说什么呢？快起来！”夏村长挨个踢打地上像狗一样的男人。

可不管任凭夏村长怎么打骂，也没有一个人搭理他，全都用炽热的眼神看着五婶。

五婶轻轻哼起不成调的摇篮曲，一声婴儿的啼哭突然划破夜空，那声音尖锐刺耳。

让马啸天心神一荡，身体不由地打了个晃。

随着这声啼哭，男人们更加疯狂了。

“我比他们强！选我！”一个年轻人爬上前，他大腿两侧同样布满抓痕。“那晚之后，我每天都想着你……”

“闭嘴！”中年人一把推开年轻人，脸上露出谄媚的笑。“红霞，记得我吗？我给你带过馒头，那天在苞米地里……”

五婶依旧痴痴地笑着，眼神涣散。

她像是拍着婴儿似的，轻轻拍着怀中空无一物的怀中，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

周围的男人突然变得暴力起来，为了争夺离五婶更近的位置，男人们开始互相殴打。

宋有志一拳打在老头脸上，老头不甘示弱，咬住宋有志的胳膊。

中年人和年轻人扭打在一起，用手抓，用牙咬，像野兽一样厮杀。

马啸天被婴儿的啼哭声搅得天晕地转，眼前都出现了模糊。

可令他感到诧异的是，夏村长像是啥事没有。

“住手！都住手！”夏村长冲上前试图拉开打在一起的男人们，但被一把推倒在地。

“红霞！我为你打死他们！”男人当中的瘸子拖着一条腿残疾，却异常灵活地爬到一个年轻人背上，狠狠咬住他的耳朵。

年轻人惨叫一声，反手抓住瘸子的头发，将他摔在地上。

瘸子的头部撞在一块石头上，鲜血直流，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立刻爬起来，又加入混战。

“你们，都很好……”五婶突然开口，声音飘忽不定，“可孩子只能有一个爹啊。”

五婶的话令男人们彻底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