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去
逃出去
泪水干在脸上成了痕,绝望刻在心里成了恨。
郝阿柚“我对你不差吧?”
艾慕帆从郝阿柚的腹上擡起头来,唇部水光饱满,郝阿柚不去看那双炙热的眼睛。
“我好奇,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当时都已经答应不抛弃你了,你还要怎样?”
郝阿柚声音发哑,流泪的眼睛发痛。
艾慕帆拿纸巾擦拭着手,扫了一眼床上不堪的画面。
“你是答应我了,可是你怎么做的,反抗我排斥我,甚至拿花瓶砸我。”
郝阿柚大跌眼镜,明明是艾慕帆先犯得错,那个混蛋为什么将错载到他身上,但这似乎不是问题的根源。
他反问“仅仅是因为这些?”
艾慕帆将针好不疼惜地拔了出来,一颗颗跟珍珠似的撒在床上、身上,郝阿柚脸上终于有了神情,泪水和下面一样止不住地流。
艾慕帆帮郝阿柚擦拭着身子,漠然地说“不仅仅是因为这。还有一方面是我被我妈抛弃了,所以我不相信你不会抛弃我,我不想经历那种下撕心裂肺的场面,就把你关在了这里。”
“在建这座地下室的时候,你就注定会到这里,不管你对我好与坏。”
他知道郝阿柚喜欢他,但他对郝阿柚不信任,他不相信郝阿柚会喜欢他喜欢到骨子里,会一直对她好,他永远都在低估郝阿柚对他的感情。
他像狼来了里面的村民,被一次次欺骗,索性就把自己封在了茧蛹里,不去看别人的付出与行动,仅仅用自己的观念与看法来揣测他人的心意。
郝阿柚的药效过了,四肢开始了颤抖,脸上的血色如同退潮般尽去。
他恍然大悟,无论怎样挣扎,无论怎样逃避,都逃不出艾慕帆的魔掌。
悲惨的命运用艾慕帆这座逃脱不掉囚笼压制他,让他前几年算得上风平浪静的人生彻底隐匿在无痕的水面中。
艾慕帆见郝阿柚可以动了,他俯下身子要吻郝阿柚,却被躲掉了。
他强硬地掰过郝阿柚的脸,落下一个温柔可炙的吻。
满意地和郝阿柚拉开距离,缱绻地看着一脸崩溃的郝阿柚“当然,最主要的是因为我爱你。”
艾慕帆知道他把郝阿柚对他的喜欢全部耗光了,但现在郝阿柚在他身边,还没有逃掉的可能,安全感将他心里的空虚填满,他可以不要郝阿柚的喜欢和爱,只要得到这个人就可以了。
随后,艾慕帆告诉郝阿柚一个恐怖如斯的新闻。
郝阿柚和艾慕帆游玩的地方遭遇地震,至今好多尸骨依旧没有找到。
“所以,不要挣扎了,连老天都在祝福我们。”
郝阿柚顿生软力,脊髓被掏空。父母朋友现在肯定在外地着急地找他,可他根本没有离开本市,这无疑是南辕北辙。
他咬牙切齿道“艾慕帆,我多么希望你出门被车撞死。”
艾慕帆无所谓地笑了,就把郝阿柚抱进浴室冲洗了。
过后的几天,艾慕帆都在和郝阿柚待在一起,他没有再对郝阿柚实施酷刑,只是像往常一样冷着脸做题,时不时讲两句荤话恶心郝阿柚。
郝阿柚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冲艾慕帆大吵大闹地要离开,甚至不同艾慕帆讲话。
他和艾慕帆待在一起时,会和艾慕帆离得远远的,恨不得相隔千里,对待艾慕帆的肢体接触也麻木地像只木偶。
幸好的是,他的灵魂与希望没有被艾慕帆彻底扼杀,他会好好吃饭、会好好睡觉、会一直等待被解救的那天。
他还可以感知外界,也时常感到无聊,艾慕帆不在的时光里,他会通过做题来打发时间。
艾慕帆给他们两人定制一对男士情侣戒指,环身是玫瑰的藤蔓,上面坠着一颗梅紫色玫瑰形状的水晶,旁边还有几颗碎钻簇拥着。
郝阿柚不想戴,艾慕帆就威胁他,如果不带就用酷刑惩罚他,郝阿柚只能妥协。
两人每次亲密时,艾慕帆都会先吻向钻戒,像是一种仪式。
这天,艾慕帆被艾清韵一个电话叫了上去,说是陈怡曼的母亲想见他了。
和郝阿柚分别时,郝阿柚给他说了这么多天的第一句话。
“我有预感,你出门真的会被车撞死。”
自然而然,郝阿柚迎来一个艾慕帆的吻。
艾慕帆看着郝阿柚,心里总是生出无限的不舍与留恋,好似眼前的人会消失不见,他想把他的模样刻在心上,与心共生。
他揉着郝阿柚的后脑勺,依依不舍道“等我!”
艾慕帆上去之后,看见艾清韵正在收拾行李,心里松了一口气。
等他要出去的时候,艾清韵叫住了他“你什么时候去我那?”
艾慕帆现在并不想去享受什么狗屁资源了,他只要郝阿柚,只想和郝阿柚呆在一起。
他没理艾清韵,直接出发离开了。
对于陈怡曼,他还是存有芥蒂,他不可能原谅陈怡曼,可对于外婆他还是有一点为数不多的感情,毕竟她可是劝过陈怡曼对自己好一点的,虽然有所企图,但也比漠不关心强。
可等走到外婆家的时候,他像一个不速之客,煞气缠身,外婆看见他有些愕然,但还是招待了他,和他诉说着陈怡曼的好、不容易,他一句没听进耳朵里。
聊了很多,外婆倒是潸然泪下,他无动于衷。
最后不耐烦了,他问外婆找他有什么事情,外婆一脸茫然,那时他知道自己被骗了,招呼都没打就气冲冲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