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高境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反应,像是在欣赏着笼子里跳个不停的金丝雀,他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礼盒,在钟灿好奇的眼神下,高境缓缓打开礼盒,里面竟是一枚红珊瑚耳钉。
耳钉是牛血红色的,虽是珊瑚石,却带着一种玉质的温润感,毫无瑕疵,一眼望去就知道是红珊瑚中不可一遇的极品。
钟灿眨了眨眼,不明白给他看这个做什么,就见高境把人揽在大腿上,啄了一口他的耳垂,“我给你戴上。很快,只会痛一下。”
“不!不要!”钟灿整个人都惊呆了!因为KING并没有带一些穿耳洞的工具,礼盒里只有一根针和耳钉,这不就说明KING是打算用针来给他穿耳洞吗!?
那会痛死的吧!!!
想到这,钟灿的心猛然提了起来,他忽然觉得身边这个疑似他老公的人,分明就是一个变态,如果是一个正常人,谁会给爱人弄这玩意儿?还是用最原始的方法?
钟灿的腿不能动,但手还是可以灵活使用的,立马把高境推开,但他太高估自己,力气小到忽略不计,高境用玩味的眼神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手牢牢扣住钟灿不老实的两只手,一手解下西装裤上的皮带,在钟灿恐惧的眼神中,把他双手反扣在背后,再用皮带牢牢锁住,钟灿坐在高境身上,下半身动不了,手又被反绑住,动弹不得,只能说话。
“喂!你到底要做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你知不知道这一针戳进去会死人的!”
高境欣赏着他的表情,把他的发丝撩到耳后,温声说:“刚刚不是还信誓旦旦吗,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钟灿梗着脖子说:“我怎么知道你说的痛是让我穿耳洞!你看清楚了,我是个男的!你给我戴脚链我也就忍了,你给我穿这玩意儿是什么意思,把我当女人耍吗?”
“女人?”高境单手捏着他的下巴,强迫钟灿来看自己,两人离得极近,高境一字一顿地说,“不是你自己要装女人的吗。”
“什么玩意儿。”钟灿瞪着他。
高境看着他白皙的脸上显现出红色的淤痕,眼神闪了闪,松开了手,拿起耳钉,面无表情地说:“要想见到你的父母,就必须戴这个。”
钟灿盯着那枚耳钉,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你是骗我的对吗?”
高境回问:“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
好像是没什么好处啊。钟灿脑袋卡壳了,不仅要出钱,还要出力。但是要是KING就是喜欢看他这副模样呢?
也不对啊,男人戴个耳钉有什么好看的,至少对他来说就没什么吸引力。
难道说KING并没有骗他,要想找到父母,就必须带这玩意儿?
“信不信由你。”高境扫了一眼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大大方方地把耳钉放回盒子里,“啪”地一声盖上,静静等待着他的回音,“我给你三秒时间考虑。”
钟灿在这几秒时间内想了很多,最终还是摇摇头,乖乖道:“那我还是不见了,我怕痛。”
高境看了眼腕表,秒针已经指到了三十:“我说了只给你三秒钟,你却想了五秒,所以你必须接受惩罚。”
说着他就打开了礼盒,拿出一根银针,在打火机上烤了烤,那针烧得变得赤红色起来,钟灿吓得冷汗直流,就只能恶语相加,高境丝毫不在意,在火上烤几遍后,缓缓靠近钟灿的左耳。
那根滚烫的针就在耳后,钟灿甚至能感受到这根针的热度,他想逃离KING、想脱离皮带的禁锢,但无可奈何,高境等待着银针的冷却,欣赏着他这一刻极其生动的表情。
是啊,这样生动的他,才是叶千宁。
那两年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又算得上什么?
“忍着。”高境的脸冷酷了几分,一手绕过钟灿的脖颈,一手把钟灿的脑袋牢牢固住,随后看好他白皙耳垂上的最佳位置点,一击即中,银针瞬间穿过钟灿柔嫩的耳垂,带点一滴鲜红色的血滴,像极了盒子里的那颗红珊瑚耳钉。高境一言不发地看着一片白中的一点红,瞳孔变得越发深邃,突然像一头饿狼一样,把那滴血卷进了舌中。
“疼!!!!靠!KING!@#¥%&......”钟灿痛得“哇哇”大叫,仰起头,脸部都狰狞了起来,“玛德,你干什么,你.......%&#”
痛意还在继续,还没等钟灿反应过来高境干了什么,高境就已经把耳钉穿进了钟灿刚打好的耳洞中,如温玉般的红珊瑚耳钉戴在他的耳朵上,极衬肤色,像是一团雪里藏着几枝红梅,又像是糯米糕中加了颗红枣,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高境直直地盯着钟灿的表情,他已经疼得眼睛也睁不开,但那枚红珊瑚耳钉是那么地耀眼,在雪白皮肤的衬托下,煞是好看,高境恨不得把他藏起来,永远关在这医院,没有人能看到他的美貌,连医生都不能。
但理智让高境不允许这么做,如果叶千宁是装失忆,那苦的也是他自己;要是叶千宁真失忆了,那就治好他的病,终有一天叶千宁恢复记忆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不喜欢的人给强迫,还是自己的干儿子时,一定会痛不欲生。
高境就是要看到这样痛不欲生的叶千宁。
因为他永远忘不了,那场车祸,叶千宁选择的是谁。
痛意渐渐转淡了,钟灿回过神来,他已经反应过来KING对自己做了些什么,他竟然把那玩意儿用蛮力穿进自己的耳朵里!他的丈夫竟然不顾自己的意愿,强行做这件事!!!戴耳钉。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耻辱!钟灿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抬手甩了一巴掌过去,手腕却被高境给牢牢扣住,动弹不得!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说了我不做......嘶......疼死了!”钟灿想脱离他的禁锢,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用眼神来控诉这一切。
高境深深地望着他的一切表情,给他的双手松了绑,皮带系的时间太久,钟灿的手腕立即多了两道红印子,高境眯了眯眼睛:“我之前问过你,你并没有回答我,我就当你默认。”
“你放屁!我说了我拒绝!我说了我不要戴这个耳钉!”说到这,钟灿抬起手摘下左耳的耳钉,可却发现怎样也拿不掉,似乎后面还上了一个锁!钟灿的心瞬间凉了大半,“你疯了!你连我的耳朵都要上锁!?”
耳垂被钟灿的一系列动作又给浸出了血,高境的眉头一皱,单手把钟灿的两只手腕给紧紧锁住,动作稍微轻柔了一点,随后从桌上拿出酒精和棉签,慢慢靠近钟灿的左耳,一点一点用棉签给他消毒。
耳朵那样敏感的部位被这样玩-弄,钟灿又羞耻又气愤,尤其是高境呼吸时的热气直往他耳边吹,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快点!快点把那个娘炮玩意儿取下来!”
“你觉得很娘?”高境停下动作,忽的笑了,“看来你是真的忘了之前的你。”
“我说过我已经失忆了,我什么都不记得。”钟灿觉得他笑得有点吓人,咽了咽口水,语气柔了几分,“你不该总是把我和之前相比,虽然两个都是我,但是我觉得......我应该......不可能会喜欢做女人......我们或许有商量的余地......”比如说离婚什么的。
但钟灿想得太过美好,高境只瞥了他一眼,他就把最后一句话给咽了回去,高境把人放到床上,看着精心打磨的“艺术品”,心里舒爽了几分,他站起身来,唇角微翘:“我说过的话自会算数,明天你父母就会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啊哈,昨天公司聚餐到好晚,狗子被迫营业,所以没回评论啦,不好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