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过崖底遇故人
思过崖底遇故人
南柯尊者在倒下以后,他的魂魄竟漂浮在半空中,两位脚踩祥云的接引仙使带他飞离了凌云山。
“南柯尊者,不,现在应该称您为仙者了,因为您今日飞升成仙了。”
南柯仙者还不住的回头望着凌云山的方向。
“可我的徒儿……”
“那位您就不必挂心了,这本就是那位的劫,您飞升还是因着那位呢?”
一个仙使小声同南柯说出缘由,南柯觉得这仙使说他徒儿时神色中透着忌惮与尊敬。
另一个仙使扯了扯刚刚说话的仙使的衣袖。
“别乱说话,天机不可泄露。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赶回去复命吧!免得误了时辰,要受责罚。”
刚刚那个仙使停了嘴,说白了他们都是小仙,在九重天地位微末。
这上神渡劫要真因为他在这里透露天机而遭破坏,那他估计会被扔下诛仙台。
倒不是渡劫那位上神跋扈,就算他们破坏了,估计以那位清冷的性子,也懒得追究。
他们是怕严厉的天君的责罚。
而此时凌云山上的众人根本看不见他们三人。
黄粱尊者看到南柯尊者倒下,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他等了这一天已经很久了,现在终于可以将南柯尊者拉下掌门之位。
众位长老都感应到南柯尊者的命石已碎裂。
黄粱转身对众长老说:“各位长老,南柯尊者已经仙逝,我们现在需要重启长老会,选出新任掌门。
在此期间,玉天青必须被罚去思过崖底候审。
现在他的罪,需在用凌云山禁术以灵体续命之外还需再加一条,为灭口谋害自己的师尊。
至于南柯,他纵容徒弟犯错,生前掌门之位便应被废。先将尸身暂以凌云山普通内门弟子身份安葬。”
玉天青此刻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之中,他无法接受师尊就这样离他而去。
“不,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师尊。他是一代掌门,对凌云山有着巨大的贡献。你们不能这样对待他!”
玉天青大声地喊着,但没有人回应他。
他紧紧地抱着南柯尊者的身体,泪水不断地滑落。
是他害了师尊,这就好像是特意为他和师尊设的局。
他采的药和炼的药没有问题,难道是丹炉?
石月白新修的丹炉,他对师尊让他以自己的原身续命怀恨在心,所以在丹炉上动了手脚。
但他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他对石月白就是莫名的相信。
他觉得纵使因为真相,石月白可能会厌弃他,但却绝对不会在背后害他的。
而石月白此刻心急如焚,他拼命地挣扎着,试图冲破束缚。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想出办法来救玉天青,否则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最后这场拜师大典因着这场突变而不了了之。
众位长老研究善后事宜,凌云山众做鸟兽散。
雁南利用石之心强行带走石月白。
玉天青被两位法力高强的长老送往思过崖底。
其实凌云山思过崖是分等级的,最底层很少会有人去,那里通常关的是有重罪的弟子。
千百年来,但凡凌云山有重罪的弟子被放到这里后,不出几日便会离奇毙命。
是以,思过崖底,阴气森森,这里的空气弥漫着一股冷冽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周围的石壁峭立如刀削,冰冷而坚硬,给人一种无法逃脱的压迫感。
崖底的地面崎岖不平,布满了乱石和杂草,仿佛是被时间遗忘的荒芜角落。
阴暗的光线透过稀薄的云层,勉强照亮了这个寂静的地方,却更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氛围。
在这里,无人愿意多做停留,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驱赶人们远离。
风在崖间呼啸,发出阵阵呜咽之声,仿佛是那些曾经在这里受罚的弟子们的怨灵在哀叹。
思过崖底,成了一个令人心生恐惧的地方,只有犯错的弟子才会被送到这里,面对内心的忏悔和惩罚
因此这两位长老只同玉天青说了类似于让他好自为之的话,便离开了思过崖底。
只剩他一人面对这崖底无尽的黑暗与寒气。
他无尽绝望,想若是石月白此时在他身旁就多好,可那人连头都未回一下。
他还真的有些残忍,也不知到底是谁无情?可他依旧相信石月白修的丹炉没有问题。
可问题究竟出在哪里?黄粱是他半个丹修师父,所以是他炼的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