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过夜
白满川的宿舍她不是第一次来,今日他们俩之间的空气有些不一样,她仿佛觉得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密切注意着。
她红着脸走到另一个角落去,“咦,你的裤子裂开了。”
“你这有针线吗?我帮你缝上。”
“我不穿补丁的衣服。”
“我也很久没给衣服补丁了。”
这裤子是掉线了,直接沿着裤逢缝上就好,不需要补丁。
杜鹃低头缝着裤子,辫子被放到跟前来,后边露出一片白皙又细腻的脖子,
白满川喝了鸡汤,在屋里踱步,在她背后走来走去,他很想俯身下去亲吻那片细腻,但他没有这么做,而是摸了摸她的头发。
杜鹃像是没察觉似的,只顾着手里的活儿,头也不抬一下。但手里拿着的针也不知戳到哪儿去,一分钟过去也不见补了几针。
她不是不知白满川的举动,也不是不明白这暗示着什么,她只想天快点黑,好让她有借口留下。
白满川像是做了个决定,把手中的烟头掐灭,去握着门把手把门关上,把窗帘拉上。
杜鹃手中的针线更不知该如何动了。
……
“川哥出去了?”
“没啊,河边洗澡的人里没有他啊。”
“我想请教他个问题,这房门关上了,不像是在研究所。”
方莱却笑了,一边暗示大家别出声,一边招呼大家去听墙角。
白满川的房里传来细碎的女人声,声音是隔着东西传来的,像是女人咬着什么不让呻吟声外传。
架子床传来了咿呀声,咿呀声越来越响,像是里边的两人把床摇得厉害。
偷听的人捂着嘴离去。
“白满川同志的腰给足了力气!”
“这床摇得够劲。”
“明日我们跟川哥讨论一下有关于姿势的问题。”
“哈哈哈。”
一些不知肉味的本科生,脸通红。跟这些老油条生活在一起,迟早变成一只有技术理论的老雏鸟。
醒来了起床,顾不得几点。
白满川伸手去摸手表,打开手电筒一看,“才五点半。”
她把衣服穿上,“再迟点天就亮了。我……我不想被他们知道。”
他躺回去,两手放在后脑勺,“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看了她两眼,一手过去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从她后背摸上去,“别担心,没人会说什么。”
“流言可畏,你不知那些人那些话,会把人活活逼死。”她穿好裤子打算趁天没亮离去。
白满川的手指卷着她头发,“我喜欢你的头发。”说着拿起她的辫子到鼻翼闻两下。
杜鹃把她的辫子抢回来,打散了再重新再编。“我爸说我这头头发继承于我妈,又黑又粗又厚。”
“哦,是吗。”
他喜欢她编发辫的样子,低头含胸,嘴叼着发圈,两手熟稔地编辫子,也不用看,一条黑又粗的辫子就在她手中出现。
上辈子这辫子成了她的累赘,她还差一脚就逃出了门,李博扯着她辫子把她扯了回去。对她又是一顿毒打。
屈服后,第一件事就是剪了头发,从此再也没留过长发。
被救出来后,有人说喜欢看她长头发的样子,于是她又留长了头发,可惜那人说的喜欢是假的。
一人生活后,她活得自在潇洒。她跟随潮流,对头发不是染就是卷,她这头头发再也没有乌黑发亮的光泽。
既然白满川喜欢,她就留着,留给他看。
临走前,她俯身在他嘴角亲一个,娇羞地说:“我走了。”
“嗯。”
实验室里
周健进实验室见白满川在里面了,“白老师,早啊。”
周健检查昨日弄的培养基,开玩笑地说:“老师昨夜用了几个姿势啊?”
白满川拿起滴管,往周健的培养基了滴一滴青霉素。
“哎哎,我的黄葡萄菌。”
周健赶快去把青霉素与黄葡萄菌分离,可一切都来不及了,青霉素开始吞噬黄葡萄菌。
即便分离了,也会有一些青霉素残留,周健整个培养基里的黄葡萄菌都不要得了。
“我的黄葡萄菌,我的亲子儿子啊,你可撑住。”周健把一两个没被涉及的黄葡萄菌捞出,心疼极了。这是他好不容易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