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暗流风云起 - 摊牌了,我是文曲星下凡 - 爱笑的鱼鱼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15章暗流风云起

翌日清晨。

清河县的早集,比往日热闹了三分。

卖炊饼的王二麻子,嗓门喊得震天响:“刚出炉的炊饼,吃了保准高中!顾神童同款!”

旁边卖豆浆的李大娘不乐意了:“你那炊饼顶个啥用?我这豆浆才是文曲星喝过的!来一碗,脑子灵光!”

街角最热闹的地方,是县学门口的盘口。

一个光头壮汉站在桌子上,挥舞着手臂,唾沫横飞。

“开盘了开盘了!顾神童夺案首,一赔一!买别人,一赔十!”

底下的人群炸开了锅。

“我压二两银子,买顾神童案首!”

“你那算啥?我三哥直接压了十两!说这钱就跟地上捡的一样!”

“你们都太小气!我压我家那头老黄牛!就赌顾神童!”

街上熙熙攘攘,全是赶着去看热闹的百姓。

茶馆、酒肆、包子铺,到处都是讨论顾辞的声音。

望江楼三层的雅间里,张砚独自坐在窗边。

桌上摆着一壶上好的碧螺春,热气袅袅,他却连看都没看一眼。

窗外的嘈杂声传进来,一句句扎在他心口上。

“顾神童今儿肯定又是头一名!”

“那还用说?人家八岁就能写出千古名篇,这童试不跟玩似的?”

张砚气的把茶杯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顾辞!”

“我苦读十年才中的举人,你一个八岁的黄口小儿,凭什么!”

那日望江楼雅集,他精心准备的残篇考题,被顾辞一篇《岳阳楼记》续文踩在脚下。

那小子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像是一个耳光抽在他的脸上。

前几日郡主起程回京,车马仪仗浩浩荡荡经过望江楼。

他特意换上最好的衣服站在楼下,等着郡主召见。

结果呢?

车帘纹丝不动。

张砚闭眼深吸一口气。

诗词歌赋是文人墨客玩的东西,科举正途考的是经义八股!一个八岁孩子,能把四书五经背得滚瓜烂熟?

他不信。

张砚整理衣袍,推门而去。

县学离望江楼不远,张砚熟门熟路地穿过前院,直奔后堂。

后堂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秀才正坐在椅子上翻着卷宗。

赵德,五十六岁,在县学做了三十年的教谕,学问不算顶尖,但资历老,脾气硬。他最看不上的,就是那些不走正道、专搞旁门左道的读书人。

“赵教谕,学生有礼了。”张砚走上前,深深作了一揖。

赵德抬起头,看见张砚,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是张举人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张砚没坐,反而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忧心忡忡。

“学生这些日子在清河县,看到一个现象,实在忧心,夜不能寐,特来向教谕请教。”

赵德放下卷宗,皱起眉头:“什么现象?”

“文风浮躁!”

张砚痛心疾首,“如今的年轻学子,不读经典,不钻八股,整日追捧那些华而不实的诗词歌赋!”

赵德的脸色沉了下来。

张砚继续说:“您看看外面那些百姓,天天嘴里念叨的都是什么春晓、江雪,可您问他们《礼记》开篇是哪句?《春秋》三传是哪三传?他们答得上来吗?”

“长此以往,圣人文章无人问津,诗词小道却成主流,清河县的文脉,怕是要断了!”

“张举人说得对!”

赵德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老夫早就看不惯了!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踏实!总想着走捷径,搞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赵教谕,学生听说您是今日童试的副主考之一。”

赵德点点头:“是,怎么了?”

张砚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说:“学生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依学生看,不如在今日的题目上,多出些考验八股硬功底的题。比如从《礼记》、《春秋》这些冷僻处截搭命题,方能考出学子的真实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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