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礼? - 百岁生 - 颜清商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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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礼?

聘礼?

那晚,我一夜未眠。从前的事情早已想了起来,往日种种分析过后,对顾长缨是真真失望透顶,对朝念却愈加情深似海。

终是忍住没有问他,是何时发现我的身份的。过去已成为过去,他说那话也摆明了那段如胶似漆的过往已经支撑不了这份情谊。我也看开了,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悲情也是人生的一环,我坦然受之。

万古三十一年二月十一,距离月底还有十七天。这日,朝念受召,当夜启辰,去往晚亭山,驱逐悍匪。

那日傍晚,南城门外,黑潮如洪,涌向天边,晚霞因此更显热烈浓重。我租了个小院子,房门刚打开,就被人猛地拥进怀里。那人的味道我不会忘。

身侧有无数足声进进出出。足声止,朝念也退开几步,这温柔来的迟,感觉却没变,他道:“此行不知何日归,这些物什你先替我收着。若我一月未归,就都给你。”

我愣着不动,也不说话。

城外的宣誓声断断续续。朝念眉眼温柔淡去,转身要走。

“聘礼吗?”我的声音带着打趣。

朝念声音哽咽,几次发不出声。最后,他背着我摇头,无声地带人离开。

夜色下,我紧握着适才的温存,身子抖的若筛糠。

几日后的一个夜晚,一个陌生人抵达了晚亭山下不远处的一个客栈,客栈中酒气哄哄,喝酒的人都是五大三寸的汉子。

我撩开帷幕,睨了这些人一眼,这些人醉的不省人事,但都身带弯刀。

上茶的小二战战兢兢,我放下帷幕,低声问他:“这处战况如何?”

小二的身子一抖,酒水洒出了些。我不再逼他,一口饮完茶,放下银子。

我将朝念给的银子外加许多物什换做钱雇佣了一批江湖人,共有人数一千五百。

我从在客栈出来,往旁边一看,立即就有几个江湖人进入客栈,客栈中很快传出几声闷哼。

据小二说,三日前晚亭山来了一群官兵,但是两天后这群官兵就没了影踪,不知是被困了起来,还是全军覆没。

我没有禁锢于烦扰中太久,让小二画了张简易的地图,跟着江湖人进了深山。在我来这里的前夕,昭安郡主找上了我,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两年前,顾长缨偷会蛮夷王被其发现。昭安郡主性格谨慎,遇着这事她没有立时抖破,而是等顾长缨深睡时,留了封信,然后带着儿子逃遁。

哪知中夜顾长缨起夜,提早发现信,当即飞鸽告与蛮夷王,她和孩子乘坐马车,对游玩之地又不熟悉,自然跑不过两蹄的马,所以很快,几个出口都被管控。

她是借着一个村人的帮助,躲进了一个隐秘的山洞,才活过了这两年。而他突如其来,娶了花泠雪也必是想借花家的势,行谋国之恶。

而昭安郡主之所以来找我,也是知道了我花泠雪的身份。但这种事情要有个万全之策,顾长缨当真想要做什么,也不会急在这几天。而我此番正耿耿于怀的,是马上就要二月底,我很担心朝念。

昭安郡主听完,立即落笔写了封信,让我转交给重山阁,说有她的亲笔,重山阁会助我招兵买马,我可以用这兵马赶去援救朝念。

江湖头子袁子林擡手一压,所有人隐身藏匿,袁子林蹲在我身侧,低声道:“看样子,待会难逃一战,你无武艺在身,跟紧我。”

我捏住匕首,无声点头。

夜色深深,林中阒静无声,禽鸟早被悍匪惊扰移巢。对面,腰别弯刀的土匪头子劳月低头啐一口:“妈的,这姓顾的使诈!”

旁边二当家缚竹心思多些,道:“当家的先沉住气,顾长缨再厉害,也没办法公然替我们出力不是?先看看情况,也可能是那狗皇帝派的人来。”

劳月哼一声,不知是信还是没信,只道:“可看得出对方有多少人?”

缚竹稍稍擡头望了望,蹲下身摇头:“数不清,但看样子不少。只是不知,是不是精兵强将。”

劳月有些傲娇,挑眉道:“夜曜刑宫那群小子不说是陈国最强的兵,你看如何?”

缚竹谄媚地扯起嘴角:“有当家的在,咱们晚亭山绿林好汉便是天下无敌!”

劳月盯了眼天色,面现鄙夷:“少跟老子张嘴就开黄腔,我们出奇制胜凭的是谁我心里清楚。不过,这洛川当真厉害,中原有此人,往后若不能归王爷所有,怕是个大麻烦。”这时,后方突然出现细微的响动,劳月不耐烦道:“作死吗?”

话音刚落,土匪群中忽地大肆骚乱起来,那片地的土匪有意识地挪开一个圈,一个土匪过来禀道:“大当家二当家,生疫病了!”

缚竹瞪圆了眼:“生你娘的疫病,这山里连只鸟都看不见,哪来的疫病传?”

那山匪还没说出什么,对面突然呼呼射来一只箭,正中这个山匪的胸口,山匪呜咽一声,倒地死了。

劳月被激怒,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等传信给洛川的山匪回来,拔下弯刀大喝一声:“小的们,给我上!”

宁静的山间登时喧嚣,我跟着袁子林迂回作战。可我力气太小,一个高大的山匪不痛不痒的转身过来,迎着月光打量我。我吓的心跳如鼓。

“快走!”袁子林一边拉过我,一边擡手抵住山匪送来的致命一击。

我彻底失去了方向,在凌乱的打杀中转了几个圈,我想参战,可这些山匪各个虎背熊腰,短匕甚至连他们的皮肉都刺不穿。

我觉得既不能杀敌,也最好不要添乱,见着西南方打杀人少,便趁乱往那边走。我在一簇矮树下蹲下身,捏着匕首看那边的情况。

足下移动时,忽感觉脚踝碰着个软软的东西,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身,我胆颤心惊地等了片时,没听见动静才垂眸一瞧,这边月色浓,很轻易便瞧见那是具尸体。而顺着这具尸体,我还看见了一具、两具、三具、五具尸体...这些尸体将这片没有打斗的场地填的满满的。

忽然间,我目光一滞,落在这些人的脸上,然后胆大地挪到一个尸体旁,俯身察看。待确认了后,一阵喜悦急涌入心田。

我不再管这些尸体,开始往战场方向走,沿路都有尸体,这些尸体交杂摆列,但尸体脸上,无一没有像尸斑的那种黑癣。

我比这里任何人都清楚这种癣出自哪里,正是因灭国而成为荒国的燕国。

我心中雀跃,赶紧起身大喊一声:“子林哥,快叫人住手!再退到十丈之外!”

袁子林在打斗途中也发现了这些黑斑,只是分不清是什么情况,故而没做反应,如今听我一喊,便心下笃定,再不停留,招呼人停止打斗,退到无人之处。

半刻钟之后,前方的尸地里,已不见一个活口。听了我的解释,袁子林喜忧参半,想了想道:“所有人分成三批上山找人,看到死人立即绕行。”又看向我,“你和我还有百人从这条路上山,边走你边想有不有去疫的办法。”

我的身体为何对这疫毒免疫,至今也不知道原因,可从今夜的情况看,这种疫病应该是储存在体内了一段较长的时间。

山中黑沉,因氧气足够,山势也并不高,登山过程相对容易。百人很快将到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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