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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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做什么，我想做你,”桑野燥郁说,“怎么样啊，给做不？”

林A淡淡地瞧着他，眼神在他脑壳上流连一会儿,才说：“你脑子里还能不能放点别的？”

“能,”桑野回答得光明正大,“还放了你的裸体。”

林A屈指往他脑袋上磕磕,深切地怀疑里面不是裸体，是浆糊。

林A拿起旁边搁着的绅士杖碰了碰桑野的小腿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桑野吊儿郎当地尾随，穿过苏庄华丽孤单的走廊，乘员工电梯去了负一楼。

红砖墙面有一种落拓古旧的感觉，和上面繁复的铃兰壁灯不同，这里的壁灯是老式油气灯的样貌，看起来颇有几分神秘。

回环的过道通往深处，绅士杖磕在地上嗒嗒清脆。

“我在勃艮第有一片葡萄园,私人的。”林A说。

桑野撩开眼皮：“哦？那边的私人农场主的确比波尔多要多些,都是小酒农。”

林A：“波尔多地方大，那边是按酒庄算,勃艮第很小。”

桑野点了点头：“我比较喜欢波尔多的赤珠霞和梅洛，勃艮第尝得少。勃艮第的酒更为‘野趣’，你知道的，我比较拜金。”

林A笑了笑，领桑野到酒窖里边,这边没有橡木桶，只有一支一支的酒瓶摆放在恒温柜里，是林A书房酒柜的一个放大版。

这里的酒也显然没有林A家里的酒那样名贵，但也显然不便宜。

波尔多葡萄酒大多带着果香和雪松香，味道清冽，而勃艮第不太一样，勃艮第位于法国东北部，相比于波尔多种植面积将近13公顷的港口城市来说，勃艮第只是一个种植面积1.8万公顷的小地方。

这里土壤肥沃富含有机质，葡萄园被夏布利土壤中的海洋化石洗刷上矿物风味和海风气息。

上一次林A在苏庄喝的RomaneConti就出产于勃艮第。

而现在，林A将RomaneConti捧给了桑野。

林A：“一开始不是就觊觎我的酒？”

桑野笑着没说话，有些心虚。

当时他可不是要林A请他喝酒来着么。

桑野接过酒瓶看了看，瓶身上粘贴的垄断标签显示它的确来自于勃艮第最富盛名的Vosne-Romanee，那里的黑皮诺酿出来的葡萄酒享誉世界。

恒温柜里的温度比外面还低上一些，触手温凉。

林A从旁拿出醒酒器，细颈阔底的醒酒器给葡萄酒和空气充分接触的时间，香味缓慢褪去时间包裹的痕迹，像是剥开一颗荔枝，露出里面晶莹馥郁的果肉。

桑野有些迫不及待，林A却拉过了他的手，不轻不重地碾揉两下，吸引过桑野的目光。

林A问：“上次你说的情人，要给你酒庄的那位，后来怎么食言了呢？”

桑野一时间还没明白过来，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林A竟然在吃醋！

这可太可爱了。

桑野弯着眼睛继续逗弄他说：“没有食言，只要我回去法国，他的酒庄和酒窖都是我的。我们在波尔多有一整片地，葡萄树树龄30年到40年之间，赤珠霞的味道好极了！”

林A捏着他的手，闻言抬头看着他：“你们？”

“对，我们。”桑野理直气壮，还往他手心里挠。

“那挺好的，”林A不咸不淡地说，“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这就完全是气话了，他们绵山上的温泉山庄才要开始投资，项目招标建设种种都还没个开头，桑野能走到哪里去？

桑野笑着往林A边上凑，亲了亲他的耳朵说：“宝贝，你是不是醋了？”

林A挑眉说：“没有。”

桑野偏要逗他，一字一顿地说：“你、吃、醋、了。”

“没有。”

“有。”

“没有。”

“就是有。”

林A抿了下嘴唇，对于桑野幼稚的轱辘话丝毫不减认真地说：“没有。”

桑野靠近他亲他说：“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

林A颇为无奈，桑野笑起来：“AA，你太可爱！”

这种轱辘话的幼稚程度不亚于“动感光波”和“龟波气功”，林A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可爱，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桑野觉得他眼瞎，可桑野觉得林A有意思极了，从前的情人回应他的幼稚都报以宠溺和宽纵的眼神，只有林A会陪着他一起幼稚。

像是过家家的小孩儿找到了个玩伴。

林A勾了勾他的脸说：“你更可爱。”

有了玩伴，一切游戏都有意思极了。

桑野坐在椅子里有些懒散，拨弄着林A的手指玩，五指伸进他的指缝之间，来回轻揉。

林A抓住他用了点劲儿：“桑总很会撒谎，你说你是一个专一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