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借刀杀人 - 重生女配好坏 - 方便面君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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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借刀杀人

成康五年十月初八,天圣节,汴京的街头热闹非凡,为了庆贺皇帝的生辰,各地的官员都递上了贺表,与此同时也送来了当地的特产或贡品。

许多人光是听那些奇异珍品,便已经羡慕不已,可惜没机会看上一看。

安二叔将他们此行的遭遇写了书信命人快马加鞭地送回了瞿川,随后他见安桐没有到外面去凑热闹,不由得疑惑道:“今日是天圣节,听说宫门前有盛大的表演,你不去看一看?”

安桐道:“安家的危难才解除,而敌人尚在眼前,我岂能安心地去玩乐呢!”

安二叔欣慰道:“此番还是得感谢许漕使,若非他,安家此番就算能躲过一劫,也会元气大伤。”

“许漕使可不会无缘无故相助。”

安二叔笑道:“这是自然,想必是那许娘子央求他帮忙的。”

安桐故作矜持地问:“那叔父可与爹娘提了她?”

安二叔奇怪道:“兄长和嫂子必然能想透,我就没必要再特意提她了吧?”

安桐撇撇嘴:“她的作用如此之大,叔父怎能不提她呢?”

不让她的爹娘知道许相如的好,许相如要如何继续获得她阿娘的认可?

“那我再补一封信。”安二叔无奈道。

安桐想了想,为免安二叔不知道她的打算而毁了计划,她还是将她要做的事情告知了安二叔,后者听了以后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桐儿啊,这会不会太大胆、冒险了?”

在他的印象中一直都是“虽然被宠坏了,但是并不娇纵,也单纯善良”的安桐,提出要将徐家斩草除根时,他仿佛不认识这个侄女一样。

“如今不仅仅是徐家要对付我们安家,我们连钱家也得罪透了,若是我们就此离开,难保钱家不会再以别的理由对付我们。届时我们远在瞿川,根本便无法掌握这儿的动向。许漕使与陈少卿等能帮我们一回,还能帮第二回?而且我们与陈少卿只是因粮食而走到一块儿,若是别的事,陈少卿还会再为我们出头吗?要知道这天底下,可不只是安家有粮食可卖。”

“可那是太常寺卿,正三品大官!”安二叔继续持否定的态度。

爬上这样高位的官员,哪个不是有家世背景的,安家对付钱家,便是以卵击石!

“安家自然无法对付钱家,可有人可以。”安桐道。

前世钱家因何被抄家流放,今生为何不能重蹈覆辙呢?

_____

安桐找人给秦韶茹去了一封信,将徐上瀛是如何将所有的罪名推到江晟安的身上,又是如何推波助澜害死江晟安,而他却在汴京娶妻生子,过得无比逍遥的事情告诉了她。

秦韶茹如今在临安过得并不如意,因燕姝和赵惟才的关系,使得她无法成为赵惟才唯一的女人,故而她偶尔还会想起和江晟安的快乐往事来。至少那时候江晟安的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当得知这件事时,她明白江晟安本不该死的,他或许还能活着,而这一切除了安家、许家牵涉其中,徐知府才是那罪魁祸首,是他将许多致死的罪名推给了江家!

在对江晟安的思念以及被眼下的不如意所折磨下,秦韶茹对徐知府父子依旧能逍遥自在而感到怨愤。安家她暂时找不到把柄,许家她也暂时无力对抗,甚至她连秦家都待不下去了,为何天道对她如此不公?

她为此而忧郁了许久,赵惟才见了自然是好奇又心疼,便追查发生了何事,最后被他查出她是因意难平。

虽然秦韶茹意难平是为了江晟安,可他也理解这种心情,正好那钱家也是他要对付的人,虽然并不是主要对付的对象,可若能除掉这一个人,也能减少对他不利的潜在危险。

_____

安桐不会寄希望于秦韶茹,她在汴京打点了一番,几乎将她攒的积蓄都花光了,待她与安二叔离开汴京返回瞿川的时候,汴京的士人和学子中都流传着徐上瀛“不凡”的传言。

如何不凡?

“传闻那钱太常卿之孙女婿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他断言明年便会开科场!”

“这算什么未卜先知,那钱太常卿是三品大官,受官家器重,他从官家那儿收到消息,告诉了徐上瀛,何需徐上瀛未卜先知?!”

事关等待开科场多年的士子和读书人的命途,他们自然不敢轻视,为了求证,他们纷纷涌到钱家去找徐上瀛打听消息。

徐上瀛本来便觉着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曾断言明年会开科场,可是来询问的人多了,他一开始还能坚称自己不曾这般说过,更没有从钱家那儿得到什么消息。

可是并没有人相信他,一些与他结交的学子都因为他的否认而觉得他这是在隐瞒真相,万一来年真的开科场,而学子们又毫无准备,受益的自然是徐上瀛了。

不仅是这些人,连他的岳父和钱太常卿都来询问他是怎么一回事。他倒是想查,可是却查不到源头,后来钱家的人去查,才知道消息是从一个和徐上瀛交往颇为频繁的士人嘴里传出来的,他坚称是徐上瀛在喝醉后说的。

徐上瀛对眼下的生活并不是很满意,故而偶尔也会和友人喝一些酒解闷。而对于来年开科场的事情他也说过他的猜测,可是那只是寻常谈话,当不得真,也有人认为后年才会开科场,这也算是“未卜先知”吗?

不过钱家和他都发现了,这似乎是他赚取名声的好时机,他干脆就没有反驳了。倒不是打着“未卜先知”的旗号,而是聚集了一批同样等开科场等了许久的士人,他们常常聚在一起高谈阔论,想吸引一些德高望重之人的注意。

然而他们都没预料到,皇帝确实想在明年开科场。

本来“明年开科场”之事也只是士子们内心的殷切希望而产生的猜测,可偏偏这样的流言传的很广,让皇帝都不由得有些好奇徐上瀛是否真的“未卜先知”。

可皇帝生性多疑,他先想到的是否是身边的人泄密了。

可他是在天圣节才有此决定了,知道他的心思的人并不多,那钱家的人是如何得知,并这般肯定的?

所以他觉得必然是身边的宫人被钱太常卿收买了,所以自己的一点心思和一举一动,都有可能传到外头。

这个想法让皇帝不寒而栗,同时又十分愤怒。同时又有宫外的消息传到他耳边,似乎是一群士人在造势,要他明年开科场。这样被威胁和强迫的感觉让他更加恼怒。

他借着祭祀之事批评了钱太常卿,而正在此时,赵惟才的人也动手了,他们利用太子行为不端,而身为左赞善大夫的钱父未能起到规劝、教导太子的职责,等为由弹劾了钱父。

再由这件事牵头,出现了更多关于钱家父子、族人做过的混账事。这些污点不足以要他们的性命,可官位却可能不保。

此事牵扯到了太子,便变得复杂和严重起来,皇帝便借此机会让钱太常卿提前致仕,而钱父也被调离东宫,当了一个无实权的清闲官,虽然官职不变,可地位却是一落千丈。

钱家父子怎么也想不通是哪儿出了问题,直到有人提醒是皇帝怀疑钱家在宫内有耳目,窥探皇帝的想法,故而被皇帝忌惮了。

钱家父子觉得甚是冤枉,却也没有办法再挽救,只是看见徐上瀛时,便会想起当初的事情,这让他们心里产生了芥蒂。而他们待徐上瀛的态度也让徐上瀛察觉到了,他觉得钱家父子这是瞧不起他。

双方的芥蒂便越来越深,此结也越打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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