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压抑 - 欢愉 - 晏灼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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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压抑

凤清霜想要取凤澜而代之,料定了定北候府不会娶一个失了清白,名声被毁的女子。可哪里会想到有这样的变故。

凤相十分了解凤清霜的脾气,就是因为太过了解,所以对她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有诧异,却并不算意外。毕竟在凤相看来,无论是哪个女儿嫁到定北候府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同。

事情已出,更何况还是魏丛愉和沈寂两个外人发现的,魏丛愉也就算了,沈寂可是定北候府的人。他甚至都没来的及开口为她辩解,她就自己吓破了胆,认了罪,凤相是如何也不能轻纵了凤清霜。

他抬手在凤澜的背上轻拍了两下,语气里带着安抚的意味:“凤澜,此事着实委屈你了,还好你无事,不然为父......为父怎么对的住你。”

凤相一向爱重凤清霜,对于凤澜也不过就是个庶出女儿的情感,此时凤相能如此说,她自然不能再计较什么。

“父亲莫要自责,这些都是咱们所预料不到的,”凤澜略有停顿,上前握住魏丛愉的手,她双手微凉想必是吓坏了,却还是守着规矩说道:“今日还要多谢阿愉和沈公子。”

提及这两人,凤相目光流转,脸上堆起笑意。

“凤澜说的对,此事还多亏了沈贤侄和魏小姐。”

沈寂听见凤相的那声贤侄哼笑一声,抬头往魏丛愉那看了一眼,正巧魏丛愉也在看他。两人的视线交错,都在对方的眼神里读出彼此心中所想。

魏丛愉救凤澜本就与凤相无关,如今也自然也不想承着凤相的谢。

她语气平静道:“我本就是为了凤澜,凤相不必谢我,若没有其他的事情我还得赶回京中,不便多做打扰。”

凤澜拉着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你这一路赶回去我怎么能安心,不如就在这里留宿一夜也好同我做个伴。”

春婵和秋月还在外面候着,她自然留不得,但也不想凤澜担心转头看向沈寂,挑眉问道:“沈公子可要连夜赶回京中?”

沈寂没有料到魏丛愉竟会问自己,他微微一愣,随即回道:“自然回的,父亲和兄长都还在等着我。”

提及定北候时,凤相僵了僵,看着沈寂说道:“此事......”

“此事牵涉我定北候府的人,我父兄自然是要知道的。”沈寂抢在凤相前,打断了他的话。

凤相僵硬的笑了笑:“这是自然。”

沈寂笑了笑,未再说话,冲着凤相拱了拱手,率先走出别院。

魏丛愉低声安抚了凤澜几句后才跟着走出去,刚一跨过门槛就看到沈寂斜靠在门边等着她。

她本是一句戏言,为着让凤澜安心罢了,方才见他先走出去也没在意,没成想这人却没有走。

见她出来,沈寂直起身子,往远处看了一眼问道:“你的丫鬟都在前面等着呢?”

魏丛愉本想问他如何得知,转念一想他连自己藏在哪里都知晓,必然是一早就发现了自己的行踪,那春婵和秋月等在何处,自然也瞒不住他。

折腾了一夜,他们往大凉城里赶的时候已近天明,两人一前一后驱马前行,春婵和秋月不远不近的跟在后头。魏丛愉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犹豫的问道:“凤清霜刚进来时就全都认下来了,可是你动的手脚?”

“唔,”沈寂模棱两可的应了一声,牵了牵缰绳上前两步与她并肩而行,他垂眼瞧她未在说话。

魏丛愉转头看他一眼,眼中带了疑惑。

“是我,”沈寂清了清嗓子说道:“不过你是如何发现的?”

魏丛愉斟酌了一下,才道:“以我对凤清霜的了解,她虽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但在凤相面前一向跋扈惯了,凤相宠爱她小娘,又惯着她,她岂会这么容易就认了?所以必得是有什么事情刺激到她了,才会让她惧怕至此。”

沈寂听她说完,点头认同时,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我让晏青扮成别院里的小厮去审那几个人,定北候府里的手段自然错不得的,凤清霜必然会去打听,本就心里有鬼,胆子又小,自然不用问就什么都招了。”

魏丛愉轻笑出声,回头寻了寻晏青的影子,却没见到人:“你胆子倒是大,若是被凤相发现你要如何收场,总不能杖着你定北候府撒泼耍赖吧?”

“晏青一会自会脱身,凤相这会哪还有心思想这些事情。”

沈寂说的轻巧,那是因为定北候府的缘故,凤相有所顾忌自然注意不到旁的事情,他如今能做出这许多看似荒唐的事情也都是仗着定北候府。

“不过,”沈寂话音一顿,问道:“你又是如何得知凤澜今日会出事?”

方才在凤相那里,沈寂就察觉有些不对,凤相问及魏丛愉如何得知时,她未并做出回应反而是看了自己一眼,必定是有不便回答的原因。

魏丛愉总不能说自己一早就知道今日凤澜会出事,索性就打着哈哈装神弄鬼起来。

她面上带了笑意掐着手指,一脸高深莫测道:“本仙姑掐指一算便知。”

她不想说实话,沈寂敛了敛心神,也未在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不足为奇。沈寂有些无奈道:“魏小姐的身上似乎藏着很多秘密,若哪日沈寂有难还请魏小姐指点迷津。”

沈寂一句无心之语,却让魏丛愉收起脸上的笑意,用一种近乎悲伤的目光看着沈寂。

她目光清澈,迎着破晓的微光连同沈寂的身影一起映入眼底。可沈寂却看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就变的如此,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心里生出些压抑。

魏丛愉现在越是看到沈寂少年风流的模样,就越是会忍不住想起那些悲剧。她想能冷静的对待这一切,可当面对着一个鲜活的人时,就总会注入一些感情。

她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情绪理清,夹紧马腹赶路,沈寂在她身后辗转缰绳跟了上去。

她不说,沈寂不问。

临近城门时,魏丛愉吁了一声勒住缰绳。

“万寿节后定北候便会直回北境么?”

沈寂不明其意,却还是如实应道:“万寿节过后,父亲就会向皇上请旨离京,得了皇上的旨意才能回北境。”

魏丛愉点点头,定北候那样恪守规矩的人,自然是要向皇上请旨后才会离京,她绞尽脑汁的思索着,如何能让定北候安然出京,或者是在峄城事发之时不便离京也好,只要能避过那个时候。峄城离北境算不得远,但若是定北候守在北境,皇上大抵也不会让他去守住峄城。

沈寂看着魏丛愉没有说话,她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沈寂则是在琢磨面前这个人,他的目光落到她的脸上。

看着她神色变幻的样子,终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开口问道:“你可是担心我大哥走的太急会冷落凤澜?”

魏丛愉摇了摇头,低声道:“并没有,只是再想皇上会不会顾念大公子新婚多留他在京中几日罢了。”

魏丛愉同凤澜交好,这样的借口也尚算说的过去,沈寂听后并没有起疑。不管是谁,若是新婚不久丈夫就要离开,自然是不好过的,少不了被他人议论嘲笑,魏丛愉有这样的担心倒也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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