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难听的话
陆砚修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掀开被子躺了下去,均匀的呼吸声很快传入屋顶三人的耳中。
裴玄之点了点头,苍西苍北翻身跳了进去,一个手刀将熟睡中的陆砚修劈晕。
裴玄之揭开一片瓦,苍西和苍北两人对着晕过去的陆砚修表演了一点拳法。
借着月色,能看到裴玄之脸上越来越明显的笑容,神情就好像是在说。
活该!
陆砚修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疼痛,昨晚做噩梦了?
“公子,你怎么了?”
东隅走进来,看清陆砚修的脸,紧紧皱着眉头。
“东隅,我怎么觉得全身痛。”
南焦拿了一块铜镜,递到陆砚修的手里。
铜镜中的男子一只眼睛乌青,另外一只眼睛红肿,左边颧骨高高肿起,原本满意的薄唇成了厚嘴唇。
青一块紫一块,跟平日的白皙判若两人。
“哐当。”
陆砚修将手中的铜镜甩出去,铜镜瞬间四分五裂。
东隅和南焦直接跪了下来,没有一点点犹豫和纠结。
“世子,属下该死。”
陆砚修本来想破口大骂,可一开口就扯到了伤口,更痛了。
“滚,快去请大夫。”
陆砚修是建安侯夫妇的宝贝疙瘩,听到陆砚修出事了,孟熙饭都没来得及吃,风风火火带着下人到了陆砚修的院子。
孟熙看到床上鼻青眼肿的陆砚修,眼眶蹭的一下就红了。
到底是谁?
相府的人?还是药王谷的人?
“砚修,你还怎么样了?”
“母亲,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孟熙喉头一哽,更加心疼了。
陆菁菁赶过来的时候,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哥哥,你好像猪头啊。”
陆砚修凉凉扫了陆菁菁一眼,陆菁菁立即收住笑意。
但是真的很像啊,逢年过节祭拜祖宗的猪头,也差不多这样。
“母亲,一定是徐婉柔,她白日被打,所以她也要报复回来,她就是一个报复心极强的人。”
孟熙皱着眉头。
“徐婉柔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母亲,你不了解她,她就是如此性子,谁惹了她不高兴,她就会想方设法让那人不痛快,你可以问菁菁。”
孟熙看向陆菁菁。
“大哥说得没错。”
孟熙紧紧皱着眉,徐婉柔昨天吃了大亏,晚上就让人悄无声息闯入建安侯府,有这么大的本事?
“砚修,会不会是县主他们?”
季怀夕坐在主位上,下面是眼眶红肿,神容苍老不少的姜韫。
姜韫的旁边是神情颓靡的徐长宁。
季怀夕收回视线,昨天相府发生了什么事?
总不会是徐崧死了吧?
季怀夕抿了口茶,等着两人开口。
姜韫深深叹了一口气,看不明养女,猜不透亲女,姜韫心里生出一丝失败。
“长宁。”
徐长宁看向季怀夕,起来深深朝着季怀夕鞠躬。
“县主,对不起。”
季怀夕将茶杯放下,她能感受到徐长宁道歉的诚意,但是脸上仍旧没有别的神情。
“大公子坐下吧。”
姜韫看向季怀夕。
“县主,以前的确是我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