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绝佳计谋
陆砚修被拎到宫门口的时候,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跟过年祭祀的大猪头没什么两样。
“侯爷,你这是干什么。”
孟熙总算见到彻夜未归的儿子,辅一看到陆砚修的样子,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一般,怎么都止不住。
“砚修,你怎么样了?”
“侯爷,虎毒不食子,砚修不过是心情烦闷,你何至于下这样的狠手。”
“下狠手?我恨不能一刀砍死他。”
“侯爷,砚修这段时日的委屈,你都看在眼里,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
“慈母多败儿。”
眼看建安侯就要甩袖离开,裴玄之看了一眼旁边的内侍,内侍会意快步上前。
“侯爷,陛下口谕。”
建安侯转身跪了下来。
“陆世子给世家子弟抹黑,禁足半年,建安侯教子无方,留在家中反思两个月,侯爷,陛下说纵子如害子。”
话落,建安侯心中的怒火如同奔腾的洪流,瞬间流遍四肢百骸,陛下前脚在文武百官面前申饬他,后脚便让内侍送来口谕,可见陛下对建安侯府近来的荒唐事已经容忍到极致。
若是此次他再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怕是这辈子都不能出府门半步。
“逆子。”
陆砚修侧身,一脚将陆砚修踹倒。
“来人,将这逆子绑回去。”
“侯爷,不可啊。”
“孟熙,你要是不闭嘴,我照样让人将你绑回去。”
孟熙捂着嘴,心疼的看着被拖回去的陆砚修。
一回到府上,陆砚修就被带到祠堂,被绑在长凳上,孟熙赶回来的时候,陆砚修身上已经挨了几鞭子。
“侯爷,错事已经铸成,你就算打死砚修,也挽回不了了。”
“我就要打死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去年出了那等丑事,如今还不到半年,他是想拖着全家一块去死。”
“滚开,给我狠狠打。”
建安侯一把将孟熙推开,孟熙跌坐在地上,手掌擦红一片。
“啪!”
“母亲救我。”
“母亲,儿子冤枉啊。”
孟熙听到陆砚修的惨叫声,心被揪在一块,顾不上旁的,整个人扑过去趴在陆砚修的身上。
“侯爷,你要打就先打死我。”
行刑的家丁打了两板子,再不敢动手,直勾勾的看着建安侯。
“侯爷,你还有别的儿子,可我只有砚修一个儿子,你打他就是在剜我的心。”
建安侯夺过小厮手中的棍子,朝着母子两人打去,孟熙的手上和脖子上都是红痕。
“侯爷,砚修快要坚持不住了。”
陆砚修十分配合,直接晕了过去。
建安侯见状,快要被气笑了,直接甩袖离开。
“好,我再也不管他,他是死是活跟我无关。”
孟熙让人将陆砚修扶回院子,等到府医替陆砚修上过药,孟熙才和陆菁菁走进来。
“母亲。”
孟熙忍着眼泪,心疼的看着陆砚修。
“到底怎么回事,你平日糊涂就算了,可母亲几次跟你说过,那种地方不能去,你怎就不能听话?”
陆砚修垂眸敛去眼底的情绪。
“母亲,儿子是被冤枉的。”
陆砚修眼眶通红,将昨日的事情掐头去尾说了一遍,隐去他假装深情那段屁话。
“母亲,季怀夕恨徐婉柔,连带着恨建安侯府,此事一定跟她脱不了关系。”
孟熙同样恨徐婉柔,所以陆砚修当着徐婉柔的面宠幸丫鬟,她不但没有阻止,反而认为是徐婉柔活该。
她原本风光霁月的儿子,因为徐婉柔成了笑话,她也因为此事成了宴会的谈资。
“贱人,她以为攀上摄政王就能随意欺辱你了?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母亲,我不过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给她多一条可选择的路,她不领情就算,居然还想出如此歹毒的法子。”
孟熙想的更多一点,上次陆砚修跟徐婉柔出事,季怀夕和裴玄之也在庄子上,此事会不会跟他们二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