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喝牛肉汤
我这一走,就走到了寒冬腊月方才归来。
这单生意耗费了我太长时间,不仅如此,我还又去查了一下是谁叫我杀的南墨?
得到的答案竟然是闻人凡,自南天门门主向应天死后,闻人凡便顺理成章的当上了南天门新一任门主,只是若南墨没出钱叫我干杀他自个义父这档子事的话,那门主之位定然是那南墨的。
毕竟江湖上的人皆知向应天生前最疼爱的便就是这南墨了。
自我知道了是闻人凡出钱叫我杀的南墨,我这心里便一点也不愧疚了,不会觉得我拿了人家的钱却没给人办成事,很不道德。
反而我现在觉得自己当时真是收对了这个大孙子,虽然说不定哪天南墨那小子又会想个什么法把我也给杀了,对闻人凡那一套做法我很是看不上!
他明面上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自个没本事杀了南墨,却又出钱叫我来杀,可那天在旷野之上还气势汹汹的喊着,还要把我也给杀了为他师父报仇。
我呸!天知道他下回会不会给我来这么一招,出黄金万两,白银无数,射去我小黑屋里的生杀令上赫然便写着:“望婆婆可以自行了断!”
你别不信,这也是有可能的事,毕竟在江湖上我傻婆婆爱钱那是出了名的。
可我不想这么多钱是拿来给我陪葬的啊~
虽然我叫阿傻,可我还没傻到那一步!
干完这一票,刺杀成功哥舒山庄几位虽不说有多厉害但是对哥舒山庄却是至关重要的人物,我便就拎着我的酬劳,迅速的滚回家了。
毕竟,哥舒山庄的主子哥舒明朗还在派人到处找我要人头呢~
可是现在有我师姐在缠着他,给他施美人计,他本人可能有些分不开身。
毕竟,我师姐青琅轩,那美貌,那身段,那小蛮腰,那随便抛的一个媚眼,可是和我爱钱一样的出名。
所以我得趁此机会赶紧溜之大吉。
毕竟来实的,我可能打不过那哥舒明朗。
天有青琅轩,地有傻婆婆。便构成了原墨舞流影组织天字第一号杀手与地字第一号杀手的名头来由。
那说的便是我师姐和我俩人。
回云外境路上积雪深深,路道两旁的树上都落满了洁白纯净的雪,天空与地面一个色彩,白的无暇,白的纯澈,纤尘不染。
脚踩在雪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我听得竟是格外的悦耳,于是我一路故意踩啊踩,踩啊踩,快到家时,回头一看,路上都是我的脚印。
然而,雪纷飞下,都能葬了千年塔,很快我的脚印又被湮没不见,只见一片整齐的白雪。
再走近些,便到了家门口,我赫然看见那篱笆门前堆了一个大雪人。
黑眼睛,红鼻子,还有两只橙色的耳朵。
我蹲下身去,瞧了那雪人许久,摸摸它的眼睛,它的鼻子它的耳朵,冰凉冰凉的却是没来由的一股舒适开心,我哈哈笑了两声,取笑它长的好丑,却又觉得它莫名的可爱。
可是……我挠了挠后脑勺,纳闷这谁堆的呢?
这里除了我应该没有别人了吧?
正当我这样想的时候,一声欢喜的叫喊却把我的思绪给打断了。
我似乎听到了有点熟悉的笑声。
贱贱的却又让人如沐春风,好像这寒冬也被那声笑暖化了。
大雪不在飘的刺骨寒冷,温朗的阳光缓缓踱出云层。
“婆婆,你回来了呀,正好我烧好了牛肉汤。”
我回头,看见系着一雪白色貂毛披风的人向我走来。
他笑着,眼神格外的明亮清澈,漂亮精致的脸蛋之下围着一圈雪白的毛绒绒,飘逸的长发垂在肩上迎风而舞,显得清雅高贵的很,他像是很怕冷,领口和袖口之上都围着一层厚实整洁的雪白毛毛,那毛毛看上去质地很好的样子,应该很软很舒适,我突然就好想上去摸一摸~
顺便再摸一把他那好像又白又嫩了点的小脸,是什么感觉?是不是也像那雪白的毛毛一般,软绵绵的。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眯着眼瞅他……咦~这个南墨竟然还在?他竟然没趁我不在这段时间偷偷溜走?怪哉怪哉~难不成他真想给我当一辈子的小奴隶?
我站起身来,直视着他,他风姿卓然的走过来,又笑着喊了我声:“婆婆。”
我呦呵了声:“你咋还在这呢?咋没趁我不在偷偷溜走呐?”
南墨收了脸上的笑,忽然一本正经起来:“婆婆说的这是哪里话?莫不是想赶我走?我怎么会偷偷溜走呢,那非君子所为!我一开始便说过,要给婆婆做牛做马,当奴隶还婆婆债的,怎能说走就走,那岂不是要食言了。”
我摆摆手:“脚长在你腿上,去留那是你说了算。”又在心里呵了声,他倒是会为自己赖在这里找了个很充分的理由。
南墨闻言又笑了,忙拉我进屋说是去喝他刚烧好的牛肉汤,正热乎乎的喝着暖和舒服。
他搬了凳子过来让我坐下,自己去厨房给我盛汤了。
我不得不承认这牛肉汤闻着确实很香,上面撒着一层香葱还有些芝麻,汤里头有干丝有青菜,当然他给我盛的这碗里头牛肉片很多。
搞得我跟怪喜欢吃肉似的,虽然就是那么回事。
“婆婆,你快趁热喝呀!”南墨迫不及待的催促我喝他烧的汤。
他一脸期待的样子,让我很是放心不下,于是我端起那碗牛肉汤在他面前晃了晃,审视着问:“你是不是在里面搞了什么鬼?让我喝了,巴不得我早点死呢,你也好早解脱,一个人便就能自由自在的,不用再给我当什么奴隶了!”
“嗯?”我冲他挑了挑眉,可惜他看不见。
南墨呆呆的不说话,一副被人误解的受了心伤的神情,他二话不说,抢过我手里的那碗牛肉汤猛得灌了一大口。
咕噜咕噜喝下肚去。
这么霸气的一干过之后,他顿时就后悔了,脸憋得通红,直拿手扇嘴巴,又抚着喉咙,差点没被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