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泉泽到底还是赶在祭典放烟花之前批完了公文。
他喘着粗气一步一步爬上火影岩上边，一屁股坐在扉间脑袋上看着逐渐被烟花浓浓的明亮起来的夜空，蔚蓝的眼睛像是被五彩斑斓的颜料渲染了一般变成彩色的糖球。
宇智波泉泽才撑着伞悠然落下：“你要不要去看看我死的地方？”说着往隐秘的角落瞥了一眼，笑的各种明媚：“去嘛？去呗？”
“那就去吧。”泉泽笑了：“去看看也好。”说着站起身，在宇智波泉泽的眉心用力一弹：“可别闹得太过分了。”
他淡定的上前，靠着树弯着眼睛看树后面不知为何出现的扉间笑了下：“一起吗？”
扉间原本也就没想藏着，抬起眸子点点头：“好。”
于是负责追踪的暗部只是眨了下眼，一大一小两个宇智波就带着缩小版的二代大人消失在空气里。
他们悲愤，他们绝望――你们知不知道木叶的暗部已经没法再分出人来看着你们了？！他们也很想去祭典啊！
气到哭出来.JPG
宇智波泉泽在这个世界的一生可以说是非常短暂普通了，在大家族出生的小公子虽然很少与父母在一起，性子虽然很是孤僻，但足够乖巧精致的脸依旧让他很是吃香，也足够懂事，自然是很让人心生怜爱。
直到后来照顾他的舅舅去世，关爱的兄长去世，连父母也双双逝世后他大病一场，最后带病执行任务途中为掩护队友撤离重伤，最后被‘根’偷袭逝世，被团藏挖了眼睛。
不过这也十分正常――那个时候正好是第三次忍界大战，忍者们死在战场上真是再正常不过了，而因为自己人偷袭背叛而死的忍者也绝对不在少数。
宇智波泉泽正好就是其中之一。
太过渺小，太过普遍的死亡方式了，以至于泉泽听完他的故事之后不仅面无表情内心甚至还有点想吃点和果子――他饿了。
于是他沉默的用一种‘然后呢？接着说啊’的目光望向黑着脸的宇智波泉泽，自认为很给面子的没有再这么气愤凝重的地方掏出各种点心嚼。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扉间在一旁撑着下巴――他当然能看出泉泽已经无聊的想打呵欠了，对面的宇智波泉泽自然不可能看不出来。
宇智波泉泽深吸一口气，平息了自己对团藏燃起的熊熊怒火和对面前扉间的满满恶意之后，看着泉泽一副‘好无聊我能回去了么’的样子又是一阵无力：“这几天你怎么动不动就睡？就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你提起精神来吗？哪怕是自己的死也这么无动于衷？”
“……我明明很多时间都很有精神的好吗？你别瞎说啊！”泉泽打呵欠的动作一顿，哼了声：“我照顾孩子们的时候都挺有精神的。”
还有撸猫的时候、做饭的时候、批改文书的时候，反正只要有事情做他似乎都挺精神的，哪怕只是有东西需要他思考也是，但其余时间……
他都昏昏欲睡，不去想什么事能放松，懒得想有什么事有意思，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恨不得瘫在被窝里就不动了。
“你们要体谅我啊。”泉泽说着轻轻哼笑一声：“活人总是是睡不饱的，只有死人才能拥有长眠的恩赐――毕竟你们一觉睡下去就不用醒了，只是会疼痛，将现实变为梦境而已，但我们活人总还是喜欢光怪陆离的梦境嘛……”
“……青春痛文学看多了？”宇智波泉泽抽了下唇角。
泉泽也微抽唇角：“……那是什么玩意？”
他们对视一眼，都不明白对方在说些什么东西，而他们本人都不明白，旁边的扉间看着就更茫然了。
“……算了，还是说回原来的。”泉泽摆摆手：“你既然说是在这死的，但听你的意思并不是死在‘根’的手里？”
“那肯定啊！”宇智波泉泽洋洋得意：“我怎么可能会死在一群臭水沟的老鼠手里？我是自杀的好吗？”
他眉眼弯弯满是自得：“开玩笑，我是什么人？我可是个高傲无比的宇智波！凭着这双眼睛和旗木家的刀法我就能在这世界上横着走，就凭这么些个老鼠就能杀死我？少N瑟了好吗？”
“除了我自己，什么人能杀得死我呢？”
他现在的样子可爱极了，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出头的模样，因为脸上还带着圆圆的婴儿肥更显稚嫩，但纯黑色眼睛里却是十分高傲的，就像是当年站在巅峰的宇智波们一般。
扉间一时间有些怔怔然，不过他看的并不是那一副高傲模样的小少年，而是在不注意之时眼眸变为暗金色，转着水红色莲花悄无声息挡住那少年恶意的银发青年。
青年依旧是一副懒懒的模样，蓝色的眼睛在月光下犹如宝石般泛着微光，注视着面前缩小版的黑发‘自己’良久，终于是缓缓笑了。
“不错。”他这么赞扬着：“这才像是我嘛。”
这算什么夸奖啊。扉间这么想着，却又觉得这才是合情合理的――要是是面前这么个家伙的话，说不定还真能做出这种事情。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把眼睛毁掉呢？”泉泽笑眯眯的：“要是我的话，怎么说也不会让自己的东西落在别人手里――就算是落进去了，也只能是自己不要的垃圾，或者动过手脚能让对方吃个大亏，同时又能让自己得到好处的。”
真当那边的团藏眼睛是好拿的？眼睛是做过手脚的！
不过就是需要些时间来触发，而刚好那边佩恩袭村……
估计回去就看不见活蹦乱跳的团藏了吧？
他歪歪头，冲旁边的扉间笑的分外和善：“你不介意我弄死他的，对吧？”
……说的好像我说介意，你就不会动手了一样。扉间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转身离开，渐行渐远的步调平稳，声音依旧平淡：“最重要的，是村子。”
像是不知痛苦为何物的机器人。
到最后，那场祭典他们也就只看了一场烟花而已，没过几天泉泽就熟练的抱着斑去跟已经当上火影的卡卡西道别。
“我们已经呆了很长时间啦。”泉泽抱着忍界最大炸弹这么冲他笑着，偏偏那颗炸弹已经十分适应了这种情况，甚至还有心情冲旁边只能牵着泉泽手的扉间嗤笑着俯视他。
扉间则是面上毫无波动心里也毫无波动。
卡卡西抽抽嘴角，望向他身侧，毫不例外的看见空无一人。
泉泽顺着他的目光微微一思索也明白了，微微摇头：“他昨天夜里就已经回去了。”泉泽还把手机还给他了，毕竟他们那边世界有没有能打电话的人，看到小破站里边好玩的也不能分享，分享了也看不懂。
#只能一个人乐呵还不如不乐呵#
#朕要它何用？#
泉泽微微一叹，又像是嘲讽又像是感叹的小声嘟囔着：“是个胆小鬼哎……”
卡卡西又想起以前那个孩子会在有人喊他时微微一抖的模样，眉眼一弯笑了。
大概就是胆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