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猫精 - 人面猫爪相映萌 - 滟星河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我是猫精

以她对学武的执着,倘若得到《冷月清光》刀法,定会学起来,也势必会被苦茶察觉。连皇后命苦茶教习她武艺,本就为了随时掌控她的学武情况。一旦发现她习练了母后的刀法,不知会怎样对付她呢!

马车在寂静的街道上驶过,无限愁绪涌上心头,滟来的思绪渐渐飘远。

天色暗了下来,宫越燃亮几案上的灯烛,柔亮的清光下,他看到滟来眸中的深邃和哀伤。若非亲见,他绝不信端娴公主会有如此沉静之时,也不信她也会有哀愁。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车夫在外说道:“宫卫长,公主府到了。”

宫越轻唤滟来:“殿下,贵府到了。”

滟来自恍神中惊醒,抬眸望着宫越,唇角绽开一抹苦笑:“多谢宫卫长相送。”她掀开车帘,外面暗沉的天色惊了她一跳。

“天黑了?!”

宫越轻笑:“宴席结束时,便已是将暮时分。”

滟来等候宫越时,在车厢内睡着了,浑然不知宫越出来时,天色已晚。她心道不好,且身上已经有了不舒服的感觉,这是马上就要变成猫身的预兆。

滟来等不及仆从将脚蹬放下,便自马车中跳了下去,匆忙与宫越道别,提着裙子快步奔向府门。庆幸的是,她没有在马车上在宫越面前变身。

棋烟早已回到府中,正在大门口候着,见到滟来回府,忙迎了上来。

“殿下……”

滟来不等她说完,便截住话头道:“棋烟,我有些不适,晚膳就不用了,回房后我便要歇息了,不要来打扰我。”

棋烟应声说好。

滟来飞快沿着府内的甬路向前奔着,穿过一道月亮门,身上的不适越来越重,或许就在下一刻,她就要变成猫身了。

滟来知晓她可能赶不及回到房内了,自这儿拐过一条垂花门很快就能到后园子,她回身将新月刀摘了下来,扔给棋烟:“棋烟,你先将我的刀放回房里去。”

棋烟接过新月刀,却不肯离开她,担忧地问:“殿下,你可是身子不舒服?”

滟来强忍着不舒适,指着旁边的垂花门说道:“宴席上饮了酒有些头晕,我到园子里散散就好了,你且先回房吧。”

棋烟有些不放心:“殿下,我陪着你在园子里转转吧,你一人奴婢不放心。”

滟来蹙眉道:“不用,我想一人静静。”

棋烟只好说了声好:“夜里风凉,殿下在园子里少待一会儿吧。”

滟来点点头,快步穿过垂花门,入了园子。

后园不似前院,灯火通明,这里只亮了寥寥几盏灯笼,她快步奔到一片夜间开的花丛中。

天旋地转间,那片比她低矮的花丛瞬间就在眼前了。夜间开的花,香气尤浓,簇簇粉白相间的花瓣在夜风中摇曳。她低眸看了眼散落在地面上的衣裙和钗环,只能明早偷偷过来收回去了。她伸出小爪,去拨弄那丛开得正艳的娇花。

花丛后,忽然现出两张猫脸来。

虎斑和胡饼趴在花丛中,猫脸仰着,傻傻望着她,似乎早已吓得呆住了。

滟来:“……”

其实,滟来也想过或许有一天她变猫身这件事会被发现,但从未想到先发现的是两只猫。只能说,还算幸运,虎斑和胡饼知道了也无妨,猫又不能把这个秘密告诉人。

滟来想着说点什么,开口道:“其实吧,我是一只能变成猫的人。”

胡饼望着她没动,或许是吓得太狠了。虎斑舔了舔爪子,猫眼瞪得圆溜溜的。

滟来又道:“哦,其实,我是一只修成人身的猫精,你们知道吧,有些狐狸啊,猫啊,修行后可以变成人身。”

两只猫继续傻傻望着她,志怪话本滟来没少看过,不过猫又没看过,似乎依然听不懂。滟来放弃再说什么了。

虎斑忽然喵呜一声,拨弄着面前的花,说道:“你还是与后面那位说吧。”

滟来转过身,只见棋烟提着新月刀呆呆立在垂花门侧。她不放心滟来,原想问滟来要不要加件披风,谁曾想居然看到了那样不可思议的一幕。

“殿……殿下?你怎么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棋烟愣了半晌,终于反应过来,蹲下身子,望着滟来喃喃低语。

滟来很想对棋烟说,她也不知怎么回事,只可惜,她们如今无法沟通。好在棋烟是个沉稳的,并未大声嚷嚷,只蹲在那儿抹了会儿泪。

“殿下,你还能变回来吧?”棋烟想起这段日子滟来从不让她们入夜伺候,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殿下是不是到明日便可变回来了?”

滟来点了点猫脑袋。

棋烟这才略放了心,伸手欲抱滟来:“我带殿下回房吧。”

滟来摇摇头,她还有话要与胡饼和虎斑说,便飞快地朝着花丛深处跑了。虎斑跟在她身后,说道:“原来绒绒你竟然是这个园子的主人。”一向不多话的胡饼沉默了半晌忽然喵呜道:“我就觉得绒绒不是一只普通的猫。”

滟来道:“我有些事情要你们做。”

两猫忙问什么事。

滟来道:“虎斑你去一趟宫中,我与甜糕说好了,每夜子时在凤廷宫外的银杏树上碰面,你问问她今日有谁出入凤廷宫。”又对胡饼道:“你去一趟雷洛的府邸,他的府邸距我们不远,就在柳安巷。”

滟来方才特意向宫越打探了雷洛在京中的住处。

“去那里做什么?”胡饼问。

“此人欲对我不利,你多去他府中走动,瞧瞧他与何人来往。”

两猫得令,在府内闲了这些日子,这会儿终于有了事做,飞快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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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烟一夜无眠,翌日一早便到了滟来房中,看到她安然宿在床榻上,这才心安。或许是亲眼所见,棋烟对此事倒是接受了,倘若是旁人告诉她,只怕无论如何不信的。滟来觉得棋烟知道了也好,日后若再出现今日这种状况,也好为她掩护下,只嘱咐她万不可再告诉旁人。

棋烟麻利地为滟来挽着发,说道:“奴婢绝不会说的。就算奴婢说了,你觉得人家能信?怕不是以为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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