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白珊跟司机重新说了地址，十分钟后车停在酒吧门外。

她付了钱，下车往酒吧门口走。

“你既然能跟白珊在一起，为什么我就不行？我哪里比她差了？”

白珊脚步倏忽一顿。

她循声看去，男生的面容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彩灯的微光映他脸上，隐约可见深刻的轮廓。

一点火星在他指尖燃烧，亮起些微明灭不定的光。

季尧虽然跟对方站在一起，目光却并没有跟女生有丝毫的接触。

他忽然掐了烟，转过头来看向白珊站立的方向，淡淡开口：“过来。”

白珊顿了顿，抬脚走过去。

女生愣了下，跟着转头，一张漂亮的脸清晰地出现在白珊眼底。

吴诃丽看着白珊，抿紧唇，固执地站在原地，转回去继续看季尧。

季尧却没有看她，或者说，从头到尾，他都没把她看在眼里。

当初表白的时候是，现在也是。

白珊走到季尧面前。

她只看了吴诃丽一眼，之后便垂下了眼，目光虚虚落在下方，仿佛面前被告白的男生并不是自己的男朋友，而是无关的路人，表情异常地平静。

季尧嘴角的弧度还没扬起直接抿成了一条直线，淡漠的目光这时才终于落在吴诃丽身上，黑眸深冷不带丝毫情绪，却无端令人心底发怯。

吴诃丽脸色一白，不敢再继续待下去，低下头快步走开进了酒吧。

离开时她不甘嫉愤的目光落在白珊身上，白珊只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季尧往她这边走了两步，眸光沉沉锁定她，带了点居高临下的姿态。无形的压力出现在身周，有种令人喘不上气的错觉。

良久，季尧开口：“看到了怎么不过来？”

凝滞的空气倏地一缓。

“刚看到你就发现我了，”白珊没有抬头，微敛的双睫在昏暗中依旧清晰可辨的纤长卷翘，她语气平静：“我没有误会。”

季尧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觉得她说的怎么样？”

在吴诃丽开口说那句话的时候，季尧就发现她了。

他知道她听到了。

白珊心底微微不安，抿了抿唇道：“你觉得呢？”

她看不到季尧的反应，正想抬头，季尧却没继续这个话题，揽过她的肩，说道：“回去了。”

他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丝毫异样。

白珊只好应了一声。

季尧让她过来自然是为了见程楠跟贺翔熙，现在却突然说要走。白珊疑虑，却没有开口多问，跟他走另一边的通道进了地下车库。

这会没有车辆进出，季尧的车停在里面的位置，停车位布局看上去似乎跟其余车位稍有不同。

白珊没有多想，见季尧打开的是后车座，坐了进去。

刚坐下，季尧跟着弯腰钻进去，反手关上车门。

忽然挤进来的身影让宽敞的后座空间一下变窄了，白珊不及细思，人已经被压在后车座上。

“季尧。”她有些慌了，语气都带上了一分急切。

她伸手去推他，季尧顺势将她整个手腕握住，举起压在头顶。膝盖抵在腿间，滚烫的唇落下，白珊头一偏，落在她柔软的脸颊上。

季尧并不受影响，顺势往下吻过她修长的颈项。

他开始解她的裤子。

察觉到对方的意图，白珊语调微乱：“季尧，这是在外面。”

季尧出乎意料的沉默，让白珊心底涌起一丝不可名状的惶恐。

他并没有因为她的拒绝停下来。

……

一切平息，白珊由着季尧将她的衣物重新拉好。

她眼底犹带水光，眼尾晕红，扭过头不看他。

季尧现在只觉得她可爱，都那种时候了，还在提醒他戴套。

他车上哪里会有那东西。

季尧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身上，拭去她浓密睫毛沾染上的几点水珠：“没弄在里面，怕什么。”

白珊止不住地生气委屈，她第一次在季尧面前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这是在外面！”

停车场随时会有人进出，她进来时还看到了监控。

“好了，”季尧抚了抚她的背，安慰她：“这边监控照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