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 朱雀每天都想闹海 - 坐拥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第七十四章

还是去找望舒唠嗑吧,也不知她消气了没...

心下忐忑的羲和女神,离开扶桑池,径直飞向了望舒楼。

潇湘・镇南府

当南泽抱着再次陷入昏迷的南袖回府时,的确是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尤其婉露瞧见南袖那脸色惨白的模样,都吓懵了,直至南泽说她并无大碍,她才是回过魂儿来。

将初升曦光渡入孟阙的金丹之后,果然,那意图不轨的丝丝魔气,被瞬间消散,三日后,沉睡多时的玄天青龙,终是转醒。

睁眼的第一件事――便是南袖。

“那个...孟兄,我劝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白钰挡在了南袖卧室的推门前,“露儿在里面陪着她呢,你且放心。”

“我怎么放心?她去了羲和宫,去取那劳什子的初升曦光,我不看看她,我怎么放心的了??”孟阙也懒得再多说,作势欲硬闯。

“哎呀,你冷静一点,”白钰握住他臂肩,有点难以启齿,“那个...南袖仙子她,怀孕了。”

“......”

“......”

“那我还是稍后再来吧,告辞!”

“哎,你逃避也不是办法呀,”白钰拽住他,在一旁的太师椅上落座,“迟早都是要面对的,更何况这件事,南泽神君已经知道了,在等你和南袖仙子给他回话儿呢!”

“不是,”孟阙有口难言,“上次我们都喝多了,发生了那啥,她已经是要打要杀了...这次,她非扒我的皮抽我的筋不可!”

“不会的,她为了你,可谓是舍生忘死,哪里会舍得杀了你。”白钰劝解道。

“这...你知道冲动是魔鬼吗?激情杀人,那也是可以舍生忘死的。”孟阙瑟瑟发抖。

“那怎么办,还不是得受着?”白钰一脸八卦,坏笑道,“不过你老兄可以呀,动作蛮快的,令在下佩服!”

“哎呀,都说了,那是个意外...”继而语气一转,有那么些窃喜,“不过,的确是挺快的,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虽然可以预见会有一场雷霆怒火,但一想到袖儿的肚子里有了他们的宝贝...孟阙便喜不自胜,从今往后,他和南袖便有了斩不断的因缘,再不能分离彼此。

门外在忐忑的等待审判,门内倒是风平浪静得很。

榻头小几上放置了一盆清水,婉露就坐在榻边,替她将手心额上不断渗出的冷汗擦去。可怜袖袖,就是昏睡中仍在担忧孟阙的安危,不仅冷汗频生,还不时的张皇的呼唤他的名字。用情至深如此,想必得知自己有孕的事,应该...不会有太过激的反应吧?

据说,当初南泽神君探到她体内有另一股灵气冲撞之时,便就生疑,传来仙医查看,果然已结仙胎。神君当即就要找孟阙上神的麻烦,可是转念一想,南袖能在扶桑池存活下来,只怕与这胎儿有莫大的关联。

玄天青龙不死,是因为有逆鳞护身,没准,就是这胎儿的逆鳞护住了他们母子。

思及此,南泽又对孟阙心生了几分感激,还是等南袖醒来,看她对这孩子是什么态度再做决定吧。

他抬眼环看这整个镇南府,一时感慨,只怕...又要有一场喜事了。

“孟阙,孟阙...!”

南袖是从一个噩梦中惊醒的,她没能拿回曦光,孟阙最终成魔,被天兵围攻而死。血,到处都是血,天上地下每个人的身上,都是血...

“袖袖,你醒了?可是有哪里不适?”婉露大喜,忙前忙后的端茶递水。

“露露?”她仍是头疼得紧,“我...这是在我自己的寝殿?孟阙,孟阙呢?”

她终是回过神来,抓住婉露的胳膊就是一顿急问。

婉露莞尔一笑,宽慰道:“孟阙上神好得很,倒是你,你有喜了,你可知道?”

“我?有喜?”南袖的脑袋突然一片空白,“你,你是说,我怀孕了??”

婉露肯定地点点头。

南袖白眼一翻,又要晕过去。

“袖袖,你别急呀,既是事实,坦然接受就是。”婉露忙扶住她。

“我...我要去杀了他,”南袖气得呼吸都紊乱了,“我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你先听听他的真心话,再杀他也不迟。”婉露朝她眨了眨眼。

她狐疑之际,只见婉露掐了个诀,窗外有喜鹊啼鸣,门外茶水间的交谈声便十分清晰地传入了屋内,她仔细辨别,竟是白钰和孟阙那个杀千刀的。

自己这么年轻一女仙,不仅被这老青龙吃干抹净,还...还怀了他的后嗣,这以后还怎么出去浪啊?他倒好,闲情逸致地在外边吃茶谈天??

不行,越想越想不通,我得去杀了他!

婉露拉住准备翻身下榻出门寻仇的朱雀,递她一个眼神,示意她继续往下听。

“孟兄,吃茶呀?这茶水都快凉了...”白钰忍住笑,呷了一口茶水。

“我哪有心思喝茶呀,我现在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这么大的事,得告知南袖父母吧;得准备两家的婚礼;得选个清静之地让袖儿养胎...还有孩子的名字,他的教育,对了,得给他选个好师父才行!”孟阙完全沉浸在对未来美好的畅想之中。

南袖默默听着,心底的某一块,竟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她不由轻轻抚上自己尚且平坦的腹部,她孕育的这个生命,将成为她和孟阙最重要的未来,将两人紧紧相连...想想,还真是神奇。

“不知为何,你好像很怕南袖仙子?”白钰意有所指地问。

“怕呀,我怎么不怕,”孟阙叹息,深沉道,“我怕她生气,没人安抚;我怕她伤心,没人宽慰;我怕她哭泣,没人擦眼泪;我最最怕的,是我死了,没人照顾她,呵护她,取悦她...”

这般深切的爱意,如鱼沉渊,如鸟向林,自然如斯,避无可避。

南袖忍住落泪的冲动,骂道:“老青龙,你再敢死一次试试?你看你姑奶奶我还会再救你不!”

“你呀,”婉露递她一方手帕,“就别骂骂咧咧的了,安心做人娘子,当人娘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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