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属于我的一抹茜色
只属于我的一抹茜色
国赛定在北京郊区,离环〇影城非常近。
据说我是在北京的协和医院出生的,小时因为父亲工作的原因还在北京西山住过一阵子。后来他辞了工作自己去南方打拼,我也就这样搬回了贯西——可能也是因此,我才对这座城市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亲切感。
我和张茜住在之前统一安排的酒店大床房里,比起实验培训时那个要来得宽敞,但宽敞得也有限,差不多是刚刚觉得不挤的程度。
在寸土寸金的北京已经很好了,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报到时领了一个包裹,里面装了计算器、文件袋、短袖上衣等考试用品,也有钥匙扣之类的纪念品,我把它们通通摊在床上拍了一张照片,发到社交媒体上。
整理完明天考试的必备品再打开手机时,帖子已经有了很多点赞。
有些来自同学,有些来自亲人,有些来自网友,还有的来自于和我萍水相逢的其他竞赛生……其中也有很多人在评论区留下了他们的加油鼓励。
一向嘻嘻哈哈的杨瑶月留下了“加油!!!”;
因为玩游戏认识的学长评论了“祝您akcnbo”;
来自深圳的生物摄影同好写下“加油加油”;
许久没联系的去年的金牌竞赛生也评论道“巨佬加油”;
学弟学妹更是不约而同又简单粗暴地发了一个“集!”。
说实话,有些新奇。
之前的林子阳从未收到过这种程度的关心。就算是为了什么比赛大张旗鼓地发出一份动态,也不见得有多少同学回应,到最后不外乎自娱自乐一场,心中平添几丝悲凉。
就算这些是场面话也足够暖心了。我瘫倒在床上,轻轻阖上双眼。
谁人的一个轻吻落在我的眉心。
张开双眼时,看到张茜正俯身打量着我。毫无防备的她被我突然的动作吓到抖了一个小激灵,但旋即恢复过来,口中说着“真是的”与我又一次额头相抵。
温软的触感。
我伸出手撩开她一侧的长发,抱着侥幸心理揉了揉平时不让摸的圆鼓鼓的脸颊。
“仅限今天。”
“之后?”
“之后就要以身体来支付哦~”
“好可怕。”
“只是想提醒你,我不是什么小动物,不要随便摸人家的脸,想摸就要做好觉悟。”
“有点不讲理了。你对我揉来揉去的时候可没见你哪里克制。”
“嘛,随你怎么说,反正我要是来硬的你也不好抵抗吧?”
“唉……能不能聊点糟糕话题之外的。”
“但是不聊这种东西的时候你就没精打采的嘛。”
“我寻思〇色话题也不能激励我对不对,别把我说得和多么饥渴似的——明明你才是这种角色。”
“总之打打闹闹就到此为止。起床吧,别一直躺着了,该吃晚饭了哦?”
“去哪儿。”
“我们的家长好像商量好要请我们俩和教练吃饭来着,在——我看看,门口的那家烤鸭店?”
“该去叫上教练。”
“我在〇q上跟她说一声就行了,走啦走啦。”
饭后,赛方发来了实验注意事项和看考场视频。瑶月说这些视频一定要仔细看,里面可能会有实验内容相关的信息。
“所以张茜你看出来什么了吗?”我们并肩坐在旅馆的长桌前,目视手中的屏幕。
“说实话,没有。除了那个举红牌之外,和我们之前的模拟考试没啥区别呢。”
“那不妨来猜一猜。”
“今年总不能再考一年小龙虾吧?连着两年了都。”
“桌子上只有解剖刀和放大镜,不可能考那么精细的东西。猜一手脊椎动物,没准今年考鱼。”
“嗯……脊椎动物的话……多少年没考了啊?可能性不高,我站河蚌。”
“那这个秤?”
“生态实验要用到的吧,有称重之类的应该。”
“植物实验有测微尺,看起来要量什么。”
“气孔开度?”
“好像也只有这个实验能用到。”
“别的视频我是看不出来啥名堂了……生化分子没给计时器,应该是不考酶活吧?”
“要是考就真完蛋了。”
“你不是做得挺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