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欢96 - 呦,玉玺丢了? - 福泥先森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夜欢96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我累了,起开!”三道捂着脸颊,从赖御手中抽出那本诗经,手一打转扔到了一旁的烛台上。

泛黄的纸页缓缓升起了闷火。

五迷映着这道橘黄火光睁开了眼睛,双臂艰难撑起,够到了火星渐熄的诗经。

不顾火的炎热,小手将那灰烬抖落,珍宝似的捂到怀中。

三道只瞧见了五迷的身影,两指一提将他勾到怀中,推开赖御向殿外走去。

“先生!”赖御背对着三道大吼一声。

三道头也不回的离了去,只留下一声响彻大殿的关门声,冷风残留,席卷了整个大殿。

“这位老先生是阮颜国师!”锦锐惊讶着走向赖御,“不会吧,在父皇死后国师就销声匿迹了,大概也是不会再回皇宫了。”

“皇上真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赖御转头,毫无笑意的看向锦锐。

与三道的事,赖御早有打算,今儿这一闹不仅什么都没问道,还撕破了脸皮。

再望见锦锐这无辜的眼神,赖御更加气恼,却又无法怪罪质问。

“阿束,我只是想给你办个迎风宴……”锦锐去抓赖御手腕,急忙解释。

赖御冷漠抽手:“皇上,我们明日就启程,感谢你是送别宴。”

再一作揖,赖御迎着寒风出了大殿,又是一阵响烈的关门声。

锦锐双手握拳,脸色僵硬的望着殿门久久未动。

一众大臣面面相觑,只听到了一个阮颜,骇的不轻。

当年的天灾便是这位国师整治,可也有传闻说,自苏锦溪携阮颜入宫,天下便没再太平过。

先皇驾崩,一众还在担忧小皇年幼,阮颜掌权之时,位高权重的阮颜国师自此消匿于世。

天下安稳数载。

如今再听这名讳,一众又不免将他与三洲的霍乱相联系。

阮颜重现,天下必乱。

此等念头一时间弥漫在一众脑中,口口相传,阮颜便成了那个千古罪人。

叶秋白追着赖御回到后宫时,三道的房门大敞,本就行李不多的房间现已空空如也,只剩一卷刚熄了的白烟,向门外的赖御萦绕而去。

“我去追他们!”叶秋白又急忙转身。

“不用了,随他们去吧。”赖御拉住叶秋白的衣袖,随后整个人贴了上去,脑袋扣在叶秋白肩头,双手紧紧勒住他的腰身,全身心的依赖在叶秋白身上。

叶秋白慌着神情镇定下来,抚上赖御的后背轻轻摩挲。

“当年宴上,我喝醉了酒,化身黄龙本体搅了锦锐的登基大典,一众要臣以恐挟天子以令诸侯之意劝锦锐革我权职,本就无意朝政,却也不曾想自小看着长大的锦锐小儿翻脸不认人,便心灰意冷的离了宫。”

赖御趴俯在叶秋白身上,冷清的后宫只此二人,又像极了当年小舟之上两人的谈心。

“那你走的时候有没有想……想过我。”叶秋白也倚在赖御肩上,双眼不觉氤氲,赖御的离去,给已经懂事的他留下了多大的伤痕。

赖御双手一圈,勒的更加紧密,恨不得将叶秋白融进自己的身子里。

“我与锦锐宽限了几日离宫,本想再好好与你说上一番,谁知锦锐早已知道你的存在,怨恨我说,你无牵无挂的命,在宫中哪儿还有羁绊,是为了那个整日同眠与舟上的小儿吧。”

“听至此,我断然不能再将你拉入深渊,便急忙离了宫,苦了你什么也不知道,为我着急了这些年。”

叶秋白身子一颤,缓缓放开了环着赖御的手臂,望向了他的眸子,满是愧疚与悔恨。

踮起脚尖,叶秋白在赖御的双眸间轻轻一吻,气息扑面而来,在两人相隔无几的唇眉间游荡。

赖御闭着眼睛,小心翼翼的感受着叶秋白温软的唇瓣,再睁眼时,愧疚褪去,情/欲充斥双眸。

一个翻转,赖御将叶秋白抵到了墙上,亲吻如隐忍了许久的暴雨,全部倾泻而出,从叶秋白舌尖唇齿脖颈一路下滑到腰身……

一夜温热,硕大的后宫只剩交叠的喘息声。

墙外,一道黝黑的身影捏碎了半边墙壁,望着屋中交合的模糊身影,听着一声又一身沉闷的释放,一张丑陋的面容更加的扭曲。

浓厚的手臂一挥,长鸣一声,愤然踩着月色离去,留下几只沾染着污血的赤羽。

不知“战”了几个回合,天昏地暗。

叶秋白只记得自己从墙上来到桌上,又从桌上去到榻上,再睁眼时,天已大亮,头顶一片清明,自己不知何时身处舟上,外遭一片裹着冰晶的惨败莲花池。

小舟已在被冻住,稳当当的立于池中央。

叶秋白稍一动身,满身酸痛,尤其是后尾,比他苦练一夜刀剑还难受。

“醒了。”赖御踩着冰封的池水,拎着两壶冒着热气的暖酒前来,赶忙给叶秋白倒了一杯暖手。

叶秋白仰头灌了一杯,总算热络过血脉,埋怨道:“你是把这三十年的劲儿都用到我身上了。”

说毕舔了舔红肿的嘴唇,又给自己添了一杯酒。

赖御坐于叶秋白身后,全全环起他的身子,隔挡住这天寒地冻的冷风,笑道:“那往后还多依靠你。”

叶秋白往后捣了赖御一肘,正经道:“今日启程吗?”

赖御皱眉,往叶秋白身后摸了一把:“你行吗?要不再待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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