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失踪的少男少女（15）
要不是雨萱起伏的心口，她看起来也和死人没多少区别了。
看见这样的场面，束Z的心跳倏然加快，因为过于震惊，她的手臂一时间有点发麻，胡乱之中垂下，暗暗拽紧了自己的裙摆。
萧先生一直站在她的后方，似乎想从她的身上挖出点什么情绪，看得格外仔细。
好在束Z心理素质一向不错，惊讶之后，她连忙收敛起那抹不安和忐忑，假装被吓了一跳，转过身拽住萧先生的袖口：“雨萱她怎么了？为什么会……”
“让她变成你的玩具，不好吗？”十分钟之前，萧先生身上的感觉依旧像要展翅的天使，此时此刻，他一靠近束Z，就会让她嗅到属于死亡的味道，“来，我带你试试一个有趣的玩法。”
顺势掐住她的手腕，萧先生缓步往前，来到前排的机器前，面带笑容地摁下一个按钮。
暗室被玻璃分割成好几个房间，眼前的房间只是其中一间，玻璃房间内挂着奄奄一息的雨萱，外面站着萧先生和束Z，透明的玻璃隔绝开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玻璃房内发出一声机械脆响，紧跟着雨萱的手臂被铁丝提起，痛得她发出一声大喊。
“好玩吗？”萧先生捉着束Z的手覆上那些按钮，笑着控制她点下其他的键，“你可以像操控玩偶一样控制她，是不是很有趣？”
呵呵……有趣你个大爷。
这么变态又恶心的趣味，不是每个都有的好吧！
“8823！”束Z表面笑嘻嘻，心里MMP，无声呼叫了那个一无是处的系统。
“我在。”8823回答地很及时。
“如果演员在录制中受了伤，但活着熬到了录制结束，最后会怎么样？”
“录制中的伤会转化为现实中的一些小伤，并不会致命，只要及时就医就成。”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要是束Z有第二张脸，现在一定是乌云密布。
“我觉得……宿主你好像不可能会受伤。”自从扫描了束Z的武力值后，在8823的心目中，它的宿主一直都很强大。
这个理由居然让束Z无言以对，她的确没想过让自己受伤，只要在她的应付范围内，她都会选择最安全的解决方式。
“下次有什么事早点告诉我，知道了吗？可爱的小八。”
“我……我会的。”8823表示宿主突然这么温柔，有点忐忑。
一旁的萧先生还笑得很变态，自以为束Z沉浸在这个游戏中，故意亲昵地带她操作那台机器。
尽管很想砸烂他的脸，但束Z还是一脸娇羞又惊讶地笑着，假装好奇地点下两个按键，故作兴奋状：“咦，动了动了，她像不像在跳舞？”
一见束Z那开心模样，萧先生眼睛里的一丝寒芒逐渐融化，嘴角略微多上扬了些许，连看她的眼神也不再有戒备。
假装沉醉在“玩具”里的束Z，其实一直在暗暗观察萧先生的反应，见他之前的冷意被收敛，她意识到自己现在才终于被他接纳、认可。
萧先生需要的是一个能接受他、与他一同在沼泽中戏玩的人。
要是束Z表现出的只有恐惧和害怕，甚至抗议他这么做，萧先生恐怕会直接将她变成第二个扯线玩偶。
身躯被剧痛驱使着，处于半昏迷状态的雨萱抬起头，艰难地掀起眼皮望了一眼束Z的方向。
她努力想睁大眼睛，但试了好几次还是无力地合上。
“咦？她该不会死了吧？”束Z急了起来，“在孤儿院的时候，她每天欺负我，害我从来没有吃过一顿饱饭；每天夜里，她就叫上那些年龄更大的女孩们来揍我，边揍边笑……”
束Z说得像真的一样，眼神恨恨地望着她，嘴唇在颤抖：“我不想她就这么死了，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还不够过瘾吗？”萧先生俯身靠近，手掌轻轻在她的脑袋上摩挲，“她还有别的作用，不能留太久。”
别的作用？！
萧先生的话让束Z一下想到粉梦。
难道雨萱的皮已经被人预定了？
他们离录制结束越来越近，不到一天的时间，只要雨萱坚持到结束，也许就能活下来。
无论如何，她都要试着帮忙争取这短短的一天时间。
“明天，把她留到明天好不好？”束Z渴求地昂起脑袋，楚楚可怜的目光里，满是哀求，“明天我再来陪她玩一玩，之后，你随便怎么处置都行。”
“明天？”萧先生托着下巴，已经有些动摇。
“拜托，”束Z拽着他的袖口轻轻摇晃，又空出另外一只手点了两下键盘，故作兴奋，“我还想再看看她这副模样呢，而且一定要活着，因为她活着，才知道什么是痛。”
“行吧，”萧先生拍了拍她的脑袋，对于束Z那番邪恶的话并未起疑，“明天中午之后，我必须要带她离开。”
“都听你的。”
“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萧先生带着她走出暗室，重新恢复原样，“这个庄园，并非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意思？”束Z心知肚明，但还是假装什么都不懂。
萧先生离开暗室，来到书桌前坐下，随手拿起桌上那张相片，举在眼前细细端详：“庄园里涉及秘密交易，是你想象不到的内容。或许你很难接受，要是你想离开，我不会为难你的。”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啊？”拉过椅子坐下，束Z的情绪还算平静，已经有足够的心理准备等待萧先生说出答案。
“那些孤儿其实是货品。”
“你贩卖人口？”束Z皱起眉头，不可思议道。
“不，”萧先生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相框粗糙的边缘，目光从相片回到束Z的脸庞上，“他们是货品的承载物，真正有价值的是他们身上的东西。”
“我……我不太明白。”
“比如，他们的皮肤，他们的血，他们的骨头……所有东西都能找到对应的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