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无力挽留
第32章无力挽留
是那首《安魂曲》!戈蓝被感动得热泪盈眶。
不知怎么的,脑中又在搜索《安魂曲》的相关信息:安魂曲又被称作“追思曲”、“慰灵曲”,它是一种特殊的弥撒曲——安魂弥撒曲(requiemmass),是用于罗马天主教悼念死者的祭奠仪式中演唱的合唱套曲,安魂曲的唱词与普通弥撒基本相同,只是删除了普通弥撒曲中情绪欢快的“荣耀经”和“信经”,代之以“愤怒之日”(diesirae,拉丁)、“永恒的光辉”(luxaeterna,拉丁)等曲。之所以称为安魂曲,是因为唱词首句以“requiemaeternam”开头(第一句是“主啊,请赐予他们永恒的安息”),安魂曲这个名词在音乐上接受的人比较多,而教会一般将其翻译为追思曲。
早期,象拉索、帕莱斯特里纳、维多利亚等都写过安魂曲,比如,帕莱斯特里亚在1591年创作的《死者弥撒》(missaprodefunctis),其实就是安魂曲。1605年,当维多利亚担任马德里德斯卡尔扎雷亚修道院管风琴师、唱诗班指挥的时候,他创作了一部原先被命名为《悼亡仪式》(officiumdefunctorum)的安魂曲,虽然形式上与现在的安魂曲相比有些出入,但庄严的音乐却令人肃然起敬,这些都是文艺复兴时代著名的安魂曲作品。许茨、巴赫、海顿等因为并非天主教徒,因此鲜有创作安魂曲。
而这首《安魂曲》,正是戈蓝再熟悉不过的莫扎特的k626号安魂曲了。
《安魂曲》作于1791年,是莫扎特最后的作品。1791年秋天,莫扎特曾对妻子说:“我想为自己写一首安魂曲。”不料很快应验,瓦尔茨格伯爵来请他作一首安魂曲以悼念亡妻。莫扎特立即全身心地投入到这部作品的创作中,在给朋友的信中,他写到:“你知道,创作对我来说至少不比休息更累,况且我也不能无事可作。我预料有些事情将在我身上应验。钟声响了,我只能用标点符号向你表示……。”直到去世,莫扎特也没能完成这部富于人道主义色彩的作品,这果然成了他为自己作的安魂曲,最终由他的学生苏斯迈尔根据他留下的手稿续完。他死在35岁那年,生前的天才声誉和奢华生活都没有了,音乐大师在贫病交加中死去。只有他的音乐,没有一丝伤感,充满阳光、欢乐。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想到这种事情呢?好像我把莫扎特的生平都背了一遍似的。戈蓝回想《安魂曲》后不禁有些疑惑,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执着于那些所谓的百科知识,明明不想在这种时候记起来,可她还是抑制不住地要背上一次。戈蓝想起了凌菲雅说的强迫症,难道,我真的患上了强迫症吗?
好听的音乐从瑾的指尖流动着,舒缓的曲调,让刚刚因为《安魂曲》的资料而紧张不已的戈蓝放松下来。瑾是个钢琴天才,戈蓝还说不清楚话的时候,瑾就能弹奏出莫扎特的钢琴曲了。哭闹的时候,只要瑾弹上一曲,戈蓝就会安静下来——姥姥总是用这个办法的,因为她似乎不太喜欢小孩子,所以根本谈不上去哄哭得很厉害的戈蓝。
看着瑾,戈蓝的内心始终是有愧疚的,那个钢琴下的少年,此刻,近乎于神圣。瑾哥哥,你一定要幸福!
“为什么他要幸福呢?这么完美的作品,一定要毁掉才能永恒!真正的艺术,就在于毁灭,嘻嘻。”凶狠的眼神下,是一抹诡秘的微笑。
“蓝儿,蓝儿……”
在一声声的呼唤下,戈蓝终于睁开了双眼,好舒服呀!原来,她正靠在瑾的怀里,而玻璃门外的阳光,已经快要延伸到门里了。“我睡着了吗?”
“是呀,睡得很熟呢!”
看着瑾通红的眼睛,戈蓝心疼地用手抚摸着,她的眼圈红了。
“早上睡醒可不能哭哦。”瑾笑着说,“我没事的。”
戈蓝忍住泪水,用力地点点头。
“好了,现在,我们要去哪里呢?”瑾歪着头想着。“好多我们小时候没有去过的地方,蓝儿想要先去哪呀?”
戈蓝刚要说话,却被瑾打断了。
“哎呀,我真是笨,我们应该先吃早餐。蓝儿要吃什么呢?”
“瑾哥哥,我……”
“对了,我都忘了,你最喜欢的是白米粥,我们去买吧!”瑾似乎是故意打断戈蓝的话的。他拉着戈蓝就要走。
“瑾哥哥,听我说。”戈蓝注意到瑾的迫切,她看出瑾的担忧:没有安全感,怕再一次将戈蓝给弄丢了,怕又找不到了。“现在我要去凌菲雅姐姐那儿。”
瑾还是听到了他最不想听的话,他止住了脚步。
“瑾哥哥,你放心,我不会再一个人跑掉的,我不会再让你担心的,我只是去和姐姐说清楚情而已。昨晚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这几天多亏了她,我才能好好的回到你的身边。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的,然后,我们去你家,一直住着。”
“那我和你一起去,可以吗?”
“瑾哥哥,就一个小时,好吗?”戈蓝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大挂钟,然后说:“现在是六点半,你在这里等我,八点半的时候我一定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