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章十二
下药之事过了七日,芙蕖发现自己现在的日子和以前还真没多大差别,哪吒虽然答应自己姐姐要照顾她,但芙蕖作为魔宗圣女身份本就特殊,只要七大长老不为难她,哪吒不折腾她,芙蕖每天都过的很悠闲。
而李哪吒作为一个中途上任的魔尊,对魔门内部的事情从来不会轻信他人,这让芙蕖在事后感到一阵可惜。
到是那日风雨过后,敖丙在屋里狠狠的休息了两日,就算他是练武之人,但第一次就被哪吒可劲折腾,就算身上难受过了,心里还是觉得毛毛的。
芙蕖本以为此事过后,那个脸皮薄的小道长要躲哪吒很久,可最后她发现那个疑似害羞躲藏的居然是哪吒。
“尊上,你要在这窝到什么时候?你不是已经结束闭关了吗?”给敖丙送过饭后,芙蕖又来了哪吒这儿一趟,一进屋芙蕖就发现屋内的青幔不见了,那东西最大的好处就是防尘,现在哪吒把青幔拿掉,屋内的摆设也挪了位,就连那张床居然都被他折腾掉了一角。
“我觉得……”
“嗯?”
“师兄肯定铆足劲准备事后算账。”
“那怪谁?明明那个解药一次就能奏效,可我听响动,尊上你可是折腾到天亮啦,所谓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是饿汉子上头一心要做个饱汉子,结果就撑死了。”
“被撑死”的李哪吒现在到不是怕敖丙打他,只是他对着这屋、这床、这青幔,就忍不住回忆起夜里的情形,饿汉子之所以为饿汉子,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时不时还要拿出吃过的残渣忆往昔峥嵘。
“我看敖道长这几日还挺平和的,不像要找尊上你算账的样子。”
“我师兄发火时,从来不脸红。”
敖丙属于越生气越冷静,越冷静越平和,就像深海碧波,晴空之上一望无尽,而这之下,却也是深不见底的。
哪吒在屋里回味了两天,琢磨了三天,又拖拖拉拉弄了两天魔门的事务,到了第七天,敖丙也不问芙蕖了,直接从屋内抽了根挂青幔的竹竿,敲开魔尊大人的屋门,开始管教师弟。
坐在门内小院的芙蕖,欣赏了一波师兄弟的切磋演出,虽然这两人同出一门,不过敖丙因为师父和武器的不同,在招式上也有很大差别。
敖丙用的是锤,哪吒用的是枪。锤适合近战,招式简单大开大合,拼得就是个稳,而敖丙拿竹竿时却用出了一抹剑意,如松如云,近可若苍松劲柏,远可若流云飞舞,借力打力,似柔似刚。
而哪吒用的是长枪,还是把重枪,这东西简直是上阵杀敌,千里之外取上将人头必备之物,枪棍本一体,所以哪吒用棍子时也多是带着点耍枪的味道,刚劲有力却又点刺旋拨无一不细。
绕着院子打了半个时辰,敖丙收力后撤,和哪吒拉开了距离,额上薄汗微盈,他抬袖擦了一下,眼神却有些奇怪。
“师兄打也打了,气该消了吧。”哪吒现在看着敖丙这张脸就有些不太好,所以说那些画本里的要人不要心是真的使不得,毕竟对着敖丙这种,你要是真得不到心,那可能一次之后就只剩余香寥寥芳踪难觅了。
“我没生气。”挑着眉梢在哪吒面前挽出个剑花,敖丙背手持竹,腰背笔挺,却是一幅君子如兰般的潇洒。
“那你还打我?!”
“这不一样。”
摆着手做了个“你不懂”的表情,敖丙捏着竹尾往地上一插,立入三分,直接将一根平平的竹竿捅进了地砖内,哪吒捂着鼻子后退两步,觉得敖丙说不生气这话,肯定是骗人的。
“道长既然有事要问尊上,芙蕖就告辞了。”
起身给两人行了个福礼,芙蕖很识时务的把空间留给了这两人,等芙蕖带上门,哪吒立刻往屋内一跳,还没等敖丙进来,就把门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