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北疆秘事
祁Z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南宫子仪立时发现了异样，大步走了过来：“阿Z。”
祁Z努力平复着气息：“我没事。”他穿上靴子下床，“吴青布置好了吗？”
南宫子仪点头：“你睡着的时候他曾来过一次，我见你睡得熟，就没有打扰你。”
祁Z喝了口凉茶，凉意入肺腑，冲散了积压在心中的燥热：“怎么说？”
“吴青说，大开城门之后，有多股不明来历的势力，纷纷涌入城内探测消息。”
祁Z点头：“意料之中。”
南宫子仪又道：“奇怪的是，这其中又有许多像是军队中的人。与你之前的猜测一丝不差。”
祁Z的眉头渐渐皱起，南宫子仪接着道：“不仅如此，我的人也查出了一点有趣的事，阿Z你想不想知道？”
祁Z言简意赅道：“说。”
南宫子仪灵扇挡在胸前，饶有兴趣道：“那日我们从山洞离开之后，我又派人去探查了一番，你猜怎么着？”
祁Z看了他一眼：“毕方也曾去探查过，一无所获。”
南宫子仪神秘笑道：“那是自然。”
“此言何意？”祁Z不解地看着他。
南宫子仪摇头晃脑道：“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是想说，毕方无所无能，怎么会连这种我都能查到的事情，他们却查不到呢？是不是？”
祁Z眉头紧蹙：“为何？”
南宫子仪刷的展开灵扇，扇面上流光溢彩，不像是灵器，倒像是名贵的装饰物。
他也不卖关子，直言：“关键就在这里。”说着他将扇子探到祁Z面前，扇面朝上。
祁Z盯着流光溢彩的灵扇看了又看，半晌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无奈道：“你直说便是。”
南宫子仪愣了一下，显然也没想到他会看不出来，遂哭笑不得道：“你看这灵扇上有什么？”
祁Z闻言，又低头看着眼前的折扇，一头雾水：“灵力？还有什么？”
南宫子仪笑道：“不错，正是灵力。”
祁Z更加不明白他的意思了。
南宫子仪索性将话说了个明白：“在这世上，人人都追逐至高无上的灵力和修为，是以不论是你我，还是他人，对于灵力的依赖显然易见。若是突然哪一天失去灵力，这人呐，便如同废人一个，什么都不能做了。反之，不仅我们如此，那幕后之人必然也是如此。既然他所作的任何事情都离不开灵力，那……”
他微微一笑，接着道：“只要有灵力的痕迹，我们便有迹可循。不过也有不好之处，那幕后之人对灵力的掌控显然无比熟练，对于怎么消除灵力的痕迹也是了如指掌。”
祁Z若有所思：“怪不得毕方他们找不到一丝蛛丝马迹。”
“若是被人刻意抹去，又怎么找的到？”南宫子仪又道，“太过依赖灵力，既有好处也有不好之处。寻常之人，若是没有了灵力的加持，定然会陷入束手无策之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收起灵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偏偏我反其道而行之，手下养了一群天生一点灵力都没有的普通人。”
祁Z诧异道：“一点灵力都没有？”
“不错，”南宫子仪颔首，“因为弱小，所以即便被人发现，也不屑于放进眼里。没有灵力，既是他们的弱点，也是他们的优势。”
“优势在于，他们能避开灵力的屏障，发现更多修炼者所不会注意到的细节。”
祁Z心中渐渐了然：“原来如此。”
本以为淡定的心，却在听到南宫子仪说到有发现的时候，砰砰直跳起来。他近乎迫不及待地问道：“你的人发现了什么？是不是有他的线索了？”
南宫子仪啧了一声，绕着他转了两圈：“阿Z，我倒想先问问你。你与晏止澜何时如此亲密了？”
祁Z一顿，不知怎的，想到之前在夏部幻境中那些两人缠绵不休的画面，耳朵尖渐渐染上一层粉，欲盖弥彰道：“我是君，他是臣。君主关心臣下安危，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南宫子仪眼珠子滴溜溜转着，显然不信：“果真如此？”
祁Z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恼羞成怒道：“不然还待如何？”
“好了好了，我逗你玩的。”南宫子仪知晓他脸皮子薄，也不敢继续逗下去，只在心中暗叹，他这表弟明显一副动了情的模样，还要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不知要晏止澜苦多久才能开窍。
不过转念一想，他操这些心干什么？
那晏止澜也不是什么爽快的人，这两人，一个比一个别扭，他倒要看看两人什么时候能互明心意。
想到这里，南宫子仪也不点破，乐得在一旁看戏，接着之前的话头，道：“你还记得我们见到的那些祭祀的人吗？”
祁Z点头，怎么不记得？那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虽不是修炼者，却比修炼者还要凶猛。
南宫子仪道：“我的人悄摸摸的混进了那些人当中，探查到了一些重要的内幕。”
祁Z快被他急死了，瞪着眼睛瞪他：“说重点！”
“咳，”南宫子仪摸了摸鼻子，“重点就是，他们传回来消息说，那个青衣人只是一个地位比较高的人而已，在他背后的主谋，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祁Z下意识地跟着重复了一句，皱眉道，“那个青衣人是什么身份？他好似对我们很熟悉，不，是对我父君很熟悉。他是谁？”
南宫子仪摇头：“这就不得而知了。”
线索到此中断，两人面面相对坐着，沉默下来。
突然，南宫子仪一敲脑袋：“对了，我差点忘了，他们传回来一样东西，你看看。”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根手指粗细的纸卷，小心翼翼地摊开在祁Z面前：“是青衣人用来发布命令的印记。你认得这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