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欲盖弥彰 - 盛世娇女 - 暖阳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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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欲盖弥彰

里头的红棉听到了动静,问谢云钰道:“是柳公子呢,娘子要让他进来吗?”

谢云钰整理东西的手在听到是柳询的时候顿了顿,下意识的摸像自己的脸,想了想,道:“不必了,你出去,替我告诉你,我不怪他,不过是件小事罢了,让他也别往心里去。”

红棉笑道:“娘子是怕脸上的疤还没好被柳公子看到吗?你放心,柳公子若敢嫌弃你,我帮你教训他。”

谢云钰戳了戳红棉的额头,道:“尽贫嘴,好了,就这么说吧。”

红棉应了声,就去了,虽然之前因为墨初郁的事,红棉的心里对柳询颇有意见,不过看谢云钰还是十分在意他的模样,她只得将这种意见掩藏了,暗中观察柳询是不是值得依靠。

若柳询与那墨初郁真有什么,她可不会放任不管,在她看来,娘子只得拥有世上最好的夫婿,这个人,哪怕一点瑕疵也不行。

不过现在她还未发现什么,那一日的事,事后想来也有些巧合,为何那门房就知道里头的是郡王,还特意告知他那是墨姑娘的贵客,一个门房知道这些不觉得有些可疑吗?

红棉到外头的时候,就见柳询带着果子巴巴的等着,那模样像是受委屈的小媳妇等着久归的丈夫,想到这个比喻她不由得噗嗤一笑,行了礼道:“柳公子,娘子说她原谅你了,请你回去吧。”

这么快就原谅了?柳询听得这话不由得一阵欣喜,只觉一夜的疲劳都不见了,可还没等他笑出来,却疑惑道:“既然原谅我了,那她为何不出来见我?”

这,红棉也不好说,总不能说她脸上有伤不方便出来吧,那柳询还不得打破砂锅问到底?

见红棉支支吾吾说不清,柳询急了,干脆绕过她自己往谢云钰的卧房走去。红棉想拦着来不及了,不过她看着是在拦人,嘴角却微微勾起,好似故意让柳询这么做似的。

谢云钰在里头听着动静,暗自懊恼了声这个红棉真是靠不住,一个借口都不会找,她立刻将斗笠戴了起来,端坐在桌边,好似独自一人在想什么的模样。

大白天的,戴着斗笠?还在室内?柳询见谢云钰这样,呆了呆,若非谢云钰还穿着他熟悉的衣裳,他都要怀疑这不是一个人了。

谢云钰恍若才听到动静一般,转过头来,隔着斗笠的纱幔她声音清润道:“怎么了?”

还好,是谢云钰的声音不错,柳询这才放下心来,道:“昨日对夫子多有冒犯,胡言乱语惹得夫子不高兴了,少卿特意来向夫子道个歉,万望夫子原谅少卿的无心之失。”

谢云钰看着柳询一本正经的做个长揖,心中对他口不择言的事已经放下芥蒂了,她道:“无妨,不过是小事罢了,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你也是急了才会乱说,咱么都忘了这事吧。”

见她并无责怪之意,柳询才敢真正放下心来,他疑惑道:“那就好,只是夫子在自己的院子里还要戴着斗笠作甚?”

谢云钰轻咳了声,卡了卡嗓子道:“这个,昨日偶感风寒,大夫说让我别吹风,我这不就戴着斗笠么,你别管了。总之不是多大事。”

她越欲盖弥彰的找借口,让柳询愈发怀疑,他狐疑道:“是这样吗?让我瞧瞧。”

谢云钰忙别过脸去,打开了他欲上前的手,见自己的动作有些唐突,又连忙解释道:“没什么好看的,对了,我与红棉昨日在外找了个院子,有时间带你去看看吧,好了我累了,要休息了,你快回去吧。”

柳询满脑子的问号,见谢云钰坐立难安都要推搡自己出去了,他知道自己再问也问不出什么,谢云钰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只得黯然道:“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一会儿让惠安姑姑来看你。”

谁知谢云钰立马道:“不用!”说罢又好似觉得这么说不妥,连忙解释道:“那个,我方才说了,我不是买了个新院子吗,这来日要准备搬家事宜,又要打扫院子,想来很忙的,惠安是公主之尊,怎好劳烦她。”

见她如此排斥自己,难道嘴上说的不在意是假的吗?柳询眸中闪过一抹受伤,他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先走了。”

谢云钰连忙点头,弧度太大,差点让头上的斗笠都掉了,她忙扶着斗笠,满是尴尬。

见柳询总算走了,谢云钰缓缓呼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差点就露馅了,可不能让他们看到我这样子,红棉,咱们赶紧搬家,等伤养好了再说。马上就该开馆了,也不知到时候能不能好全,唉,愁啊。”

红棉应了声,面对谢云钰纠结的情绪,深表同情。

二人赶紧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连忙将东西收拾好了后,直接雇了一辆马车朝新买的院子去了,这样子像是赶时间逃命似的,谢云钰甚至连惠安都没来得及说一声,只让红棉带给她一封报平安的信。

当然,谢云钰这幅模样,她不说,柳询是一定不会放心的,他还没回寝舍,就转身吩咐了刘桥去查查谢云钰如此反常,究竟所为何事。

不消一会儿功夫,刘桥便回来了,冷着脸将谢云钰与谢云芮大打出手,然后与谢家断绝关系的事禀告了。对这事,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柳询听完亦是对谢云钰万分心疼,他不确定道:“你说,夫子的脸被二娘子抓伤了,可是真的?”

刘桥道:“千真万确,消息是从二娘子的贴身丫鬟那儿得来的,她目睹了整件事的经过,连她们打架都描述得绘声绘色,想来不会有错。”

柳询沉思片刻,他好像明白了谢云钰要戴着斗笠不看他们的原因了,想必是怕伤口被人看见吧,这个傻夫子啊,以为她们会笑话她吗?柳询哭笑不得。

在这件事上,就算他有心想为谢云钰出气,可那终究是谢云钰的妹妹,他也不好做什么。

柳询叹了口气,吩咐刘桥道:“去,将凤阳宫里最好的金疮药送给她,必须要保证她的脸完好如初才行,那么漂亮的脸蛋,若是留疤可就不美了。”

刘桥应了声是,又道:“可是,夫子若是不接受怎么办,咱么这么做,好像就是在揭短啊。”

柳询想了想,也是,他道:“好吧,告诉她大不了在她伤好之前我们不去看她便是了,这样也省得她有躲躲闪闪。眼见着年过完可就开馆了,让夫子安心将伤给养好,毕竟开馆后就是春试了,她必须要带着学子考试的。”

刘桥应声去办了。

柳询看着窗外的天空,一想到又要几日不能见到谢云钰了,少不得叹了口气。

那厢谢云钰还没从接到凤阳宫独门金疮药的震惊中回过神,就听得红棉说夫人来了,娘亲从静云庵下来了?谢云钰一阵惊喜,放下金疮药,连忙迎了出来。

穆静云虽然听红棉说了一下事情的大致始末,可见到谢云钰了还是忍不住的心疼,看着戴着斗笠出来迎接自己的女儿,面色平静眼中早已泪水涟漪,她哽咽着道:“昨日你让红棉找我要地契,娘有些不放心,特意下山来看看你。”

谢云钰便知自己有什么小心思还是瞒不过娘亲,她扯了扯嘴角,再也不想故作坚强了,将斗笠一扔扑进了穆静云的怀里,道了声娘,便放声大哭。

每个人不管年纪多大,只有在母亲的面前,才能像个孩子。穆静云什么也没问的拍着谢云钰的肩安抚她,等到谢云钰哭够了,她才抽抽搭搭的将事情始末说清楚。

说罢,谢云钰道:“娘,我是不是特别没用,现在这么一闹,我与爹之间再无半点情分了。”

穆静云摇头,道:“你这么做是对的,娘早就跟你说了,不要委屈自己过不开心的生活,从前你总觉得你爹会变,还贪恋那一丝温暖,可他们带给你的是什么呢?这样一来也好,你总算脱离谢家了,日后再也不要为这些糟心事烦心,倒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谢云道:“我也这么觉得,这次离开了谢家,我才发现不做谢家人,简直是一种解脱啊。”

穆静云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发顶,看着坚强的女儿,目光流连在她满脸的伤疤上,眼中尽是心疼,叹了口气,她道:“这都怪母亲,不在你身边,才没能保护好你,敏秋,是娘对不起你。”

谢云钰忙制止了她将要说的话,连忙道:“胡说,一切都是敏秋的选择,不怪任何人。”说罢,似为了安抚穆静云,她放开了她的怀抱高兴道:“娘,您看,您虽然不在我身边,却将我教养成了知书达理的女子,再看看谢云芮,就算待在父母身边有他们的宠爱又如何,还不是目无尊长搅蛮任性,所以我一点儿也没觉得失去什么。”

穆静云便知谢云钰这是在安慰自己,她笑了笑,道:“好好,我的女儿最厉害了,我好像听你说过,若是你这次春试,女学子的成绩能比王家那小子所教的男学子好,皇上会封你为女傅,那你可就是天下第一女傅了。”

说到这个,谢云钰也高兴起来,信心满满道:“我不会给您丢脸的,穆家的渊博学识不能丢,就算现在外祖家没落了,但我也要把他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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