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三连杀

夜里，温柔闲极无聊，厚脸皮去找小胖子和小萌绿聊天。

俗话说得好，只要功夫深，铁粗磨成针。

她思虑再三，醒悟她先前操之过急，毕竟她和APP们刚认识两天，它们有职业操守，拒绝她登录是对的。

她与剧组签订合约，也签了保密协议，所以做人不能双向标准。

当然，她没必要自暴自弃，反正还有两个多月时间，态度积极点，一切都还来得及。

“你们要不要打麻将呀？”

大一期末考，宿舍人齐全，晚上她们就在宿舍凑人头打麻将，或者斗地主。

温柔舅妈爱打麻将，温柔从小耳濡目染，不敢自称高手，但打赢电影学院全部女生还是没问题的。

眼下这状态，熬夜不伤身，长夜漫漫，不如找点事情做打发时间。

况且麻将能组成固定班子，既能迅速拉近关系，也能瓦解任何亲密关系。

温柔舅妈每次打麻将回来都骂骂咧咧，说这个人脾气臭，那个人赖牌，可下一次又去与那些人打。

温柔问她，“舅妈，打麻将图开心，既然你不开心，就换人打呗。”

舅妈呵呵直笑，“傻丫头，你以为舅妈从哪得知东盛要投资拍校园剧？”

温柔醍醐灌顶，四十岁左右的职场女性，打麻将不是为了赢钱，而是交换商业信息。

唉，她想舅妈了，舅妈脾气爆，要是得知她变成植物人，血压肯定飙高。

小胖子从银行文件框里冒出来，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打断温柔的发怔。

“这里没有游戏APP，怎么玩？”

小萌绿积极性比较高，爱捧场，直接从社交文件框里跳出来，眼睛一眨一眨，搭配萌萌的自带图案，可爱至极。

“好啊，好啊。”

温柔狡黠一笑，拾掇它们，“你们去应用市场下载一个，我教你们玩。”

小胖子没吭声，小萌绿一副为难的语气，“不行哦。”

温柔丝毫不奇怪小萌绿的回答，若是哪天她说什么，它们立即点头同意，她反倒觉得奇怪。

“与保密协议有关？”

“不是。”小萌绿摇头，扑闪着绿莹莹的身体凑近温柔，“应用市场老大不好说话，它平时不轻易搭理我们，我们平时也见不到它，只有每个月我们需要更新升级时，它才会出现。”

温柔：“……”

应用市场APP就在手机主页，为什么说见不到？

还有，原来在它们眼里，应用市场是老大，没想到APP们也分三六九等。

温柔忽然觉得自己犹如坐井观天的青蛙，本以为对这些APP足够了解，没想到她所接触的只是冰山一角。

她突然顿悟，应用软件的冒险世界才刚刚开始。

如果说一开始她打着故意讨好的目的与它们接触，这一刻，温柔意识到自己对‘这地方’真正来了兴趣。

她这人勤学好问，不懂就问，“那浏览器呢？系统呢？”

霍衍东手机里除了系统自带的浏览器外还有两个，一个是国内通用小白浏览器，另外一个是出国会使用到的小谷。

手机系统不应该是最牛逼的老大？系统一旦瘫痪，APP算个鸟。

小萌绿沉默，像是遇到知识瓶颈，忙把皮球踢给小胖子，“你问行哥哥吧。”

行哥哥？

温柔一脸懵逼，航哥哥是谁？半晌反应过来是hang，第二声。

她禁不住打了个寒噤，莫名被秀了一脸，怎么回事！

小胖子不情不愿地解释，“系统就是系统，所有APP都受它管辖，不是我们等闲之辈能搭上话的，浏览器早些年吃香，现在各种新闻软件层出不穷，用你的话说，它被打入冷――”

“小兔崽子说谁被打入冷宫呢？”

冷不丁有尖酸刻薄的声音冒出来，惊得温柔三‘人’纷纷回头，只见手机屏幕主页圆形球体形状图案的浏览器滑下来，怒视她们。

温柔精神一振，终于等来了浏览器！

她按兵不动，悄无声息飘到小胖子后面，先观察观察再说。

小胖子貌似不怕对方，一副睥睨万物架势，“事实就是事实，你心里门清，霍总这个月宠幸你几次，我数数看，三次？”

温柔瞪圆双眼，牛逼啊小胖子，有钱底气足，敢当众怼浏览器。

不过，小胖子，你到底从哪学来的宫斗词语？霍衍东手机里没有追剧视频软件。

浏览器冷笑，“次数少又如何，主人不会删除我，倒是你，上个月你们银行贷款迟迟不下来，我看在过不久，主人会弃用你。”

一不小心又听到八卦的温柔，“……”

她脊背一僵，如果她的智能手机APP也是‘活的’，那她用手机干的蠢事，这些APP岂不是都知晓？

她的那些自拍沙雕照片，她用浏览器搜索‘如何撩男神’、‘大姨妈来喝了冷饮会不死’、‘如何伪装意外鲨掉继母’，还有被舍友强行推荐的小文文……

她蹲坑刷抖音，一直刷到腿麻，它们会不会骂她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