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托特米艾尔说：“失败了。”

托特米艾尔说：“k一直在看。”

托特米艾尔说：“吾不甘。”

托特米艾尔说：“梅菲斯特――”

托特米艾尔的体内……或者说是不知道什么奇怪诡谲的东西堆簇而成的，杂乱的无法直视的眼睛遍布所有的身躯，那延伸到无穷尽的彼端，那或许是终极。

提亚玛特很少看到托特米艾尔如此。

如此的暴动。

k是最冷静的天使。

在梅菲斯特出现前。

是的。

托特米艾尔是天使。

提亚玛特是天使。

阿瑞斯也是天使。

主沉眠后，k的权柄分散，散落到诸位k最初创造的天使身上。

主沉眠后，世人匍匐在k们的脚下，称呼k们为神。

天使亦是神了。

托特米艾尔齐齐张开不知道多少只眼睛，红色的、黄色的、绿色的眼睛密布所有的身躯，它们从横剖面，从触角，从狰狞的血肉中耸动着，狰狞着嗡鸣声。

“汝向主请求了何等的恩赐？”

k暴怒着，咆哮着，要求着一个回答。

远在旧有的晨曦被吞噬之前，远在天使被称为神之前，远在主沉睡之前。

那份礼物。

那份算计之外的礼物！

到底是什么？

梅菲斯特笑了。

k们看不到梅菲斯特的身躯，k隐藏在浓雾之后，哪怕是安格斯都看不透。

但是k们都听到了梅菲斯特的笑声。

欢愉的。

快乐的。

极致高兴的。

k说：“情感。”

第七份礼物。

梅菲斯特向主祈求了一份独特的礼物。

k请求主在k的面前，将会拥有人类的情感。

哪怕是亿万分之一。

主说，世界要有光，于是便拥有了光。

光区分了暗，于是世界拥有了光与黑。

主说，要有万物。

于是世界拥有了万物。

主说，情感是复杂的，k赐予了万物情感。

于是万物拥有了喜怒哀乐。

他们为此繁衍新生，毁灭重回。

天使们属于万物，天使们同样拥有了稀薄的情感。

但是主没有。

k挚爱着万物，热爱着一切，k爱花，k爱草，k爱晨曦，k爱星辰，k爱天使，k爱血族……没有主不爱的生物，没有主厌恶的生物。

也同样没有主偏爱的生物。

主不偏爱。

k爱每一个生灵。

k不自私，k不懂得自私。

所以主永远不会偏爱某一存在，某一人。

托特米艾尔奢求着这份独特，阿瑞斯渴望着这份亲昵，提亚玛特祈求着这份偏爱。安格斯不如k们偏执，却也希望主的欢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