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重生复仇的白富美 - 女主病,炮灰命 - 蒋小韫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95章 重生复仇的白富美

“什么?陆家的七小姐要结婚了?”

“香城第一名媛要结婚了?”

“香城的第一名媛居然要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小职员结婚?”

“听说是她的远房表哥!”

“陆七小姐居然要嫁一个穷小子?”

在各种层出不穷的议论声中,报童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粗布衣服走街串巷:“卖报卖报!香城第一名媛下嫁小秘书!卖报卖报!香城第一名媛下嫁穷表哥!”

在香城人都获知这一消息时,陆家的请帖也送进了香城各大富商名流的手中,除开庄南生和赵香君的请帖是陆之韵亲手所写以外,其他人的请柬都由陆家请的临时写字先生写的。

另外,因吴咤家境不好,没钱,可以说整个婚礼由陆家一手包办。

在前世,因为陆茵梦的母亲陆太太反对,这门婚事便悄悄地办了,原身带着一笔并不丰厚的陪嫁,和吴咤举办了简陋的婚礼,便同吴咤和他的母亲住在一起。

为此,吴咤的母亲和吴咤心下颇有微词,总觉得陆家看不起他们,颇感屈辱。

吴咤的母亲因陆家的权势,倒是不敢薄待陆茵梦,但同外人说话时夸赞自家儿子,言必称“吾儿有出息,不必我为他置办丰厚的彩礼,自有富家小姐甘心情愿倒贴下嫁”,原身虽觉着不很好听,亦无可奈何,同吴母委婉提及时,吴母便睁大一双眼看她,理直气壮道:“怎么,我还说错了?”

随后,吴母又会自以为安抚地说:“以阿咤人才长相,什么样儿的妻子娶不着?按理说,我做婆婆的总要给儿媳立规矩,只因咱们两家人的关系,你又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心里总不落忍。你看别人家的媳妇总要晨昏定省,看公婆的脸色过日子,我可曾这样对你?”

一席话,总说得原身又是气,又不知如何反驳。吴母倒不曾薄待她,也不敢薄待她,只是总喜欢言三语四不尊重。

后来原身同吴咤说时,吴咤便说他妈就是这样的性子,请她多担待。说是“她说便由她说去,只要她不苛待你,咱们又短不了什么,管她说什么呢”,原身便也没了主意,反倒吴母,在外又多了谈资,称便是娶了名门小姐做媳妇,这小姐在他们家也不敢作威作福,全因她儿子娶妻不忘娘,重孝道。

在这一世,陆之韵全力同陆母斡旋,令婚事风光大办,连着好几日听着报童的卖报声和左邻右舍的议论声,吴咤并没觉得心里好过多少。

上班时。

老板说:“我就说你小子机灵,没想到还能这么机灵,居然能得陆家七小姐青眼。听说他们家正在物色房子,要给你们买一栋别墅做新房,你这可算是嫁入豪门了。”

同事说:“没想到啊,阿咤你竟捡了个这么大便宜,陆家七小姐竟真能为反抗家里!苟富贵,勿相忘!”

……

左领右舍。

“那吴家嫂子的阿咤,可是走了大运了,竟然要同陆家的七小姐结婚!”

“可不是,他们家穷的这么个样儿,原本听说他和陆家七小姐来往,还以为陆家七小姐消遣他玩哩,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要问说,还真是人各有命,羡慕不来的。你看他们家穷的这个样儿,平常人家的女儿有几个愿意嫁?可不是要过苦日子的,本来我还惋惜,这阿咤一表人才,只可惜是个光棍儿命,哪能想到会有今天。”

“这可不就是麻雀飞上凤凰枝儿了么?”

……

吴咤一开始还应酬,后来便有些不耐烦,听到的便唯有这么几个字――“穷”、“下嫁”、“嫁入豪门”、“走了大运”。

仿佛他这么个人,竟像是配不上陆茵梦一般。

他堂堂男儿,结婚竟被说成“嫁入豪门”,不可谓不是一种屈辱。

仿佛在他人眼里,他就该穷一辈子,一辈子这么混在下层人物当中,做一份看似体面薪水却不高的工作,娶一个穷人家的女儿,再生儿育女,为儿女操劳,一辈子就是个劳碌命薄禄相。

他们看不起他。

在消息散开后的几天,甚至还有人猜测,他能和陆七小姐结婚,定然是他使了不光彩的手段,令七小姐失了名誉,才不得不下嫁。

否则。

“陆家家大业大,便是陆小姐再愿意,陆家人又岂会容她任性嫁给一个穷小子?”

“要说吴家的阿咤虽一表人才,做事情却风流,没个定性,我倒有几次见他和不同的女人说话。”

……

闲言碎语诛心。

吴母便是解释,也无人听。

因为在众人看来,陆茵梦并没有为下嫁吴咤做出什么牺牲或者是表露决心,反而还要风光大办,这简直不合常理。

因此,一定是吴咤用了些儿手段,吴母的解释便也成了爱子情深的掩饰。

这日,吴咤回家时,便有一群小孩儿围着他,笑嘻嘻地说:“恭喜阿咤哥哥嫁入豪门!”

吴咤没好气地轰散他们,连日来的苦闷积在心里不得出,只好点燃一根烟抽着。

吴母一边纳着鞋底一边说:“你和茵梦的这门亲事到底怎么着?我这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

吴咤皱着眉,没说话。

吴母又道:“我倒是去提亲了,他们家的人也应下了,只是全都用一双富贵眼看人。咱们虽和他们有一层亲戚关系,到底是人穷怨不得他们轻贱。从提过亲开始,我但凡问他们这门亲怎么办,他们家的人就一句话,‘要办亲事,你们家拿什么来办?少不得我们自己担待了。你们呢,也不必管,若要管,也管不着,到时候只要人来了就行’。我气得不行,问他们,‘这是我儿子和儿媳的婚事,我怎么不能管?怎么管不着?’你猜他们家怎么应的?”

吴咤心里烦得不行,抖了抖烟灰:“你何必去自讨没趣?”

吴母自顾自地说:“我那表嫂压根儿不拿睁眼看我,也不回我,倒是他们家的女佣,斜着眼睛瞅着我冷笑,‘你要管,你拿什么管?你有钱办酒席吗?有钱租用教堂吗?有钱置办房产吗?’”

吴咤顿时气得脸色紫胀,他猛抽了两口烟,低垂了眼,道:“这事儿,您就别管了。”

吴母直问道:“你七月二十三就要结婚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不管?这婚到底结不结?在哪里结?怎么结?”

吴咤便不言语了。

他们租的房子里正巧有一台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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