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分崩离析时 - 捞月亮的人 - 金呆了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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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分崩离析时

陆园的衣帽间内,白语薇像被一块巨石压住,脑袋上电闪雷鸣,身体和大脑中断联系,嘴巴机械地重复,“入......入......”

陆淮修双手张合张合了几下,肌肉一作力又是一股虚浮感飘过,顺着她的吞|吐他重复了遍,“ruzhu。”

他发的两字字节都是第四声。白语薇替他扣上墨色袖扣,手一抖,没对上孔,冰凉的金属掉在了手心,她眨眨眼重新聚焦,“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一种手术吧。”

“手术?”陆淮修拉了拉袖扣,眼皮耷拉想了几秒,“好吧,”他捧起白语薇的脸蛋亲了亲,“今天不亲嘴了,感觉人不舒服。”他手揉了揉她的后颈,见她微微晃神,素着的脸透着苍白,美目迷离,看得人心软心动,没忍住又亲了亲耳后。

白语薇心里的愧疚又叠加了些许。她是个受虐狂,挨了点专情和负责的好,总觉得歉疚,像是自己负了他,还是先于他的那种。矛盾的是,她又是个吃不得半点亏的人,想到一些膈应事儿又堵心,真是糟心。她目送他上车时看了眼锃亮的豪车,好笑地叹了口气,这大概就是贪心的代价,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儿。

只是没想到回报的机会来的甚快,都不需等到陆淮修开会回来。

秋雨将满径的落叶打湿,窗玻噼里啪啦的雨点子彻响一整个湿冷的午后。白语薇十点多看完一集电视剧喝了碗燕窝刚酝酿出睡意,敲门声便急促响起,她将被子蒙住脸没吱声,门口王珍妮喊了声,“薇薇?”

暗室消声半晌。又是一声,“在睡?”

白语薇懊恼地薅了把头发,她恨所有打扰她睡眠的人,这会让她的细纹加深,老去加速。漆黑的房间开了道缝,透进来的光也灰蒙蒙的,蕴了股湿气,她揉了揉眼睛,假装在熟睡里被吵醒,“怎么了?妈?”

王珍妮难得亲昵,端了碗枣茶,白语薇伸手欲接,她身子扭一旁煞有介事地吹了吹,“哎哟,烫,你们年轻人手皮子嫩,凉会喝。”

白语薇也不再问,立着看她演。她突然发现了汪太和陆太最大的区别,一个是真贵太,即便嫁的是鳏夫,嫁妆也是真金白银,填进汪家这片大海也能看见波浪,那样的人若是厌弃白语薇,汪致霆能改邪归正她也没几个好日子,真正高高在上的人是能轻而易举掐中寒门媳妇的三寸。而王珍妮当真只是运气好,再漂亮的皮囊和华服也抵不过几句话的交锋,太浅了,遇着什么事儿全在面上,要她装个不知情都很难,平时劝自己心宽也就过去了。

“薇薇。”王珍妮也是为难,她虽是S市人但属乡下,又多年在国外,这里几乎没有人脉,白语薇刚结婚那会给她搭线去搓了阵麻,也不知怎么,约是妒她美貌吧,几回后也不再叫她,有个什么事儿帮忙或是说话的都没有。

“妈,有事儿就说。”她拢了拢薄衫,勒出纤瘦的背脊线。

秋雨叩醒了十月的寒意,细密的雨丝将陆园所有残喘的绿意冲刷干净。枣茶搁在桌上由烫至温,继而慢慢凉却。

白语薇沉默了会,量了量心头话的尺度,委婉道:“妈,那......拍到了什么?”

“在街上能拍到什么,就是朋友聚聚,不过你也知道现在媒体很喜欢乱写的。”王珍妮做了个假动作,挽了挽发胶固定妥当的燕尾头,“你不是跟媒体他们比较熟嘛,能不能让他们算了,照片删了?”

***

雾雨迷蒙了都市,工业园区的匠心娱乐正在开会,汪致霆顶着一头红发骚包地杵在窗前,后面经理在汇报,他转动着手机,待营销部经理问,“可以吗汪总?”

Elsa左手比了个2,汪致霆眉头一蹙,扬了扬下巴,“第二条你再说一遍?”

等了许久,直到落地窗外的路灯将雨水斑斓的窗坠上金色,电话才响起。靠!都他妈散会两小时了!

心里是靠,嘴角倒是挂起笑。

白语薇经历过几场网络腥风,亲历者如上剐刑。娱乐媒体拍到一些图片,只要预设立场,标题醒目,添一点煽动性的词汇,最好还能追根到过去的一些爆点或是价值新闻,一张再正常的图片都能被曲解成一段风骚轶事。

这种最好能在源头阻截,指望后期靠解释那肯定是掰不过媒体的。

而她十分怀疑,如此明目张胆把工作证晃到王珍妮脸上的某娱乐公司,其目的非徐娘半老并无甚大新闻价值的王珍妮。

醉翁之意不在酒都恨不能贴到她脸上了。

白语薇犹豫了很久,这份纠结促使她摸去衣柜底,打开两层锁,取出了块巧克力。

断就要断的一干二净,若说以前和汪致霆纠缠那是互利共赢,她得指着他的身份和匠心维持一定的人脉与热度,现在的每一次接近都是冲动的肉体出轨往精神出轨上偏移,这太危险,她不愿冒险。

她能控制身和心,但显然,有些人不行,狗绳栓不住的人,也别指望道德能拦住他,指不定更刺激他。

但王珍妮的事情她不可能不去过问,不然她一个“交际花”儿媳那真是没一点能力了。

***

汪致霆接起电话一点也不敢说什么“哪位”这种蠢话了,清清嗓正经道,“陆太太,有事?”

白语薇舌头舔了舔巧克力,开门见山道:“你找我有事?”没空演。

“没事,那可以出来聊聊嘛?”

“聊之前把东西删了呗。”

“删了还有的聊吗?”

白语薇笑,彼此的套路太过熟悉,得了好处就跑的事儿她不止干过一回,她又舔了口巧克力,于口中化了化甜意,老实说:“没有了。”

“白语薇!”他妈的连骗都不愿意骗了,“我......你要玩地下可以,我反正......奉陪。”

“不行!”

“为什么!”他的声音瞬间拔高。

“汪致霆。”她轻唤了他一声,声音娇柔,隔着电话都能掐出水来,只是后面又没了声儿。

汪致霆等她下文等了会,一股火气蹿到头顶又在静默里歇了下来,靠!他使劲挠了挠头,软声说,“你说。”

“墓的事儿就算了,我说过的,我没什么感情洁癖,毕竟自己也不干净......”话没说完,惨卖到一半被他怼了句,“放屁!谁敢说你不干净?陆淮修?”他一拳头砸在了会议桌上。

白语薇五指在膝盖上点动,心一软,计和戏没能在耿直的对话里完成,“算了吧,就当美国的事没发生,就当以前的事也没发生,就当你从来没有认识我,你继续花花公子的日子,我已经过上我要的生活了,不想毁了。”

要把过去种种罗列,美国动机道出,说前路是心计,也没有后路,可人还是会对这样的王八蛋心软,并不出于爱,但也说不清具体是什么。

挂了电话,白语薇叹了口气,心头却没松下弦。

***

雨大了,暗黄的地灯一朵朵间隔着开在夜雨里,显几分萧瑟。

陆淮修开完会人乏的走不动道,在总裁办的长沙发上休息了会,正巧市场代表来送材料问秦毅然,陆总走了没?

秦依然没作他想,没成想,害的陆总被拉去又被灌了一通。

酒业,尤其是红酒业,非国内所擅长,打着百年企业的品牌也只是个新公司,别人都当资金链雄厚,轻松2亿拿下千亩农业用地和部分工业用地,实际哪家做生意都是靠贷。到了国内,陆淮修终于懂陆翰林说的,能少喝就少喝的意思,有些时候根本就是骑虎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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