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我自定去留

第191章我自定去留

苏婳却是不知大理寺少卿心中的那些小九九，她此次前来目的不过震慑一二，接下来，她还要更重要事情要去做。

在大理寺少卿的陪同之下，苏婳彻底将大理寺浏览个遍，好不容易回到办案处，未等大理寺少卿拿出堆积待决案件，苏婳便起身走人，徒留大理寺众人目瞪口呆目送。

从大理寺出来，苏婳便朝季府走去，本想像往日那般直接入府，却见季府布防森严许多，平添许多新面孔。

苏婳站在角落中微微蹙眉，却并未冒失入内，而是静静等候。约有一刻钟时间，一华服男子从府中走了出来，走上一辆奢华马车，缓缓离去。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苏婳还是认出，这华服男子正是当今太子殿下。待人皆走远之后，苏婳进入府中，径直朝会客厅走去，果不其然，季子玉正对着手中瓷杯沉思，浑然不觉苏婳到来。

悄悄走到子玉附近，顺手抽走他手中瓷杯，苏婳笑若玉面狐狸：“子玉，在想些什么？”

看见苏婳如此笑容，季子玉亦温和一笑，浑身气质更和煦了几分：“终于舍得回来了？还不算太迟。”

“子玉。”将手中瓷杯放在案几之上，苏婳顺势入座，侧头去问：“若我想拉拢朝中中立一党，你有多大把握？”

“那要看手中有多少筹码。”斜阳射入季子玉琥铂色眼眸，他微眯眼眸：“若玉未曾料错，婳儿如今将圣旨偷梁换柱了罢。”

那件事情虽然大胆，从某种程度来讲，亦无人敢想苏婳如此大逆不道，却未曾想季子玉竟然能剥茧抽丝明了事情真相，苏婳不由得低低一笑：“知我者，子玉也。”

“若是如此，对于中立一党，玉有八成把握。”玉指拨弄杯中茶沫，季子玉缓声道。

“那么高？”苏婳微怔，她是知子玉为人，若有七成把握，他便会言五分，若有十成把握，亦不会完全说出。所谓八成把握，几乎等于绝对成功。

“怎么，婳儿不信玉？”清浅一笑，季子玉端杯轻啜，眼底笑意更浓。

“怎会，我只是未曾想过，子玉你竟然一再突破我对你认知。”低头微叹，苏婳叹息道：“世间还有何事，是子玉做不到的？”

拉拢中立一党，说起来容易，但混迹官场，苏婳才能明了这事情是有多难。

且不说以晁伯庸为首中立一党皆为三朝或两朝元老，德高望重而脾气执拗，如何能轻易信服顾清歌？而且皇城之内亦有太子为储君，且不谈六皇子虎视眈眈，就这两点，若苏婳去做，把握不足四成。

听见苏婳如此评价，季子玉眸光微深：“玉之身体，是天道所为，玉无法挽回，却愿意与天道谋算一番。”

即将入冬，想到季子玉身体，苏婳心中微微内疚。皇城之内摆明是混乱局势，但她却无法安心在皇城之内……

看出苏婳所想，季子玉喟然一叹，随即道：“你打算何时离开？”

“子玉，你怎知我要离开？”虽然已经明白季子玉料事如神之能，但事情一次次发生之后，苏婳还是忍不住讶异。

“若你留在皇城，拉拢中立一党之事，你便会亲自去做。”言简意赅解释，季子玉抬眸看向苏婳，等待她回答。

“明日子时，趁夜而出。”

“那，祝婳儿旗开得胜，恕玉不远送。”

坐在马车之上，看着马车之外景色不停变幻，苏婳感觉自己犹如处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