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灵兽蛋？”
闻着包子飘出的香味，祁言又有些馋了，完全忘记自己刚才还嫌弃的要命，又向老板娘买了两个。
老板娘以为祁言是修真新人，还不了解，热心给他介绍：“和普通的动物不一样，灵兽都是从蛋里出来的，而且这些蛋的外表一样，只有大小的区别。”
祁言顿悟：“所以很难从蛋上分辨里面是什么灵兽喽？”
老板娘点头：“听说你们修士可以感受每个蛋的灵气，不过灵气的多少只能说明蛋里的灵兽是不是健康强壮，就像咱们生孩子。刚生出来的孩子有的健康有的虚弱，但要知道他聪不聪明还是得等他长大，灵兽也差不多道理，等它破壳了才知道它是什么品种。”
“赌蛋赌的就是你猜灵兽的运气，有人一蛋暴富，自然也有人倾家荡产。”
闻言，祁言果然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老板娘：“但是大姐可得劝你，花点小钱凑个热闹可以，但千万不要沉迷赌蛋。大姐可亲眼见过一个金丹期修士输得身无分文被赶出水兽城！”
祁言：“没钱就会被赶出城？”
老板娘：“那倒不是，是那名修士赌蛋欠了一笔股债不准备还，大闹水兽城。他还以为自己金丹期修为就是什么大能了，殊不知咱们水兽城连守卫首领都是金丹期，驻守这里的城主公孙念更是刚刚步入化神期。还真当咱们水兽城是什么不入流的小地方呢，乡巴佬一个！”
说完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对祁言解释：“我没有瞧不起外地人的意思，我是说他。”
祁言笑得毫不在意：“老板娘你说的没错，见识少又自大，还没点眼力劲儿，可不就是乡巴佬？”
老板娘越来越觉得这小伙子招人喜欢，不管是脸还是性格。
祁言：“对了老板娘，你知不知道水兽城哪里有店铺出租？位置不能太偏，面积大点，最好还是两层的。”
“店铺？”老板娘愣了下，这还是头一次有修士向她打听租店铺的事，她很快反应过来，“这你可就问对人了，除去内城，这一片我都熟，倒是有不少店等着出租，不知道你打算开个什么店，我也好帮你参谋参谋。”
祁言把开宠物店的事大体说了下。
“宠物店？倒很新奇，水兽城什么店铺都有，还真没你说的这种店，不过要是真能开起来应该会有不少客人。”老板娘想了会儿，“成！我帮你留意留意，如果真有适合的我再告诉你。”
祁言眉眼弯弯：“那就麻烦老板娘了，这几天我会一直住在客栈，有消息您去那里找我就是。我叫祁言，不知您怎么称呼？”
“陈佩娥，叫我陈姐就行。”
陈姐是当地人，交给她祁言很放心。困扰他的一□□烦解决，祁言美滋滋地揣着陈姐给的包子，往赌蛋的地方走去。
水兽城的中心是内城，那里居住的全是背景深厚、修为高强的修士，普通修士根本进不去。越靠近内城，周围也越繁华，人来人往的也更加热闹，陈姐说的几家赌蛋的店就紧靠内城。
到达目的地，祁言发现这里和陈姐说的有些出入，不应该用店来形容，更像是一片集市。道路两侧摆满了地摊，摊位上或多或少全是灵兽蛋。
祁言找了个人多的摊位悄咪咪凑过去。
一个女修正和摊主讨价还价：“就你这还四品灵兽五灵雁，谁都知道五灵雁的幼崽很小，比手掌大不了多少，你的这个蛋可不止两个手掌大了吧，依我看倒更像是三品的月蚀白鹤。”
摊主一副“这你就不懂了”的表情：“普通的五灵雁是小，但你看我这个蛋，灵气浓郁，说明里面这个小家伙长得强壮啊。而且谁说五灵雁的蛋一定就小，体质异化的五灵雁蛋就比普通的大！”
女修：“那也不一定真是异化五灵雁，我就觉得是月蚀白鹤。”
“不不不，月蚀白鹤的蛋要比这个大点，我昨天刚看到一个修士开出过。”旁边一个围观修士发表意见。
摊主：“你看吧，我就说不是月蚀白鹤。”
女修动摇起来：“可5块上品灵石也太贵了，万一不是异化的五灵雁……”
摊主打断她：“开出普通的五灵雁5块上品灵石也值了！”
女修还在纠结。旁边围观的修士们也七嘴八舌的发表自己的看法和立场。
祁言趁机靠近偷偷观察起灵兽蛋，但只看了一眼他就愣住了。
他戳了下旁边的年轻修士：“请问这位道友，为什么大家都在围绕月蚀白鹤和五灵雁争论，或是别的什么鸟类，为什么不觉得是四脚灵兽呢，例如……猫？”
年轻修士对上祁言纯澈的双眸，一时呆愣住，反应过来后有些懊恼自己的失神，语气恶劣道：“一看你就什么都不懂，你以为赌蛋真的是随便赌吗？这里面学问大着呢！不光是看大小和灵气的多寡，还要努力感应灵气中的一丝丝五行之力……你就算了吧，炼气期还想感应五行之力？起码也要筑基期才行。”
筑基期？难怪他什么也没感觉到。
年轻修士继续说：“灵兽都有自己的五行之力，这些书里都有写，像今天的这个灵兽蛋，就能感应到非常罕见的全部五行之力，而月蚀白鹤和五灵雁正好符合。”
五行之力？这么一说他好像是听说过，这和人类修士体内的灵根差不多道理，不过有五种五行之力的灵兽虽然罕见但也不应该只往月蚀白鹤和五灵雁上猜吧？
祁言问出心中疑惑。
年轻修士指了指那枚蛋：“你看蛋旁边的纸上写着什么。”
白雾山土和香树枝叶？这又是什么？
“看到蛋壳上沾着的东西了没，那是白雾山的土和香树枝叶。这算是蛋的一种身份，表示它是来自白雾山，会在白雾山香树上产蛋的只有鸟类灵兽，这一番推断下来只有月蚀白鹤和五灵雁最符合。”年轻修士边解释边嫌弃，“回去多看点书吧！”
祁言其实还想问蛋壳上的沾的东西难道不能作假吗？可看年轻修士和周围人的神情，应该是做不得假的，或者是作了假也能被识破出来，和古董差不多道理。
既然真如年轻修士分析的那样，蛋里是只鸟类灵兽，那他刚才看到的是什么？
祁言忍不住再次看向那颗蛋。
灵兽蛋有西瓜大小，乳白色的外壳上布满淡淡的黑色斑点，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异常。
可在祁言眼中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在灵兽蛋上，他再一次看到了熟悉的淡蓝色气流，气流从中央一点四散流动，顺着某种指引按特定路线流动然后重新汇聚到中央，像一副灯光做成的画，鬼斧神工的画出一只动物的轮廓。
是一只蜷缩的小猫，胸膛一起一伏，似乎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