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归期 - 长嫂难娶 - 鸣珂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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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归期

无论瘳凝夕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但凡动了情的那个,终归是要吃尽苦头的,如今这样,胡靖八成是要娶了李姝樱的,往后自也不必再惦记着瘳凝夕了。

“左右他们乱他们的,跟我们无关。”秦子钰蹭了蹭她的手,而后举到自己唇边,轻轻地呵气替她暖着。

见着他这般细心宠溺的行径,赵清允便似饮了蜜酒一般,甜到了心里头,也不知怎地,瘳凝夕略带了落寞的神情忽地涌上了她的心头。

她目光一滞,而后看向他:“我听瘳凝夕的意思,她好似也是因着那种药才没了身子,难道二皇子为了抱得美人归,使了那种下三烂的手段?”

眼下,他们也不知瘳凝夕那话有几分真假,只是瞧她说话时的模样,叫人觉得像是真的。

兼之她早前也一直想不明白,聪明有心计如瘳凝夕,又怎会糊涂的以为女子的清白便能要挟二皇子允她正妃之位的。

“这事儿我也不晓得,不过倒是可以派人去查一查,只是想来会多花些时日。”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搓着她的手。

她点点着,想着给人下药这种下作手段,大多都是遮遮掩掩行事的,要想查清此事谈何容易。

她也并非要晓得的一清二楚,只是想着若瘳凝夕当真是如此被人占了便宜,便显得有些可怜了。

不过,她再可怜,却用同样的法子,毁了另一个女子,那便是恶人行径,那李姝樱也是瞎了眼,竟与瘳凝夕同流何物,且也不知这头脑怎么长的,竟会听信她之言如此行事。

不晓得李家人见到被抬回家半死不活的李姝樱时,会作何感想。

“那李姝樱……她不会死吧?”

她最后被抬出去的模样当真是太吓人了,她以往在瑞阳时,有一回倒听人说城外有流寇,抓了城里清白人家的姑娘,生生将人折腾死了。

彼时她不晓得这折腾是何意,还当是被打死的,而今晓得了,也明白了原来男女之欢太过也是会死人的。

见着她的神情忽变,秦子钰心中便开始骂起瘳凝夕来。

也不晓得她那药是从何处弄来的,当真是烈,烈得足以要人性命了,看胡靖将一个生龙活虎的姑娘折腾成那副模样,还将他的可人儿吓成这样。

此时,他确也有些后悔,未听她的话早早离开,若是他未拉着她参与此事,也不至于将人吓着了。

不成不成,绝不能叫她留下阴影,不然岂不是影响了他的幸福。

“清允,不怕,那李姝樱也不会死的,至多就是未来几日下不得床榻,过些时日便会好的,你莫怕。”他轻声柔语地说着在,握着她的手送到唇边,一手一个落下轻唇。

可她还是有些担心,一想到李姝樱被折磨成那样,她又有些内疚了。

虽说李姝樱是心甘情愿地要以清白之身博前程,但若不是他们给胡靖下了那药,也不至于他粗鲁行事伤了她,大不了将她一人关在屋里头,总也能保全了她。

眼下,她那样被人一路招摇过市的抬回去,还不晓得会被多少人瞧见了,更不知她日后还如何出门呢。

见她沉默不语,他当她还在害怕,心里微微犹豫之后,便凑过了身去。

将她的手放在榻上,他伸手轻捏着她的下巴稍稍抬起,不等她出声,便亲了下去。

若是以前,她兴许还会害羞的想要推开他,如今她已习惯了他的温柔,甚至眷恋于他的温柔,他这么靠过来,她便自然地抬起了手,圈上了他的脖子。

辗转研磨,勾勾缠缠,你来我往间便点燃了对方体内的一把火,再加之秦子钰近来扇风点火的手段颇高,只须臾的功夫便让她溢出了一连串的娇/吟。

这一次,他格外的温柔,却也格外的霸道,温柔的似怕将她碰坏,又霸道的想要给予她更多,只她逼得无路可退,只能像只小舟一般,在汪洋的海面上浮浮沉沉。

一股莫名的感觉越积越多,她却寻不到可排解的法子,令她难受的嘤咛个不停,又似哀求一般的轻泣,可最终,秦子钰还是停下了手来。

与母亲的约定,他不能忘,也只有委屈她再等一等了。

他微撑起身,看着双颊似火的佳人,咬牙喃语了一句:“真希望祖母早些回来。”

替她拢好衣衫,他深吸了口气,双臂一揽,将人抱起放在自己的膝头,伸手抚了抚她的额际,抹去了薄薄地汗珠,而后抱着仍战粟不停的人儿,轻抚着她的背项,替她慢慢平复着。

而此时的赵清允有些恼他,怨他总是这般的挑拨自己,因着无意中看到沈风眠那个所谓的方子,如今她晓得他们之间离真正的夫妻还差些什么。

可他明晓得他们还不可以,却还要来这般撩拨她,闹得她这般的难受,她当真恨不得咬他一口。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已静了下来,他勾着唇角暗暗一笑,而后忽然抱着她起身,走进了内室,将之放在了床榻上。

拉过一旁的被子替她细细掖好各处,而后弯着腰身看着她道:“好了,早些睡吧,明日我给你做灯笼,保准做得比外头的还好看。”

她缩在被子里,点了点头,见着他弯下身来,下意识便想扯起被子盖住红唇,生怕他再来一回。

不过,他动作快,一个轻吻落在她的额头,而后便直起腰身笑了笑,转身走了。

她松了口气,却又觉得有些失落,在这莫名杂乱的感觉之中,听得他开门关门离开的声音。

闭着眼,她含笑慢慢进入了梦乡。

秦子钰果然守诺,第二日便开始替她做灯笼。

从打图开始,桩桩件件都亲自动手,原先是问了她想要哪种样式,何种图案,不过她对灯笼之类的无甚研究,便只叫他照着自己的想法做便是了。

于是,闲下来的两人,一个在席榻上做灯笼,一个在对面轻靠着凭几侧身歪在席榻上看书,偶尔互相说几句话,或是替对方倒杯茶,倒也显得极为合拍。

以往在瑞阳遇上元宵节时,赵清允也会随秦子晟兄妹出去逛逛,赏过灯笼也买过灯笼,却还从未自己做过,便是旁人亲手做了送予她的也没有。

此时,偶然间抬头看到对面的人时,就觉得只这样相伴而坐,什么都不说,他们便能过上几十年这样的生活。

秦子钰的灯笼做得细致,足足两天才做好一个,她很是喜欢,模样瞧着跟宫灯有些类似,只是他又加了些自己的心思在里头。

见着她欢喜,他又重新铺开宣纸,重新描起灯笼样来。

“你不是已经做好一个了,不要再做了。”

她也怕他累着,平日里搦管之手,到了此时却拿着钻子刨子,总让她觉得自己罪孽深重的很。

“我多做几个,日后挂在咱们酌古院的房间里,或是院子也好,反正我也没事,多做几个。”他一边说着,一边描着样子,嘴里还问着她累不累,渴不渴。

她哪里会累,不是躺着便是坐着,哪里像他,一坐便是一整日,也不晓得他腰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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