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 女博士宅门扯淡日常 - 庄九儿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64章

一行八人,在下午时分上了车。

宗兰一直搭坐在床边,怀里抱着兜兜,唯恐兜兜不舒服。

而孩子的爹呢,平躺在床上,把袋袋往自己肚子上一放,袋袋便软软趴在了爸爸肚皮上,身子随爸爸的呼吸而小幅度地上下起伏,睡了一会儿,还打出来一个鼻涕泡。子墨也用一手轻轻把着孩子,一手枕在脑袋下,浅浅睡了下去。

宗兰坐在对面,抱着兜兜看着,便轻轻笑了下。

这父子俩,睡相是一摸一样,怕别人说他儿子不是他亲生的一样。

到了夜里,宗兰怕子墨睡熟,袋袋再从他肚子上掉下来他也不知道,便把子墨叫醒,让子墨把孩子放在他里侧。

轰隆隆坐了一夜火车,第二日中午,大小姐一行四辆车,便到了火车站接人。大姐一直是热情似火的人,同宗兰寒暄几句,又排揎了子墨、銮禧一通,便叫大家上了车。子墨顺势带宗兰坐进了打头阵、车前带着奔驰标志的那一辆,“嘭”地关上了车门。

大姐安排銮禧夫妇、宗惠宗盛在后面两辆车内坐下,最后一辆车则用来堆放行李。安排好,走到第一辆车边,又对身后车辆说了声:“好了,准备出发。”说着,便打开了子墨那一侧的门。大小姐身材丰腴,踏进来一只脚,本想坐进来,发现位置不够。子墨便抱着袋袋,畏畏缩缩又往宗兰那头挪了挪。

大姐看了还不满意,对子墨道:“你出来。”

子墨缩在车子里不肯出,抬头看着他姐:“干嘛啊?”

大姐不语,就看着他。

在大姐面前,子墨是怂了一辈子的,敢怒不敢言,不到两秒,也没等大姐再说什么,自己灰溜溜从车上下来了。

大姐又伸出双手道:“孩子给我。”

子墨把孩子给大姐。

大姐便抱过孩子,用下巴指了指最后那辆堆了半车行李的车子道:“你坐那辆车去。”说着,自己抱着袋袋上了车,坐到了宗兰旁边,车子一震,大姐“嘭”地关上车门,对司机道了句:“出发吧。”

子墨:“……”

不得已跟一车行李坐了一路。

车子挺破,不然也不会拿来堆行李,行李又堆得歪歪扭扭,车子一拐便往下倒,子墨便扶了一路,比抱袋袋还累。

宗兰和大姐倒是相当和谐,大姐看到两个小娃娃也是喜欢得不行,跟宗兰两人有说有笑了一路。

车子开了二十多分钟,便到了大姐家。

大姐家很大,一共三层楼,建筑面积看着像是有白公馆的两三倍,如果说白公馆是一栋小别墅,大姐家看着则像一座小城堡,司机、丫鬟、婆子更是数也数不清,人员之间配合得井井有条,把大家照顾得如沐春风。

大姐的排场,宗兰之前也见识过了。

如果说老爷的富有,是在他勤俭朴素的外表之下,不知藏了有多少家底的富有,大姐家的富有则都是摆在了明面上,富得流油的富有,宗兰暗自感叹,家里有矿的确实不一样。二楼三楼房间加起来不知有多少间,大姐安排子墨、宗兰一间,銮禧夫妇一间,宗惠宗盛各一间。

大家舟车劳顿,都有些累了,大姐便让大家洗个澡休息一下。

而洗澡,还有人给放热水澡。

丫鬟放好了水,道了一句:“二少爷您先在这里洗,二少奶奶到隔壁房间洗,我这就去准备。”

子墨则道:“没事,不用了!”

丫鬟一头雾水。

子墨道:“没事儿,你先出去吧,不用管了。”

丫鬟云里雾里出去了。

宗兰:“……”早都猜到他要搞什么把戏,果不其然,丫鬟一出门,子墨便伸出一只手邀请道,“一起来呀,老婆。”

宗兰嫌弃他道:“脏不脏啊!坐了一夜火车,两个人泡一块儿洗?”

子墨道:“先用水冲一下再一起坐进去嘛。”

宗兰:“……”

*

浴室内,子墨独自一人站在莲蓬头下冲洗,宗兰则坐在一旁的马桶盖上等他洗完再洗。不想洗头,便用一支金钗将乌黑浓密的长发在后面挽成了一个髻,穿一件红肚兜和一条白色丝质短裤。莲蓬头下,滑啦啦的水流从子墨头顶兜头浇下,划过他光洁的胸膛,溅落在地上,子墨上身紧实而有肉,散发一股迷人的气息。宗兰一直坐在马桶盖上看着他,发现自己最近是越来越地对这个男人上头。

子墨冲洗了一番,便把莲蓬头让给宗兰道:“来吧。”

宗兰便走过去冲洗。

浴室内氤氲水雾缭绕,密不透气,宗兰感到有些缺氧,水温微烫,淋得全身肌肤都微微发红,面色也潮红。

像是坐了一夜火车,有些累了,加之浴室空气稀薄,整个身体疲软无力,意识也有些朦朦胧胧,宗兰感到自己快要支撑不住,只想赶快冲洗一下,便去把浴室门打开一条缝,而后进浴缸里舒舒服服泡着,好好放松一下疲惫的身躯。

子墨却不坐进浴缸,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两手松松垮垮掐在了腰上。雾气缭绕的浴室,能见度略低,宗兰瞥见子墨的双眼,发现他不知是刚刚水进了眼里,还是昨晚没睡好,两眼红的吓人,像一只虎视眈眈的野生动物。盯着宗兰看了一会儿,便两步向宗兰逼近,厚实的胸膛带着一股沉甸甸的重量感向她压了过来,而后吻上了她的嘴唇。

宗兰后背抵在被水雾濡湿的白瓷砖墙上,一片冰凉,子墨压下来,宗兰光洁的身子便像一条鱼,总是向一边滑去,子墨便用一只手握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揽住她的腰,舌头伸进来,与宗兰温柔地缠绕在了一起。

宗兰这才发觉,两人似乎经常拥抱、经常做..爱,却很少接吻。

很微妙的感觉。

比这两个月以来,任何一次中规中矩的性..爱,都更令人意乱情迷。

水流在子墨后脑不远处一直滑啦啦地往下淋,水珠噼里啪啦掉落在子墨肩头,又溅到宗兰脸上,有些痒痒的。

她愈加感到窒息和腿软,意识逐渐模糊,子墨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发觉她状态不对,便关切道:“怎么了?”

“我不行了。”

子墨又看了她一眼,见她确实状态不对,便将她打横抱起,抱到了床上。

出了浴室的一瞬间,接触到浴室外的氧气,宗兰才感到状态好了一些,又过了一会儿,完全恢复过来,只剩舟车劳顿的疲惫。她也没力气去穿衣服,裸..身接触着质感冰凉丝滑的床单,浑浑地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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