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你敢和离 - 王爷为我造反了 - 旺了个汪儿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70章 你敢和离

上了船,何行时极尽职务之便,依旧紧着最好的给云雾初。

还从岸上找了个大夫一路跟行,就怕她因水上颠簸而引发不适。

狗儿看在眼里,艳羡在心里。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羡慕谁,是羡慕苦闷行军之后依然有娇娘作伴的卫尉大人,还是羡慕这位贵人得以卫尉大人一路贴心呵护。

总而言之,卫尉大人,艳福不浅啊。

毕竟,山高路远,这样的一个大美人愿意跟着他走这么一遭,一看就是真爱。

他玩心太重,神游一番,总想找人分享八卦,看着身边亭亭玉立的一位姐姐,悄悄的用手肘戳了戳,“这位姐姐,卫尉大人和夫人感情可真好!”

燕泥懵了片刻,用手肘怼回去,“瞎说什么!”

“哦!”他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黝黑的脸庞憨憨的,“明白的,明白的,是外室!哎呀,没啥不好说的,懂得懂得,有钱人家都养外室!”

燕泥深知他误会的离谱,正要严词板正他,就见云雾初朝这边招了招手,燕泥赶紧去侍奉,但云雾初依旧手势不变,狗儿四下观望,见此地就剩他一人,才颇为不确定的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用口型无声的询问,“我?您找我?”

云雾初杏眸一弯,嘴边小梨涡完全露出,“对,就是你,过来,我们好好聊聊王爷与这位孟俞姑娘的事。”

燕泥张了张嘴,“王……”

云雾初撇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叫下去,“燕泥,端些水果,再沏杯茶来。”

细细辨别,可以听到她如涓流潺潺般的声音藏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燕泥还来不及回应,就被云雾初“彭”的一声关在门外。

燕泥在外面侯了整整一个时辰,才见狗儿出来,狗儿人如其名,点头哈腰像只疯狂摇尾巴的家犬。

云雾初亲自送到门外,笑容浮在面上,辨不出真假,“狗儿口才了得,妙语连珠,是个可造之材。”

他鲜少被人夸赞,难得羞红了一张脸,“哪里哪里,贵人您才是,您才是……什么……嗯……可造之材。”

云雾初掩嘴一笑,挺着肚子,慢悠悠的又将厢房的门“哐当”一声关上。

力气之大,震得燕泥和狗儿都是一抖。

狗儿颤颤巍巍指着门框,“贵人手劲还是挺大……哈哈……”他吞吞口水,“那个啥,没成想,贵人还挺八卦,王爷与孟俞姑娘的事……”他骄傲的挺挺胸膛,“我知道的都事无巨细的告诉贵人了,我敢说,说书先生都没我说的好!”

燕泥无奈的撑着额头,“你可快些住嘴吧!”

……

傍晚时分,海上起了风浪,船不复当初平稳,摇摇晃晃间,燕泥实在不放心,手上端着碗安胎药去寻云雾初。

她将身子缩在圈椅上,宽大的寝衣垂直脚面,盖住了隆起的肚子。

“王妃”燕泥轻轻的唤了声,“该喝药了。”

云雾初像是没听到般的,不语。

她弓着背,透过寝衣,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背上凸起的脊梁骨。

“王妃,狗儿不是王爷身边的人,有时,眼见不一定为实。王爷待您如何我们都看在眼里啊。您要顾念肚子里的孩子。”

说到这里,云雾初才动了动,望了拿一眼还泛着白沫的药汁,冷笑一声,“我这么辛苦的给他怀孩子,他那边和别人你侬我侬。”

“不喝了,苦死了!”这是她怀孕以来第一次如此矫情。

直接赤脚落地,扬手打碎了那碗药,要知道,之前云雾初可是十分宝贝肚子里的孩子,不管身子多难受,安胎药多难喝,都会喝得一滴不剩,但今个儿……

燕泥看着地上摊开的药汁和完全碎开的瓷碗,急了,“您光着脚,快别动了,小心被瓷片割伤了脚。”

“伤就伤,反正也没人心疼,”云雾初捂着脸,垫着脚尖,上了床,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骂了出来,“徐胥野,他没有良心!”

燕泥弯腰来收拾地上的狼藉,有孕的女子情绪本就不稳定,但自家王妃自孕后一直端庄大方,她本以为王妃自是不一般。

原来,是一直憋着呢。

她突然就觉得,让王妃发泄一通也好,路途遥远,不顺心的事太多了,任性一回,发发火起,总好过继续憋着。

于是乎,燕泥悄声退了出去。

找了大夫好生询问,“少喝一顿安胎药,可有大的影响?”

那大夫年纪不小,捻着自己那花白的胡子,正低头翻着本《草药纲目》,抽空回她,“不打紧不打紧。明儿别忘了就行了。”

燕泥这算是彻底放下心来,打定主意明日再好生劝劝王妃喝药。

夜间船逆着水势而行,行驶速度很快,浪涛小了很多,安安稳稳的如在平地,云雾初却是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

她脑子里想着狗儿的话,越想越清醒:

“王爷伤在腹部,刀上有毒,血迟迟止不住,军医束手无措,就是在这个时候孟俞姐姐骑着一匹小白马来了。瞧着,就像九天下凡的仙女一样,解救王爷于苦海啊。仙女拿着个小药瓶就那么一撒,王爷就好了大半,第二日还亲自带兵上阵!真是神了!”

云雾初闭紧了眼睛,想要将狗儿这阴魂不散的绘声绘色的讲故事的声音赶出自己的脑海,但她越是这么想,那些字字句句越是清楚。

他们在一个帐中用膳,他们一起骑兵远猎,他们还一起采过野花……

这么多的事,她与徐胥野都还没做过呢!

她委委屈屈,抱着肚子又翻了一个身,朦朦胧胧睡着,梦到那个男人牵着一个穿着大红绕金边高靴的高挑女子向她走过来,徐胥野桃花面依旧,美的不可方物,说出的话却是极气人的,“雾初,我后悔了,还是可以悔婚的吧,毕竟我们婚后才相处了两天。和离还是可以的。”

“不可以!不可以!”梦中的她挥着手大吼,丝毫不顾及形象,指着他高挺的鼻梁道:“和离想都不要想了!你这个负心汉!”

云雾初被惊醒,猛然坐起身,起的太猛了,腰间一疼,肚子里的孩子感觉到娘亲的动作,也很是不安的微微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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