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日记本被宁臻发现了
这场不伦不类火锅酒局最终还是提前散场了,陶辛的眼睛一直往李乐嘉身上瞥,江黎都看不下去了,提前把人都轰走了。
出门的时候,江黎跟在后面送客,看见陶辛把两只手都插进了上衣口袋里,李乐嘉走了两步,强行把自己的手也塞了进去。
大家都散了以后,江黎回过头打算进门,宁臻宽大的手掌落在了他的后腰上,以一种极其自然的方式搂着他进了家门。
走在后面的有个兄弟悄悄回了一下头,恰好看到宁臻的动作,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但也没说什么,嘴巴严实着呢。
进去以后,江黎一看时间也不早了,两人一起把地毯上的东西收拾了,然后去洗澡。
洗澡的时候,宁臻摸着江黎的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差点儿就站起来打他了。”
“臻哥别激动。”江黎用手心轻轻顺着宁臻的胸膛,笑呵呵地说道,“我心都挂你身上呢。”
宁臻个子高,从上面冷着丹凤眼瞧了江黎一眼,江黎收敛了笑容,宁臻这才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带着点儿任性的口气说道:“敢挂别人身上我就给你挖下来粘我这儿。”
江黎难得听宁臻说一句这么腻歪直接的话,又没忍住笑眯了眼睛,撅着嘴巴在宁臻的胸口吧唧亲了一口,说道:“是你的,我是你的。你用502给我粘上,你去哪儿我都跟着。”
宁臻终于舒坦了,抱着江黎的腰一下又一下地揉捏着,他格外喜欢江黎这截又白又嫩的腰。
浴室的热水带着白气儿弥漫了一屋,江黎趴在宁臻的胸口微微喘着气,被摁在墙上来了一回昨晚的动作。
“不行了,我已经都交代给你了,没有。”江黎抱着宁臻的脑袋苦苦求饶。
宁臻还没过瘾,吻着江黎的侧腰含糊着说道:“还有。”
“真的没有了,地主家这接下来一个月都要没粮了,给孩子留点儿吧,子孙万八千的都给你了。”江黎眼睛都哭红了,这次不是假哭惹人心疼,是真的让宁臻给逼到份儿上了。
江黎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刺激,也不敢把宁臻狠推开,靠在墙边儿一抽一抽地哭着,随时都害怕自己会当着宁臻的面儿尿了。
宁臻终于肯放过他了,站起来摸着江黎的肩胛骨轻轻咬着他的锁骨,恨不得盖个章印上自己的气味儿。
江黎红着眼睛摸了摸宁臻的脖子,瘪着嘴巴委屈地要命。
宁臻嗓子哑了,声音听起来又性感又勾人,摸着江黎的喉结低声说:“乖,以后不这样了。”
江黎带着哭腔委委屈屈地“嗯”了一声,不知道信没信,但扑到宁臻怀里抱着他的腰继续哭去了。
宁臻今晚喝了点儿啤酒,加上昨晚江黎跪在那儿半小时给他办的事儿,一想起来就上头,控制不住,一整天他都不对劲。
这个澡洗了整整一小时,江黎是被宁臻抱出去的,擦干净了直接裹紧了被子里。
天气转热了,温女士把他的被子换成了夏凉被,盖着柔软舒服,也不热。就是把冬天的被子搬出去晒的时候嘟哝了一句闻着被子有俩味儿。
宁臻和江黎的沐浴露不是一个味道的,身上的味道自然也不一样,江黎因为这句话害怕了好几天。
把江黎塞进被子里,宁臻又转头出去了,把两人刚才洗澡换下来的衣服洗上,手洗了内裤,又把明天开学要穿的校服从阳台摘下来叠好,一会儿要放在床头等着穿。
忙完之后,宁臻抱着衣服回到卧室,发现江黎已经嘟着嘴巴睡着了,侧躺在床上,撅着个屁股,脸蛋红通通的。
宁臻担心他发烧,抬腿跪在床上试了试江黎的额温,发现没多大问题,正想起身转到江黎后面儿躺下,江黎忽然呻吟起来。
夹杂着疼痛感的呻吟声在夜晚显得尤其清晰,与此同时,江黎的右手磨磨蹭蹭地伸进了睡裤右侧的口袋里。
手塞进去,忽然就不动弹了,正当宁臻觉得没什么事儿的时候,睡着的江黎接着又来了一句:“疼,右腿烫……”
江黎右腿上除了一条睡裤什么都没有,宁臻一脸疑惑,以为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裤子口袋里,就抓着把江黎的手腕把他的手从裤子口袋里拿了出去。
啪嗒一声,一个骚粉色的半只手掌大小的小本子随着江黎的右手一起掉了出来,落在柔软的大床上微微泛着粉色的微光。
看到本子的那一刻,宁臻的心头一紧,一时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反正就是心脏难受。
这本子他见着不止一次了,江黎经常会突然从口袋里把它拿出来,看两眼,然后再小心地装起来。可见这本子江黎是随身携带的。
但是宁臻万万没想到,江黎不仅白天随身携带,晚上睡觉还要揣着。
刚才是他亲手给江黎穿的睡裤,他可以确信睡裤里没有这个本子,但是刚才这本子却从里面掉了出来,那就是在他出去之后,江黎睡着之前自己把它装了进去。
到底是什么本子,谁送的本子,让他这么在意,睡觉也要揣着,不然就睡不着?
宁臻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眉头紧皱着,脖子上青筋暴起,死死地盯着床上的日记本。
江黎睡了一会儿,忽然感觉有点儿冷,迷迷糊糊地伸手四处摸着想给自己盖上被子,却摸到了一块儿四四方方的东西。
江黎猛地翻身,用垂死病中惊坐起的状态坐了起来,反手拿起日记本举在手里看,一时之间都没注意到宁臻还坐在旁边。
这次的任务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不简单,因为它需要宁臻的配合。
【任务内容:听到宁臻对你说‘我爱你’。惩罚:如遭雷击。时限:十分钟内。奖励:无。】
奖励干脆都是无了,但是这任务还是必须要做的,如遭雷击是他第一次经受的惩罚,江黎来不及细想这个已经用过的惩罚为什么又出现了,只想着赶紧去找宁臻。
一抬头,发现宁臻就坐在自己面前,江黎的眼睛一亮,拉着宁臻的手说道:“咱俩在一块儿这么久了,你还没跟我说过那句话呢。”
宁臻刚才一直坐在这里,就这样盯着江黎的一系列动作,看着他反常的行为,知道他想要一句什么话,却坐在那里没有开口。
时限只有十分钟,江黎有些着急,抓着宁臻的胳膊晃悠着,自己先开了口:“我爱你呀宁臻,礼尚往来,你也跟我说一句好不好?”
要是放在平常,江黎想到听宁臻这句话,必定是要给自己拾掇一番,体面又漂亮地走到宁臻的面前,说一些好话,再软哒哒地趴在宁臻怀里撒会儿娇,让人予以欲求得亲一会儿,都铺垫的差不多了,等气氛到了,才跟人儿黏腻腻的告白,顺势要那么一句话。
但是现在他时间来不及,就怕宁臻体会不到,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任务,生怕那个惩罚再受一遍。
宁臻这会儿跟他作对一样,不复之前的温柔,面无表情,冷硬地盯着他,不说话。
江黎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小心地把手塞进宁臻的手心里无意识地捏着宁臻的手,小声地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宁臻冷笑一声:“我生哪门子气?”
江黎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两下,带着对即将受罚的害怕,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你不想说那就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