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冷淡 - 樱桃醉酒 - 冰橘蜜柚一百杯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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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冷淡

阮r匆匆离开酒店,站在大街上不知所措。他把外套落在酒店了,现在浑身都冻透了,衣服冰凉冰凉地贴在身上,但他不想回去拿,不光不想回去拿,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去那个酒店了。

阮r以为自己是特殊的那一个,蒋云程对他温柔、耐心,会安慰他、陪伴他,原来这只是因为蒋云程本来就是个温柔的人,他从来都不是特别的那一个,从来都不是。

他自嘲地笑笑,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蒋云程一定觉得他很可笑吧,一定觉得他很麻烦吧,没完没了地说他那点事,蒋云程是脾气太好了才一直耐着性子回复他。怪不得最近蒋云程都不理他了,没错,是他太烦了。

什么契合度90%,什么拿下蒋云程,他还希望对方不要因为信息素的契合才对他有感觉呢,阮r都替自己脸红,他怎么这么没有羞耻心?

“自恋到这个地步,真是够可以的。”阮r站在路灯下喃喃自语。

不过没关系,好在他发现了,在没有闹出更大的笑话之前及时止损,这个道理他懂。他摸摸自己后颈的腺体,平滑如常,那两个浅浅的牙印早就不见了,那一丝淡淡的酒香也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阮r自虐式地想起和连宏说话的蒋云程,当时他在笑,那是一种和十分熟悉的人聊天时才能表现出来的放松和愉悦。连宏长得也很好看,不是属于Omega的可爱长相,而是清爽的、阳光的、讨人喜欢的。

还有那个女生说的话:“他们来公司之前就认识了。”“他们在谈恋爱。”

不能再想了,越想越难过了。阮r冻得浑身发抖,吸吸鼻子坐进车里用自动驾驶回了家。

另一边蒋云程正在空包厢里和连宏说话。

“生意怎么样?”连宏问。

“你给我找的地段确实不错,”蒋云程拍拍连宏的肩膀,“给你记一功。”

“别,哥,不用这些虚的了,你让小姨别老跟我妈说给我找对象的事了,我还不想结婚呢。”

“那我可管不了。”

“小姨为啥不唠叨你,隔着好几个人来唠叨我呢?”连宏五官都皱到一起了。

“你怎么知道她没唠叨我呢,我都相过一轮了。”

“我靠表哥,可以啊你,都相亲了!说说。”

“说什么?”

“说说呗,这会外面乱七八糟的,咱俩又不喝酒,出去干嘛。”

蒋云程神秘地一笑,超连宏勾勾指头:“过来,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

“你很快就要管风扬叫嫂子了。”

连宏:“……????!!!!你那相亲对象是风扬???我……操……牛逼,哥,真的,牛逼,这简直世纪佳缘,弟弟服了。”

还没定下来的事蒋云程不太想多说,他今天被餐厅绊住脚,所以来晚了点,错过了开场,心里记挂着找阮r,就把连宏留在包厢里自己出来了。蒋云程掏出通讯器来想给阮r打电话,这才看见阮r的消息。

蒋云程:我刚才有点事,你这会在哪呢?

阮r好半天都没回,蒋云程绕到阮r那一桌,没看见人,只有外套还搭在椅背上。

阮r回到家什么都没干,径直到浴室洗了个澡,头发也没擦就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短暂的暗恋无疾而终,他觉得特别冷。

通讯器响了,屏幕亮起来,是蒋云程。阮r很久很久都没有动,直到通讯器因为长时间没有操作而暗下去,他才伸出一只手来把通讯器拿到被子里。

阮r长久地盯着那一行字,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通讯器再次暗下去,阮r把屏幕戳亮,慢慢地敲着字回复:我不太舒服,已经回家了。

蒋云程:不舒服?怎么了?

蒋云程:过敏还没好?

蒋云程:你外套还在这

阮r看着这一行一行的字,心里泛起一阵阵的酸。

“蒋云程,你别对我好了,”阮r小声地喃喃,“你越对我好我就越离不开你啊……我不想这样……”

他眨眨通红的眼睛,回复:没事,我要睡了,晚安,然后把通讯器放在枕头底下,把头埋进被子里。

蒋云程看着手机上不咸不淡地一句话,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他又发过去一条:那我先帮你把衣服拿回去,回头给你送去。

一直到晚宴结束阮r都没回。蒋云程皱着眉头拨过去,没有人接。他不知道阮r的地址,只能带着衣服先回家了。

阮r是被冻醒的,看了一眼表,凌晨四点半,窗外异常地亮,他坐起来往外看,原来是下雪了。

今年的初雪终于是下来了,社交平台上全都是和初雪相关的话题,很多人纷纷上传视频和图片庆祝这一份浪漫,但阮r一点都不觉得浪漫,他只觉得冷。

越来越冷了,阮r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不大对劲,头晕脑胀的,身上一阵一阵发寒,他伸出手摸摸额头,摸到一手的冷汗。床头柜有体温枪,他对准额头,滴地一声:38.5℃,他发烧了。

阮r烧得浑身没力气,找了粒退烧药就着点凉水吃下去,躺在床上看S站,蒋云程发了新视频,阮r忍不住又点开看,习惯哪有那么好戒掉,喜欢哪有那么容易放下,他迷迷糊糊的,就这么听着蒋云程的声音睡着了。

梦里光怪陆离,每一帧都泛着诡异的色彩,一会是蒋云程说自我介绍,一会是蒋云程跟连宏聊天,一会又变成了蒋云程看着他冷漠地说:不好意思,我有喜欢的人了。

阮r从梦里挣扎着醒过来,累得像一宿没睡,瘫在床上不想动,高烧的后遗症让他四肢无力。阮r摸索着把体温枪拿来又量了量,37℃,算是退烧了。

通讯器父母专属铃声响起,阮r接起来,带着浓浓的鼻音“喂”了一声。

“rr呀,怎么了?”夏暖听阮r声音不对,“声音怎么这样了?”

“妈……”夏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阮r突然鼻子一酸,“没事妈,我昨天穿少了,有点感冒。”

“哎呀怎么搞的,妈妈一直跟你说别臭美多穿点,就是不听,你看感冒了吧。妈妈炖点鸡汤下午给你送过去吧?”

阮r沉默了半天:“好,妈妈,我在家等你。”

夏暖到的时候,阮r已经在沙发上发了很久的呆了。刚才钱律师打来电话,说已经敲定好了,他尽可能把损失压到最小,时间宽限到了明年5月。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他谢过钱律师,说回头送他一瓶好酒,钱律师拿他当自家孩子,也没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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