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血
这个世界安闲的生活简直让他失去了警惕心。
陆静修闭了闭眼睛自认倒霉,这场无妄之灾原本可以避免的。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他不能任凭这人继续下去了。
僵尸吸血没够的!
陆静修在指尖凝聚出一滴精血,圆溜溜红艳艳的血珠漂浮在指尖之上,木森动作顿了顿,随后就慢了下来,他果然被精血的味道吸引,绯红的眼睛有些迷惑的看过去,陆静修就趁着这个机会飞快的将那滴散发着微微荧光的血珠弹进了木森嘴里。
做完这一切,陆静修眼前发花,他走了一天的山路,刚刚又被木森袭击,按住吸了一通血,被迫献出一滴精血,那可是血之精华啊!那一滴的质量抵得上一盆了!
陆静修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失去意识之前还在想不知道木森那厮有没有良心,不会就这样一走了之吧?
木森当然不会一走了之,他实际上他早就恢复了理智。
木森在潜伏陆静修卧室之前都是清醒的,只是见到了陆静修的那一瞬间才失去了理智。后来鲜血入口他神志就逐渐清醒了,可是他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
无他,那滋味实在是太过美妙,木森看过人吸.毒的样子,他想,他当时的感觉恐怕就跟吸.毒差不多了吧!
现在回想起来,他都有些后怕。
他控制不住自己,明明理智回归,却依旧控制不住自己。
木森看着身下已经晕过去的人,头向一边偏着,嘴唇嫣红,灯光下皮肤白的好像透明。
凄惨又美艳非常,鲜血的红,皮肤的白,两种色彩混合在一起强烈的刺激着他的感官,让他心中狠狠一悸,像是窒息般的痛楚。
陆静修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看着熟悉的屋顶,他有些怔忪。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耀进来,光线温暖而不刺眼,空气里弥漫着肉汤的香味。
他有多久没闻到过这么香的味道了?陆静修都想不起来了,他现在一提到吃饭,就满嘴都是那股米汤味,还是混着米糠的那种。
叩叩两声轻响,一个高大的人影依靠在卧室门框上,他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脸颊边露出两个小酒窝,一副容光焕发的餍足模样,“醒了?能起来吗?”
陆静修眯着眼睛打量他,一见他那副慵懒自在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吸了他的血这会很是满足吧?想到昨晚上的遭遇,他脸色立刻就黑了,“你怎么还没走?”
木森笑了一下,径直走到床边,弯下腰温声道:“昨天是我的错,有些失控,对不起了。”他嘴角带笑,眉眼含情脉脉,两个浅浅的酒窝里仿佛装着蜜糖,就听他继续道:“把你伤成这样,我怎么能一走了之?怎么也得等你醒了再说啊!”
陆静修冷哼一声,难得的斤斤计较起来,“你那是有些失控吗?你那是谋杀好吗?”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掀开被子坐起来。
木森很明智的不和他争论,只是站在一旁歉意的笑,想要上手扶一把却被陆静修毫不客气的甩开。
木森也不以为意,十分耐心的跟在他身边道:“我炖了汤,你喝一碗垫垫肚子吧!”
陆静修斜睨一眼,没吭声。他从昨天下午开始就一口食物都没吃,昏睡了这一晚,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木森见他脸色缓和,十分有眼色的什么都没问,而是转身去了厨房。不多时,他就端了一个碗回来,陆静修瞄了一眼过去,顿时大失所望。
那是一碗清澈见底的汤,里面连个葱花都没有。
陆静修挑眉,看向木森,心说你就让我吃这个?
木森有些愧疚的解释道:“你舌头上有伤,最好喝汤。”
陆静修一听有伤这个字眼,脸色立刻就撂了下来,直接开口撵人。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木森置若罔闻,大大方方的坐在陆静修身边,挽起的衣袖露出结实黝黑的肌肉,他耐心的劝道:“汤已经不烫了,温度刚好,快喝吧!”
陆静修还想继续赶人,不过禁不住饥饿,端起汤碗小口小口的缀饮起来。
别说,这汤温度刚刚好,一点也不会刺激到舌尖上的伤口。汤色微微泛黄,上面飘着零星几点油花,咸淡也刚刚好,滋味清淡但是十分鲜美。
陆静修不知不觉就将一碗汤全都喝下了肚,顿时就感觉到浑身上下暖洋洋的,一股热流从腹部升起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
“这是什么汤?”他放下碗疑惑问道。
木森笑道:“鸡汤,不过里面放了一根参须。”
哦,参须。怪不得。
嗯?参须???
陆静修立刻开始四下逡巡寻找他昨天带回来的篮子,木森道:“是在找装人参的篮子吗?在厨房里,放心,我只是取了一截参须,不会破坏人参的整体效果的。”
陆静修顿时松了口气,就听木森继续道:“还有那只兔子,是妖精吧?”
明知故问,陆静修没搭理他,起身就想去找人参,那可是他千辛万苦才挖回来的。
“别动,我来。”木森当即按住他,自己麻利的起身去厨房将那篮子提了回来,同时臂弯里还抱着一只雪白的白兔。
陆静修见那人参果然好好的没有败坏的迹象,一颗心才算是彻底的落了地。
木森掌心托着那只小白兔,一边轻抚它雪白的皮毛,一边状是无意的问道:“你要这只兔妖做什么?”飞僵的尸丹早已经和他融为一体,自然能看出这只是一只还没有化形的兔妖,修为低的可怜,这不正缩在他掌心里浑身僵硬的快要断气。
“阁下吃饱喝足就请回吧!”陆静修眼神落在小白兔身上,想了想为了自己的安全又补充了一句,“希望阁下日后及时进食,毕竟我可不是你的血袋子。”
他这句话说得冷硬,毕竟任谁被人当成食物都不会开心好吧?
尤其是他现在还打不过这人,简直怄气。
木森笑道:“那是自然,这次只是意外。”他目光粘.腻而又不着痕迹的徘徊在陆静修雪白的颈项上,微微眯起的眼中闪过一缕红芒,他眼神最后落在那形状姣好的嘴唇上,回忆起昨晚上品尝到的绝妙滋味,心中暗道,怎么会是意外呢?他就是冲着这人来的。
他已经上瘾,而且是戒不掉的瘾。
木森给杨治威打电话,让他来接自己。
杨治威接到电话,二话不说请了假,火烧屁股的开车赶了过来。他进门看见木森悠哉的坐在桌前摆弄一只小白兔,忍不住满头黑线,“我说木队,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