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 穿越后每天都在洗白 - 初何晨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22章

待第二日一早任h安醒过来时,郝明达已经处理好了军中发生的一切,来到客栈。

“大将军,近日我军中确实有流言四起,我昨日在军中仔细搜查了一遍,流言并非起于军营之内,而是有人在士兵出军营时在外流传,闹得军中人心惶惶,现在传谣言的人已经被我关进军中大牢了。”

郝明达来到客栈时就有下人已将昨晚之事告知,他也知道这事全因为自己长官军营不力造成,进屋先告罪。

见傅城没有反应,郝明达又转过头来恭恭敬敬对任h安鞠了一躬,“任姑娘,此事全因我而起,还望任姑娘见谅。”

任h安轻轻摆了摆手,“不妨事,此事终归因我而起。”

说罢,两人一齐将视线挪到傅城身上,等待着做最后定夺的人。

傅城正翻看着郝明达呈上来的事情原委,“还有谌王,他怎么会知道你是我的人?”

郝明达想了想,“或许是那日我赶在宵禁之前前往侯府时被谌王瞧见了,那日天色黑得很,我远远见到是谌王就把帽檐拉得更低了,没想到还是被谌王发现了,我觉得他大概也只是猜测,还没有切实的证据。”

听他这么一说,任h安倒是想起了那日在宫中,尹苍龚也是在类似的情况下一眼就瞧见了她的容貌,一时忍不住笑出声来,对身边的傅城道,“你说这个谌王的眼睛是怎么长得,怎就就练成了能夜里视人的本领?”

傅城对任h安开的玩笑没什么反应,一只手搭在桌上,思忖片刻,“你先回去吧,好好管理着军营,若有什么事自会有梁石去联系你。”

“是。”郝明达应了一声。

傅城又道,“以后若无大事我便不会再找你们来侯府,好在是被谌王看见而不是皇帝,不然这段时间的谋划都白费了。”

郝明达领了命令,又跟任h安打了声招呼,这才抬步离开客栈。

“这个谌王平日里韬光养晦,没想到竟也是个狠角色,若不是这间客栈也是你的地盘,昨晚咱们俩说不准就栽在这里了。”任h安拄着下巴偏过头来看他。

“有备无患罢了。”傅城拾起桌上的名册,起身拿起角落里的药箱又走了回来。

“不过咱们侯爷真是深谋远虑,竟然在这里都设了联络点,也不知在京城有多少家商铺都进了侯爷的。”任h安正说着,瞧见傅城手里拿着的东西,“你这是做什么?”

“你该换药了。”傅城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任h安搁在桌上的手往后缩了缩,笑容中多带了一些讨好,“侯爷,这种小事儿就不劳烦您亲自动手了吧。”

傅城冲她摊了摊手,示意她自己将手臂搁上来,“你别担心,伤口应该已经结痂了,不疼。”

“这药上了还不到十二个时辰,不需要换药。”任h安转了转手臂,坐得离傅城又稍远了一些。

她的视线扫到屋中摆放的茶水,站起身来,“说了这么多你一定口渴了吧,我给你倒杯茶。”

傅城看着她的动作,伸手揉了揉眉角,在她端着茶杯走回来时才低沉着声音道,“天气炎热,药换得勤才免得伤口化脓。”

任h安放下茶杯,端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往后缩了缩,“侯府都是灵丹妙药,不会有化脓的风险。”

傅城看了她半晌,叹了口气起身朝她走来。

任h安自持身份尊贵,倒是做不出来被人追得满屋跑的行为,在嘴上功夫不管用之后只能像一只小羊羔一样任人宰割。

她一路被傅城扶着腰轻揽着躺到床上,傅城就坐在床边,取过药箱将纱布和伤药拿了出来,用眼神示意她把手臂伸出来。

任h安不乐意的抿了抿唇,很快又想到了什么歪了歪头,“傅大侯爷,上药可以,但是我能要求换个人吗?”

傅城动作一顿,脑中迅速将客栈中伺候的下人过了一遍,其中并未出现女眷的身影,摇了摇头,“不行。”

任h安的肩膀立刻垮下一半,轻叹口气苦着脸道,“可是咱们侯爷却不是个会伺候人的。”就昨晚上药来说,心意是到了,只是随便换个下人可能都比眼前这位爷来得工整。

傅城冷下脸来看她,“你嫌弃我?”

任h安弯着唇角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傅城:“……疼也忍着。”说罢,掀起她的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伤口,嘴上虽然恶言恶语,动作却轻柔的不得了。

任h安轻轻咬了咬唇瓣,干脆背过头去不看,仿佛这样就能不疼了一样。

感受着傅城的手轻轻掀开纱布,手臂上一片冰凉的触感传来,傅城手上粗糙的茧子时常不经意的擦过手臂,丝丝痛意传了过来,倒是没有昨晚那般难以忍受了。

过了许久,痛意渐渐散去,傅城动作轻缓帮她将袖子放了下来,“事情处理完了,收拾一下准备回府吧。”

回了奉平侯府后休养了几天,任h安的手臂上的伤总算好得差不多。

她之前许久未出侯府,出去一次又受了伤回来,算下来已经有二十几日没有正儿八经出去走走了,饶是不爱动的任h安这时也忍不住了,趁着一日阳光正好,带着穆青去了京都闹市。

这一日茶楼正好有说书先生讲了新段子,任h安在街上闲逛了一圈,又觉得无趣,一头扎进了茶楼里。

茶楼几乎全场满客,任h安进来的时候隔间已经没有位置了,她倒不怎么在意这个,索性在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刚坐下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任h安的桌前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身白衣轻摇折扇的谌王尹苍龚笑得一脸惬意出现在任h安的桌前。

任h安看了来人一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态度很是随意散漫,“王爷好大的势力,我才出了侯府多久,王爷就找过来了。”

尹苍龚也是跟着一笑,仿佛没有听出任h安话中的调侃,施施然坐了下来,“那日听闻任姑娘受伤,本想登门探望,但是奉平候似乎是个疑心过重的人,本王左右思索还是觉得应该当面关心一下任姑娘。”

任h安点了点眉心,笑盈盈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放风筝的时候被树枝刮伤了。”

“原来如此,说来这正是多事之秋,本王的几个护卫派出去了也不见回来,不知是生是死。”尹苍龚自以为不着痕迹的试探,却不知任h安已经洞察一切。

任h安一脸惊讶,脱口而出问道,“什么任务如此危险?”问罢,大概觉得自己问得过于直白,又摇着扇子扇了扇风,“算了,这本不是我该问的。”

尹苍龚的目光在她脸上巡视一圈,笑着没有回答,但是疑心已经去了大半。

任h安眼眸闪了闪,两只手肘撑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向前倾压低了声音道,“那日王爷曾说有事相谈,今日正好凑巧,不说和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值得王爷当街派人强势要将我请回去。”

尹苍龚听到她的话明显摇扇的动作顿了顿,垂眸浅浅一笑,“任姑娘果然是个聪明人。”

说罢,他也有样学样放低声音,“几个月前任家出的事情本王略有耳闻,不禁深深的为姑娘的深谋远虑折服,姑娘有如此惊鸿绝世之才,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志气更上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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