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一年后
任h安一大早上是被傅城吵醒的,这日沐休不用上早朝,傅城早就醒了,搂着她碰碰这儿捏捏那儿的,生生将任h安从梦里拽出来。
“你干嘛?”任h安被吵醒脾气十分不好,噘着嘴巴瞪他。
傅城却十分好脾气将她锤过来的小拳头包在掌心,“你醒了,那就我做些正事儿了。”
任h安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便被傅城拽进了他的怀里,荒唐了一早上,直到傅城满足了才放开了她,彼时任h安只剩下在床上喘气儿的份了。
傅城让穆青端着润喉的汤过来,自己亲自端到床边给她喝。
任h安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横了他一眼,接过汤盅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起来,一不留心汤汁从嘴角漏了出来,一路滑到下巴上,傅城的眼神又深了几分。
任h安登时扯过手绢擦了干净,拥着被子警告着呲牙,“你想都别想。”
傅城无辜的看着她,“我想什么了?”
任h安轻哼一声,侧了侧身体不去看他。
傅城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将人牢牢搂在怀里,“你倒是跟我说说,我想什么了?”
任h安可不敢搭他的茬,“我看你这段时间忙得很,可是有什么大动作了?”
傅城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还要等待时机。”
什么时机?任h安眨眼想了想,想不明白也就不问了,推着他下了床,“你快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
皇上被皇后娘娘赶出寝宫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其他丫鬟们眼观鼻鼻观心,独有穆青挂着笑脸进了寝宫服侍任h安穿衣服去。
傅城坐在殿内喝着茶,小丫鬟们一个个将早膳呈了上来,他便等着任h安出来再一起吃。
正等着,殿内忽而传来穆青惊慌的喊声,“娘娘,娘娘你怎么了?”
傅城脸色一变,慌忙起身便往寝殿内去,只见任h安晕倒在地上,脸色不大好看,他连忙走了过去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小心搁到床上,“快派人去请太医。”
立刻便有小丫头跑了出去。
傅城又问穆青,“怎么忽然就晕倒了?”
穆青也急红了眼睛,“回皇上,娘娘刚起来的时候就说有些头晕,原以为是没吃早饭的缘故,打算吃了早膳再请太医过来看,却不想刚换衣服的时候便直接晕了过去。”
“她可喊过头疼没有?”
“没有。”穆青回答。
傅城将任h安的小手握在掌心,发现掌内一片温热,与前几次神魂不稳的症状不同,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不多时,太医拎着药箱过来给任h安诊脉,傅城也没让地方,就着床沿让太医诊治,太医把脉片刻,跪下来喜道,“恭喜皇上,皇后娘娘有喜了。”
傅城原本严肃的表情瞬间转为喜色,看了看任h安红润的脸颊又看向那太医,“你说得可是真的?”
太医忙点头,“下官担心看错了,反复看了两次,皇后娘娘的确是有喜了,皇后娘娘现在身体康健,晕倒大概只是早上没吃东西所致。”
傅城立时笑了起来,大袖一挥道,“带太医下去抓药,赏。”
寝殿内便走了一批人,只剩下傅城守在任h安身边。
不多时,任h安悠悠转醒,便见傅城坐在床头一直盯着她瞧。
“怎么这么看着我?”任h安弯了弯眼角,头往前挪了挪枕在他腿上。
傅城表情一边是喜一边是担忧,大手慢慢爬上了她的小腹,“你的这里,有咱们的孩子了。”
任h安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真的?”
“这还能有假?”傅城刮了刮她的鼻子,轻轻一笑,“未来十个月,你大概要辛苦了。”
任h安压根没把辛苦两个字放在心上,小手盖在傅城的手上,两个人一齐摸着她的肚子,她的神情片刻恍惚,很快又甜甜一笑,小脑袋瓜跟着晃了晃,显示着主人现在的好心情。
傅城见到她这样不觉面色十分柔和,“这么开心?”
“当然了。”任h安一挑眉,拽着他的衣领子向下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我们终于要有亲人了。”
傅城被她说得眼角微酸,将人牢牢搂进了怀里。
皇后娘娘有孕的消息傅城细细吩咐了太医没有往外传的,阖宫的人将这个秘密牢牢封死在了寝宫之内,外面市井间还时有任h安祸国的消息传出,倒是朝野间知道任h安有钱并且非常有钱之后反对之声渐渐歇了。
这逢连日大雨,京城外的溪龙山被大雨冲掉了半边山坡,大雨停歇之后有过路人从垮塌的山石中捡出了一块材质似玉似石的石壁,上书“麒麟降生,四海安定”八个大字。
路人大惊,带着这块山壁进了京城报给了京都府尹,第二日这件事情便在市井之中传开了,隔没两日,傅城便昭告天下皇后娘娘有孕,这下整个大煜的子民都知道了那山壁上的话是什么意思,无不精神振奋,再听下去,市井之间哪还有祸国妖妃这一说了。
在宫内,任h安一路走去了傅城的勤政殿,推门走到了傅城身边坐下,歪着头看了他许久,笑道,“是你做的对不对?”
傅城一手执毛笔,另一手牵着她的手在胸前蹭了蹭,“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任h安笑道,“还想骗我,前段时间说出兵这事儿还需要等待机会,我刚才已经问过梁石了,他说咱们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可不就等着我怀孕呢。”
傅城放下毛笔,微侧过身与她面对面,“我怕你辛苦,没打算这么早就让你有孕的,那块山壁上之前写得也不是这句话,只是既然已经有了,便借了这机会,左右这一年多来你在其余两国渗透得已经差不多了,咱们应该是打得赢的,也给咱们的第一个孩子添一分福气。”
任h安笑着噘了噘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只怕他还没出生就压力太大了。”
“这有什么?等孩子出来咱们悉心教导,不让他长歪了就是了。”傅城从桌案上抽出一张折子来,上面写着几个文官的名字,各个岁数的都有,任h安一眼扫过去,都是些颇有才名的文官。
“这是什么?”任h安问。
“给孩子准备的教习师傅,这些文官一贯担心我是武将出身,重武轻文,等孩子生下来多找几个文官做师傅也能让朝中知道知道咱们的意思。”傅城又将折子放到了桌案的最下面,“这么多师傅教他,如果还不能成才,也只是是他的造化。”
“他还没出生就咒他。”任h安笑着捶他的肩膀,又摸了摸肚子,“我想生个像你一样的男孩儿,管教上应该也费不了多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