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勿把复印件到处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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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柏劳国的谈判,是卫琏跟联盟事务部大臣主导,戴秉成以及联盟事务部总长陪同。
谈判小组坐在房间中央的沙发组上,谢小池作为首相的公派秘书,坐在谈判间角落的书桌后做记录。
原本做会议记录的人选有两个,谢小池,或者联盟事务部大臣的公派秘书。
但谢小池是受害人,戴秉成衡量过后,认为她出现在谈判现场,更方便他们向柏劳国代表团施压。
这时,有职员通报,传媒大臣的首席私人秘书来了。
“安秘书?”卫琏一懵,“是传媒大臣有什么指示吗?”
卫琏的措辞,很好地反映了首相跟传媒大臣之间的主从关系。
表面上看,是首相领导传媒大臣。
实际上,从来都是传媒大臣,或者说应家,在指挥首相。
安朗进门,存在感一如既往的低,默默掏出记事本。
“我是大臣任命,跟进谈判事宜的新闻官。”
两名政客都忍不住看了过去,表情微讶。
传媒大臣,居然任命自己的首席私人秘书做新闻官?
这跟她本人出现在这里,也没什么区别了吧?
传媒部又把新闻官的选任,玩出了新花样。
柏劳国代表团一进门,就开始观察谈判间内人员的座次,严格来说,是观察文官的座次。
上次联盟事务部使团到访柏劳国,礼顿文官就给总督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跟礼顿公国打过数年交道以后,他们领悟到一个深刻的道理:政客只能给面子,里子,还得找文官要。
谈判间内的核心人物,首先必定是紧挨首相就座的内阁秘书长,其次是联盟事务部总长。
再然后就是……
“谢秘书,久仰。”使团代表跟沙发组上的要员们打过招呼,脚步一拐,去了谢小池面前。
“我只是本场谈判的书记官,不知道贵使特意与我攀谈,有什么目的。难道,贵国愿意承认对我下药的举措了?”
谢小池态度冷淡,言语锋锐大胆,开场白与外交礼仪完全不符。
这一点不像是前联盟事务部的次官级秘书,应有的做派。
戴秉成暗自叫好。
在这场谈判里,柏劳国是不可能直接承认对传媒部下药事件负责的,礼顿公国这边也不会直接拿下药的罪名去指控柏劳国。
把这层窗户纸捅破,那就可以直接开打了,还谈判个什么劲?
也只有谢小池这个受害者,能在这个场合点明柏劳国的罪行。
使团代表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自以为把握住了这场谈判当中,礼顿公国的要害。
谢小池曾在联盟事务部任职,会恪守基本的外交礼节。只要谢小池这个受害者对他们的态度软和,她的同僚们就很难强硬起来。
况且,她是首相的公派秘书。光冲着这层身份,使团也得拐过弯去跟她打声招呼。
这一打招呼,就出问题了。
这话怎么接?说承认吧,接下来的整场谈判,他们都别想挺起腰杆。
不承认?那你们使团为什么乖乖过来谈判?
谢小池也不想开场就把气氛弄崩,她只是要向使团施压而已。
目的达到,她就递上台阶。
“想必是贵使初上任,不熟悉谈判流程,走岔了。你们的座位在那边。”她示意场地中央的沙发组。
卫琏看着老神在在的内阁秘书长,笑容发僵。
看来谢秘书平时对他使的那点小手段,真的只是小手段。
她要pua起来,那是连削带打,几秒钟就能把巨人砍成小矮人。
经过开场的小插曲,柏劳国使团就很忐忑。
不知道礼顿公国是要提出什么样的条件,让堂堂常务次长级秘书不顾体面,开场就把他们毫不客气地一顿削。
而礼顿公国提出的条件,确实让他们难以接受——
他们要求,租下总督府周边的大片平民窟。
本来,礼顿公国修那条机场高速,带给总督府的压力就已经很大了。
但应雨甜通过在反对军的关系,一顿操作,硬是让修机场高速的地给空了出来。
总督府不知道南迁系列议案投票期间,礼顿下议院的暗流涌动,一直很迷惑。
应氏大费周章,在那种穷地方修路干嘛,简直是吃力不讨好。
后来他们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