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口本能反映很多问题
户口本能反映很多问题
费伟文最近比较嘚瑟。
他是应雨甜身边的老人,应雨甜被任命为环境事务部大臣,他也就顺理成章地跟着成了应雨甜的首席政治顾问。
说起来,他才是非公学出身,入中枢任职的第一人。
只不过他不是文官,应雨甜也没有上来就把他任命成政务次官,没拿财政部的工资。大家都习惯这个胖子跟在应议员身边鞍前马后了,费伟文出现在中枢,就不是很惹眼。
但他从传媒部后勤组灰溜溜辞职后,如今王者归来,出现在内阁大臣身边,是不争的事实。当年对他不冷不热的同僚们,如今见到他就是一阵恭维,叫他别提多爽了。
他今天也春风得意地下了班,走出环境事务部大楼,擡眼就见到了自己那讨债鬼儿子站在外面等他。
费伟文头上有两座大山,老板应雨甜,儿子费峥。
见到费峥板着脸,他就蔫巴了。
“儿砸,找我有事?”
“爸,你现在是大臣的首席政治顾问,应该稳重一点。”
“好的,稳重,稳重。”费伟文努力把嘴角往下撇,“今天来接老爸回家?”
“今天乌伯伯约您喝酒。”
“你居然主动接我去喝酒?”费伟文战术后仰,“喝的什么酒?”
这酒怕是放了鹤顶红吧?
费伟文直觉,宴无好宴。但亲儿子亲自来堵他,他除了从命,也没别的招。
算了,算了,这是亲生的。
到了乌伯宁的小店,见到站在迷你吧台后面擦杯的谢小池,他就知道自己的直觉没错。
他差点忘了,他头上的两座大山之上,还跟叠罗汉一样,压着一座五指山。
“呵呵,儿砸,这酒,你爸我喝不起啊。”
“有什么喝不起的?乌伯伯这里的酒一直都是那些。他的干邑你都敢摔,学姐只是给你调个普通饮料而已。”
“哪怕是给我个冰水,那也是次长级秘书调的冰水,卖了我都喝不起。”
“学姐体质虚,不能喝冰的,你只有温水喝。”
费伟文:……
“儿砸,你学姐已经跟应老哥分手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把称呼改改,改成夫人之类的。”
费峥当然想。
但他一想到陆沛沛手里的订婚戒指,就觉得心塞。
如果能让那对戒指一直用不出来,他宁可叫一辈子学姐。
“我来吧,学姐。”他走到谢小池身边,接过她手里的高脚杯,“你们聊。”
指尖相触,两个人的动作都顿了一下。谢小池很快松开杯沿,拿起一旁的手巾擦了擦手。
“费顾问,这边。”她打开内里工作间的门。
费伟文有点紧张,下意识看向他的好大儿。
费峥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正握着谢小池擦过的高脚杯发呆。
“费顾问?”谢小池催促。
费伟文擦着汗跟了进去,心想,这真是亲儿子啊!
“谢秘书,您坐。”费伟文小心翼翼地把谢小池安顿到乌伯宁常坐的扶手椅上,自己才挨着工作间脚凳的边缘坐下。
接下来,谢小池像户籍管理处的工作人员一样,对费伟文进行了全面而细致的问讯,简称,查户口。
费伟文一边回答,一边隔着工作间的落地玻璃,观察费峥的表情。
费峥没什么表情。
可是谢秘书都来查老费家的户口了,那不就是要入伙的意思吗?他儿子知道馅饼终于砸他脑袋上了吗?
虽然这个提出结婚请求的方式有点怪,铺垫也少了点。
是谢秘书这边的铺垫少了点。
他儿子铺垫快十年了吧?他怀疑谢秘书今天提出结婚,他儿子就会动用他的助理次官关系网,连夜敲开结婚登记处的大门要求□□。
“费顾问,麻烦您专心一点,好好回忆一下,家里还有哪些人。”
“我们家人口很简单的,……常来往的亲戚也没有,就我们父子俩,你不用担心以后要花时间接待什么乱七八糟的亲戚。”
“我为什么要接待你家亲戚?”
“不用不用,就算有亲戚也不用你接待,我来应付,呵呵。”费伟文慈父脸。
哎呀哎呀,也不知道谢秘书会不会改口叫他爸。
谢秘书叫的,那可比倒霉儿子叫的要好听。
“那费峥妈妈呢,费峥的妈妈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