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方最喜欢的永远是第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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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跟谢汝安谈过话，谢小池的脸色就一直没有舒缓过。

这真是个死局。

即使加斯顿暂时帮女王瞒下了孩子的身世，孩子出生后，还是不能通过亲子鉴定。

到了周一上班开会的时候，她的精神就有点萎靡。

如果女王最后真的被曝出轨，他们现在为宣传皇室形象所做的大多数努力，都会变成无用功。

新的宣传方案已经准备就绪，白原把打印得整整齐齐的资料一份份摆到众人面前，经过谢小池的时候，不小心蹭了一下她的肩膀。

谢小池的脸色一白，还没说什么，陆沛沛就跳了起来。

“啊啊啊你小心点啊，谢秘书你没事吧？”

“谢秘书又不是纸做的……”白原低头一看，见谢小池脸都青了，吓了一跳，“我去，谢秘书还真是纸做的？”

“怎么了吗，你的脸色也太难看了。”应世阳担忧地看着她。

“没事，白助理你先坐下，资料也先不用派了。”谢小池缓了缓才说，“我们要改一下宣传方向。皇室形象的部分先不管，把重点放到领地产出的宣传上。”

白原不明白谢小池怎么突然改计划，忍不住反驳：“可是，领地产出的附加价值，关键就在皇室授权，让产品使用的皇家徽章上。如果不先宣传皇室形象，皇家徽章就不值钱了。”

“依赖皇室形象只是权宜之计，皇家会发生什么事，不完全受我们控制。长远来看，自然还是要强调产品本身。商贸部也同意谢秘书的方法，原本的宣传重点是有些偏了。”

“嗯，是我们的疏忽，我们回去重新拟定。”

白原听着费峥跟应世阳，你一言我一语，就把他们辛苦做了一整周的方案给否决了，真是有苦难言。

唉，算了，谁让甲方是谢秘书呢？

就算谢秘书要应氏把app直接送给皇室资产管理委员会管，他家老大也会一眼不眨地满足她的要求。

“那今天就先到这里，等新的方案出来，我们再审核。”

陆沛沛正要起身送应世阳他们出去，就瞟到费峥跟应世阳，同时对她使了个眼色。

二五仔陆沛沛权衡了一下，决定先跟应世阳接头，优先保住马甲。

应世阳跟陆沛沛离开副秘书办公室，趁着乘电梯下楼，避开其他职员才问：“小池出了什么事？”

“还不是那个加斯顿。”陆沛沛半真半假地说，“他对女王态度恶劣，又老色眯眯地盯着小池看，把她气着了。”

“宫务部没有把他管好吗？”

“哪里管得来。”陆沛沛抱怨，“他毕竟是亲王。非要去哪里，见什么人，只要有合适的理由，宫务部没有拒绝的道理。”

“那就少安排小池进宫。”

“这个……”陆沛沛想着，谢小池最近大概都不会出入宫廷了，“我试试。”

到她把应世阳送走，再折返回到助理室的时候，费峥还在副秘书办公室陪着谢小池办公。

他甚至没有绕开谢小池，当着她的面就问了：“是你们入宫遇到什么状况了吗？”

从谢小池突然改宣传方案开始，他就猜测是宫里出了问题。

陆沛沛询问地看着谢小池。

“不必隐瞒。”

不是她不想多说，实在是她现在不适合说更长的句子，免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天我们入宫，加斯顿亲王把我们叫过去，意图对小池施暴……”

“什么？”费峥失手打翻了桌上的笔筒。

“说重点。”谢小池擡头补了一句。

“这难道还不算重点？”费峥的额头上青筋直冒，“他怎么敢……”

“我到现在，都没揭发他，有原因。”

然后陆沛沛就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都给费峥理了一遍，把费峥听得既愤怒，又后怕。

“咳咳，我打算，把选择权，交给女王。她是打算直面孩子出生之后的舆论压力，还是放弃要这个孩子，都随她。无论陛下选哪条路，后续都不好处理，我们都来想想办法。”

费峥垂下眼帘，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过了一会，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戾色。

“我去跟陛下谈。”

次日，费峥就向女王转达了谢小池的话。

“小池姐姐，她现在还好吗？”周绮茵急切地问，“她是不是生气了？有没有犯病啊？”

费峥对女王的反应，首先是感到欣慰。

她第一时间关心了谢小池，而没有先追问如何处理出轨的问题，也不枉谢小池替她费尽心思地着想。

这样的女王，才值得他为之冒接下来的风险。

“其实还有第三条路，陛下。”费峥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绿色的粉末，“如果亲王在孩子出生之前，就暴毙身亡，孩子出生以后，就没有亲子鉴定可做了。”

“就算有人提出，要保留亲王的dna样本，也不难操作。把加斯顿替换掉不可能，替换样本还是很容易的。”